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急事,禾子晏轉身掃了衆人一眼,頓時,屋內的所有人立刻噤聲,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速度簡直不要太牛掰。
桃花抽抽嘴角,和老爸坐到了禾子晏的身旁。
然後就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不是東北人,而禾子晏這個東北人,也好多年沒有回東北了,自然對這裡的氣候沒有那麼多瞭解。
只知道寒冷,卻不知道往年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當然,‘黑三年’禾子晏是聽說過,那都是老人講的老話,他從小聽到大,還以爲是老輩嚇唬小孩的故事,沒想到卻是真的啊。
“我想着,你那天不是說要帶戰士們去野練嗎?天寒地凍的,氣溫又下降這麼多,保暖的衣物很多人都不全的。”
桃花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氣溫一直這麼下降的話,不能因爲訓練而把戰士們凍傷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禾子晏蹙着眉頭,盯着辦公桌許久,纔對着孫大聖說了一句,“後天的野練暫時取消,我們先看看,如果氣溫又繼續往下降,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抗寒,讓戰士近兩日再去多伐些木頭。”
總不能發生凍死人的事啊。
“好,這就去辦。”
孫大聖異常嚴肅的應了一聲,隨後起身離開了。
這時,禾子晏又看向李國祥,似乎是知道老大要說什麼
只見李國祥揪着臉,“老大,戰士們的棉衣,棉鞋還是去年的,今年的新棉衣一直沒有發放下來,我昨天還打電話去催了,可對方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戰士們的棉衣棉鞋都是統一發放的,一年一次,手套和帽子每兩年發一次。
聽到李國祥的訴苦,禾子晏幽深的瞳孔縮了縮,看來背後一定有人搗鬼,上級再三申令,戰士們換季的棉衣棉鞋必須及時發放。
可現在呢?冬季已經開始這麼久,這些還沒有到位,一定有人做手腳了。
“不用等了,我估計等到明年春暖花開,這批物資怕是也來不了了。”
看來,告佰學慶貪污,都便宜他了,應該直接給他弄下馬。
禾子晏的語氣很冷,冷的整個房間的人都覺得再不調節,一會兒能凍死人。
桃花也感覺到自家爺們動怒了,忙拉住對方的衣袖扯了扯,“沒關係,我可以讓村民們幫着做,給點錢即可,至於布料什麼的,可以去長林市買,七百個人的其實並沒有多少,就是棉鞋有點費勁。”
禾子晏轉過頭看着比自己還要着急的小妻子,心頭不禁一暖,“沒事,棉鞋可以讓大家暫時對付對付,有套棉衣已經很好,真要零下四十度的時候,我們也不能讓戰士整日在外訓練和作業。”
雖然是特種戰士,也不能作踐人命。
“那就這麼定了,我回頭去長林看看布料,大量進應該能很便宜,不過,怕是要到長林的商貿城那裡了,畢竟只有那裡不用布票!”
如今,長林市很多地方購買東西已經很少要票了,但只限於市內的居民,對於外地人,依然要用各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