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對張桂秋說道,“這件事情我有參與,我可以保證東西來處的安全。”
袁喜蘭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媽,這回你相信了吧,還記不記得我拿的那一籃子草藥啊?當時我把草藥賣給了一個老人,他給了我三米的綢緞,然後我就去布莊了,想要換一些實用的衣服,畢竟我們幹活的用不上綢緞,然後老闆娘十分喜愛,這仇斷了就給我換了這些東西了,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這個價。”
王明陽挑了挑眉毛,看來袁喜蘭這秘密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張桂秋仍然不可思議,“三米的綢緞就能換來這麼多東西嗎?原來綢緞這麼值錢啊。”
袁喜蘭猛點頭,“我離開的時候他還跟我說了他家裡還有一點兒,下次我有草藥的時候就讓我在黑市裡等着,要是遇見的話就跟我換。”
袁喜蘭趁機找了這個長久的藉口,省的她每次出去的時候還要現編一個。
知道了這些東西的來路正經,張桂秋這下子才高興起來:“那你怎麼換這麼多東西呢?現在這時候還用魔道棉被棉衣,你這買的也太多了。”
“反正以後還是要用到的,早買晚買都一樣,電阻I給我們算的有,現在穿的一元兩套,媽你過來看看,喜歡哪一套。”
張桂秋興致勃勃地看着那些衣服,東摸摸西摸摸,喜愛至極。
袁喜蘭拿了兩套黑色和灰色比較高挑的男裝,捧到王明陽跟前嘿嘿的笑道:“這是給你的,去挖草藥的時候也有你幫忙,所以理應有你的份。”
王明陽看着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就知道她所說的幫忙不是挖草藥,而是替她圓了謊,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慌到底是什麼。
他把衣服接到手上攤開,放在身上比了比,挑了挑眉毛,“你怎麼知道我穿的衣服尺寸的?”
袁喜蘭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店裡賣的最長的衣服了,不用挑啊。”
王明陽勾起脣角點點頭說道,“以後這種事情多來幾次,說不定我以後的衣服都不用我自己買了。”
袁喜蘭抹了一把虛汗,心虛的笑了兩聲:“不光是衣服,以後你想要啥我就給你買啥。”
張桂秋高興過後就有些苦惱了:“這麼多東西,我們放哪裡好呢?”
他們這就一間屋子,院子和廚房雜物間都是袁弘抽空擴建的,有了袁喜蘭之後,袁弘也咬牙在旁邊蓋了間小屋,每個地方都很擠,被子體積大,他根本就沒有放置的地方。
這種時候袁弘當家家長的魄力就出來了,“要不再起一個雜物間吧,以後用不到的東西就放在裡面,平日裡醃個鹹菜啥的也可以放。”
張桂秋苦笑:“咱家哪有那麼多錢買砌牆的東西啊,就算有媽應該不讓我們在擴建了吧,這周圍都被她標記過了,不允許我們再佔一分地。”
袁弘沉默了下來。
袁喜蘭說道:“要不我們直接鋪在牀上得了,牀板太硬,這棉被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每天都睡得軟軟乎乎的,豈不美哉!”
張桂秋憐愛的摸摸她的腦袋,“以後掙了錢就自己留着不用給家裡買東西了,知道嗎?以後家裡置辦的東西還有我和你辦了,你不用擔心,保證能夠讓你吃好喝好健健康康的。”
袁喜蘭笑迷了眼,“那可不行了,以後我賺的錢越來越多的,光把錢給藏起來不買東西,那我掙錢還有什麼用,掙錢就是爲了過好日子呀。”
想到就做,幾人立馬把新買的被子都放在牀底下,然後十分愛惜的給被子加了好幾個舊被單作爲防護層。等輪到王明陽那邊小隔間的時候卻被他給拒絕了,他說道,“我睡的地方小,放幾件衣服就已經滿滿當當了,再放一牀棉被恐怕走不開。”
袁喜蘭說道,“要不我睡在你這裡,王知青住我那屋吧,反正我人小,住在這裡也足夠了。”
王明陽眼裡露出笑意,他使勁的揉亂了袁喜蘭的頭髮:“別瞎想,我住在這裡也挺好的,空間小了就不會顯得孤獨。”
“那你這一牀被子怎麼辦呀?應該能放得下吧,要不然等天氣冷了怎麼蓋被子?就這麼點了,我們放進去看看,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拿到鎮上去,讓人家改小一點。”
他們正在商量的時候,楊氏打電話回來了,也看到他們手中的被子,霎時間,那雙眼睛如同餓狼看見了肉,要不是有袁弘站在前面,估計她早就撲上來了。
王明陽目光一寒,二話不說就接過了袁喜蘭手中的棉被,一改剛纔的矜持,飛快把被子扔到了他的牀上,他可是有潔癖的,別人碰過的多東西他不稀罕要,袁喜蘭除外。
楊氏被他的動作給弄懵了,反應過來之後惡狠狠的罵道,“好你個臭小子,你敢私藏我家的東西,還不給拿出來,不然我要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王明陽不以爲懼,“我買的東西,我憑什麼要給你?”
“你買的?真是笑話,看看你這窮酸樣子你買得起嗎?識相的,你們都把東西拿出來給我,那都是老三給我借回來的,剛剛打過電話了,他已經確認。”
袁弘眉毛一皺,“不可能。”
“我知道你想要,可那是老三孝敬給我的東西,當媽的都沒有用到,你怎麼能睡先用在前面呢?是不是?這樣吧,反正老三寄回來的東西多,就給你留一牀被子,其他的你都交給我。”
袁喜蘭站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楊氏的厚臉皮程度又提高了一個新層次。
“既然奶奶口口聲聲說這些東西都是你三兒子寄回來的,那就請他出面吧,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哪來那麼大臉面隨隨便便說寄就寄了,也不怕路上有人起歹心。”
“濤兒他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處理這點小事?你們把東西拿出來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既然奶奶都說了,這只是件小事而已,那咱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袁喜蘭雲淡風輕的整了整秀髮,笑盈盈的說道。
楊氏氣急敗壞:“死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喜蘭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什麼意思,心裡卻是想着也該給這老太婆一些教訓了,免得她精力旺盛,老找她家裡的事,覬覦他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