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袁振成差了還不到一歲,可見樑雲妹對原主有多麼的狠心,可以說是還不會走路,就已經學會幹活了,而且一干就幹了這麼多年,袁振成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這種厭惡的眼神就像看個垃圾一般,如果是原主的話,心裡肯定涼完了。
不過放在袁喜蘭身上的話,這種感覺卻沒有那麼強烈,她對袁振成說道:“從血緣上來說我也是你姐姐,你要助紂爲虐嗎?”
袁振成冷哼一聲:“我從來沒有你這樣的姐姐,小的時候你就像個寄生蟲一樣吃着我們吃剩的飯,現在大了,還處處妨礙我們,真是噁心極了。”
袁喜蘭不再說話了,她也沒想過自己今天能逃過一劫,多問一句,不過是想看看袁振成擺出來的態度,這樣的話以後報復起來自己就沒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了。
小小的黑屋子裡面響起了趴趴趴的巴掌聲,十幾個巴掌全都落在了袁喜蘭的臉上,鼻子裡都出血了,樑雲妹也打累了,她甩了甩手腕,看着躺在地上,狼狽的袁喜蘭冷笑道:
“怎麼樣?知道痛了嗎?你打阿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會很痛?你在我們家就是個噁心的奴才,我們阿娟是千金大小姐,她想要什麼你給就是唄,你反抗做什麼?反抗有用嗎?”
袁喜蘭吐出一口血水,她都懶得搭理這瘋女人。
樑雲妹氣笑了,招呼着袁振成說道:“振成,你去有外面給我找根鞭子來,我就不信了,他嘴巴會這麼硬,他不聽話,我就非得打到他聽話爲止。”
這荒郊野嶺的沒啥鞭子,就是一根雜草堆裡折出來的細枝條,成年人是豬,渾身力氣打下一鞭子,肯定能在人的身上留下深深的一道血痕。
袁喜蘭忍受着身上的痛楚,腦子清晰無比的記下樑雲妹打在她身上的次數,早晚她都會一一的加倍討回來的。
打了十幾遍左右,樑雲妹喘着氣停了下來,讓袁振成把紙筆擺在袁喜蘭面前,說道:“快給校長寫信,讓他把你的名額給阿娟。”
袁喜蘭閉了閉眼睛,等這一波的疼痛緩過來,他掀起眼皮看着盛氣凌人的樑雲妹在看看,四笑非笑站在一旁的袁振成,胡兒勾起脣角,下一秒又疼得她齜牙咧嘴。
說話也是含糊不清:“爲什麼要給樑文娟呢?他不過是個女人,爲什麼不給你唯一的兒子呢?”
樑雲妹愣了一下,忽而眼裡迸射出金光,是啊,他兒子也可以擁有名額呀,雖然他沒有能考進大學,但是有了名額就能去別的學校了呀,這個學校能不能考得上都無所謂了,有哪個學校比京都的學校好嗎?
袁振成心裡也是一動,理是這麼個理,但總感覺有哪個地方說不通,但他也沒想太多,他也是認爲有名額就能去京都大學的,有名額就不用考試,而且他絲毫不認爲自己有能力比袁喜蘭差了,明明差不多的年紀,袁喜蘭能行的他也行。
野心愈發膨脹,他直勾勾的盯着樑雲妹:“媽,我也要上大學,娟姐姐他都已經大三了,這個死丫頭也是,而我現在卻只能待在初三班級裡,憑什麼?我並不比他們差。”
樑雲妹欣慰的點點頭,“我兒當然不差啊,你放心,這個名額就先給你了,我相信你姐姐有這個本事,自己考過去的。”
袁喜蘭又輕聲說道:“可惜你來晚了,剛被抓來的時候,樑文娟就來見過我了,她已經拿走了我給校長寫的信,如果你們再讓我寫一封的話,豈不是要重疊了嗎?到時候校長質疑起來……呵呵。”
袁振成臉色一變:“她說你沒寫。”
“樑文娟想要這個名額,當然會防着你啊,我說我已經寫過信了,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已經沒了名額,信不信都無所謂。”
樑雲妹也是氣急敗壞,“那你剛纔怎麼不早說?”
袁喜蘭冷哼一聲,“你讓我怎麼早說?你們一進來就拿什麼就要打我後來還拿鞭子來抽,你讓我怎麼早說呢?我現在連說一句話都難受,我能說這麼多已經不錯了。”
袁振成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對樑雲妹說道,“我們先去衛生院找姐姐吧,不能先讓她去找校長,不然我就沒這個名額了。”
樑雲妹丟掉手中的鞭子,轉身就跟袁振成一起出去了,也不管地上的袁喜蘭是不是還在捆綁的狀態,是不是身上還有傷?
袁喜蘭有點累,還好被打之前吃過飯了,不然他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現在,閉上了眼睛,起碼睡過去了,身上就沒那麼疼了。
樑文娟已經不在衛生院了,在樑雲妹去找袁喜蘭算賬的時候,她就已經拿好買好的藥離開了。頂着個豬頭臉,她不好意思繼續呆在衛生院,總感覺那些人都在用異樣的目光看她,這讓她十分難堪。
袁振成發現樑文娟不在的時候,瘋了一般拔腿就往大學校門口跑去,可是當他到達目的的時候,在校門口並沒有看到樑文娟的身影,他急得直接去找學校保安:“同志,您剛剛有沒有見到一個臉上紅腫的女生進去了?”
保安搖搖頭。
袁振成依舊不死心,“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
保安直接打斷他:“小同志,這學校裡穿白色襯衫的女生多的是了,但是今天進出學校的臉上帶紅腫的女生並沒有出現過,這麼明顯的特徵,我應該印象很深纔對,然而我並沒有這樣的印象。”
袁振成泄氣的往家裡走,樑雲妹心疼極了,不由得開始埋怨自己的女兒來,都已經上大學了,把名額讓給弟弟怎麼了?
可他們回到家之後卻發現他們認爲已經進去學校的樑文娟竟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站在一旁的楊氏則指着她的臉幸災樂禍。
袁振成驚喜的一把衝了過來:“姐,袁喜蘭給你寫的信呢?在哪裡?”
樑文娟莫名其妙:“什麼信?”
袁振成的臉色立刻就耷拉了下來,“姐,你怎麼連我都瞞着呢?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呀,袁喜蘭給你寫的信不就是給校長寫的讓名額的事情嗎?你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樑文娟更加摸不着頭腦,”我沒有要瞞着你啊,我確實沒有信,袁喜蘭並沒有給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