?蕭州歌這個時候,雖然是金色靈體,但是,身上的靈裝實在是太差,哪怕力道比常人多很多,體道也不過是普通修爲,於是,陳湯的這次攻擊,根本沒有被任何靈裝阻攔,一刀下去,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脊背,鮮血狂飆!
蕭州歌被砍飛了出去,好在,這一招避開了陳湯的下一次攻擊。
“啊!”
蕭州歌痛呼一聲,身體翻滾了一下,鮮血流得滿地,他扭過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陳湯。
“師弟,爲什麼?你……”蕭州歌俊朗的眉眼出現不可思議和困惑,似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師弟居然會對自己出手!
“師兄,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腦子太蠢,居然這個時候,還想着那個師父,你把東西給了師父了,我怎麼辦?”陳湯說道。
“師弟,我給師父,是應該的啊,我們兩人找到東西,等到師父獎勵下來,也會有你的獎勵的!”蕭州歌不解的說道。
“你腦子是傻的嗎?不告訴師父又怎麼樣?他開山立派,一點好處都不給我們,反倒讓我們去爲他找東西,哪有這樣的師父,這樣的師門,都是忽悠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靈師的。”
“纔不是,師父是好人,他收留了我,引導我們成爲靈師,難道這還不夠嗎?”蕭州歌激動的反駁。
陳湯諷刺無比的看向蕭州歌,覺得對方簡直是傻子。
“不夠,這些怎麼可能夠!這些東西,你既然不想跟我平分,那麼,我就只好殺掉你,自己拿了!”
蕭州歌的眼中帶着恍然,隨後,又帶上了憐憫,看向陳湯,柔聲說道:“師弟,放下武器,你心裡住着心魔,你被這些東西迷惑了,只要你能克服心魔,我就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
“哈哈哈哈!”陳湯大笑出聲,實在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了,蕭州歌居然還在勸說自己,以爲自己是中了心魔!
的確,他陷入了心魔當中,他貪心了,他不甘心了,他嫉妒蕭州歌!
太多的原因,註定了他今天瘋狂的舉動!
他只是,想活得更好一點,先成爲人上人,想成爲強者!
他沒有錯!
陳湯再次舉起武器,說道:“師兄,我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嘴上這樣說着,可是他的動作,卻是毫無留戀,狠狠的斬下手中的刀!
“鐺!”蕭州歌手中的劍格擋在身前,巨大的力量將陳湯擊退了兩三步。
蕭州歌是力道靈師,哪怕身受重傷,他的力道道痕也沒有削弱,這一招對峙,陳湯沒有佔到便宜!
但是使用了力量,卻讓蕭州歌背後的傷口崩開,鮮血再次流出,甚至,因爲說話耽誤的時間,現在的蕭州歌臉色慘白,似乎馬上要搖搖欲墜了!
“師弟,別這樣,我不想殺你!”蕭州歌說道。
“可是我要殺了你!”陳湯現在眸子通紅,招招斃命,想要殺死蕭州歌!
但是蕭州歌,卻遲遲沒有殺掉陳湯,可以看出來,蕭州歌還留有餘地的!
這讓躲在暗處的慕久悠,狠狠的擰着眉頭!
她算準了陳湯會出手,會在這利益之下,撿錢眼看,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但是慕久悠錯估了蕭州歌!
她這位大師兄,實在是心底太善良,太俠義了!
當初,兩人發現這份寶藏,只有一個殺道傳承,而這殺道傳承還是殺道魔尊留下來的赫赫有名的以殺止殺!
所以陳湯出手之後,蕭州歌覺得陳湯入了魔,恐怕以後會成爲大魔頭,自然想除掉陳湯!
可是現在,陳湯只是起了貪婪之心,蕭州歌不想殺對方,還想着能夠挽回,可是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弱了!
不能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蕭州歌會死的!
“師弟,你醒醒啊!這些靈師和靈裝又算得了什麼,要讓你和我反目成仇嗎?”
“夠了,夠了!”陳湯大聲說道。
“你以爲你是誰?你是師兄?你進門比我還晚呢,卻被師父收爲嫡傳弟子,就因爲你天賦比我強!”
“你每次都假惺惺的把靈石給我修煉,你以爲我稀罕嗎?你說什麼你是金色靈體,沒有靈石也無所謂,你每次都在我面前炫耀!”
“去死吧!你死了,我就能擁有這批寶藏,你死了,再沒有人用大師兄的名義對我說教了,哈哈哈哈!”
陳湯癲狂的笑着。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光出現在他的脖頸,笑容凝固,鮮血從他口中噴涌而出。
陳湯瘋狂的笑容扭曲,定格,隨後,生機漸漸消散!
“噗通!”陳湯倒在了地上,化爲一具屍體!
靈氣潰散,一個靈體從肉身上出現,想要逃亡,但是再快,卻沒有那人的身影快!
慕久悠的匕首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狠狠的將陳湯的靈體,一斬兩斷!
此時,蕭州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頭秀髮飛揚,巴掌大的蝴蝶飾品閃爍着飄逸的光芒,一身紫色的勁裝將她瘦弱的身體包圍,側臉絕美,匕首卻是那麼狠辣,讓人覺得寒光密佈!
“你……你殺了我師弟!”蕭州歌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看向了地面上,陳湯的肉身,還有就是,那靈體潰散之後,掉落的靈裝!
他的師弟,死了!
“他不是想殺你嗎?這位師兄,我只是看你馬上要死了,出手幫忙的,你的這位師弟,好像入魔了!”慕久悠自然不想讓自己和蕭州歌起到隔閡,所以開口解釋起來,她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柔弱了起來。
慕久悠擡眼看向蕭州歌,表現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蕭州歌看向慕久悠的面容,一時間,居然無法開口說話。
他真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就好像失去了語言的描述,天地間的萬物,都失去了色彩!
她比自己的師姐,還要漂亮百倍,而且看上去那麼柔弱,蒼白的臉頰,無端端讓人升起一絲憐惜。
想起剛剛自己的話,似乎有指責的嫌疑,蕭州歌立刻升起愧疚!
這個女子,是想救自己,自己又有什麼可以指責對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