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燒燒燒燒

蘭香不知姜如意到底在幹什麼,從她這個角度,姜如意就是想將肅王趙海風給悶死,悶死肅王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蘭香見姜如意絲毫沒有注意她的話似的。而此時一直昏迷不醒的趙海風也許是本能的求生的掙扎,整個身子都不自覺的動了起來。

“蘭香上來,壓住他的腿和手!”

姜如意自己也在壓制肅王趙海風的肢體,顯然她一個顧忌不了這麼多,就命蘭香上前幫忙。蘭香遲疑了一會兒,這是在殺人,最終她想了想以前姜如意的爲人,也咬了咬牙齒就跟姜如意一起來壓住了肅王趙海風的腿,根本就不讓他動。

姜如意始終都盯着肅王趙海風的臉色,發現他的整個人的臉色已經發青的時候,已經成死色的時候,對着蘭香說道:“放手吧,將藥箱拿給我。”

蘭香會意,鬆手就去去藥箱,然後就當着姜如意的面將藥箱給打開了,姜如意盯着趙海風的面,一直在觀察着,她對着趙海風的臉捏了一下,皮都是鬆的,沒有傅伯南的舒服,還是傅伯南的臉捏起來舒服了。

她從藥箱之中取出一把小刀來,這是她特質的刀。

“阿爹,這是什麼刀,好奇怪啊。”

女孩子歪着頭,看着男子手裡握着一把尖尖細細的刀具,這個刀具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是她阿爹一手做出來的,她十分的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刀呢?男子回過頭,對着女孩子笑了笑道:“這叫手術刀,阿爹做手術的時候用的。”

“手術刀?做手術?”

女子十分的奇怪了,她還從未聽說過這世間還有手術刀,不過覺得刀十分的有趣,就想伸出手去摸了摸。可是男子卻拍些了她的手:“這刀剛剛消毒過,不要碰,把你的小狗狗給抱出來,阿爹幫你治好她,笨丫頭,哭什麼,死不了的,有阿爹在,你的小黃會活的好好的。”

她的小黃狗病了,一直昏睡着。

“真的,阿爹你真好。”

她抱着小黃狗就來到了阿爹的面前,將小黃狗交給了阿爹,阿爹捏着小黃狗的鼻子,讓它窒息,然後就開始捆住小黃狗的四條腿,開始剖開他的腹部,然後開始做手術了,她看的十分的仔細了。

“好了,明天它就可以醒來了,笨丫頭不要再哭了。”

姜如意此番也收拾好了刀具,蘭香一直都在給她擦汗,終於將那個瘤子從肅王的身上給割下來的,然後就幫他縫肚子,大約三個時辰過去了,姜如意總算是將這件事情給處理好了。她的手裡還有一些吃疼藥和麻沸散,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竟是再次將這些放回了藥箱。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姜如意命蘭香簡單了收拾了一下,用水洗了一下還有血跡的手,將那瘤子就直接扔到了盆了,挎着藥箱,就和蘭香兩人離開了。她們一開門,肅王妃馬氏等人都在這裡等待,見到姜如意出來了,馬氏便上前道:“傅夫人,肅王可是好了。”

姜如意看了衆人一眼,就朝他們點了點頭。

“多謝,多謝,走,走,去看看王爺去。”

馬氏已經顧不得姜如意了,就要進去看肅王了,其他人自然也全去了。

“等等,病人需要靜養。”

最終無法姜如意還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那馬氏在停住腳步,而此時蘭香已經覺察到姜如意的不對勁之處了,她好似要暈倒似的,方纔那臺手術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和心力了,三個小時,手不停的,而且精神高度緊張,這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大姑娘,你沒事吧,我扶你上馬車,我們現在就回左相府!”

到底是跟了姜如意身邊好多天的蘭香,自然是顧着自家的大姑娘,這肅王府的人哪裡還會在乎姜如意的死活啊,聽說肅王好了,早就忘記了救人的姜如意了。

“好!”

姜如意現在就不想動,聽到蘭香的話,她便點了點頭,她整個身子都依靠着蘭香,她實在是太累了。蘭香自是扶着姜如意上了馬車。一到馬車之上,姜如意就靠在上面,睡着了,顯然是累及了。

最終她還是被威脅救治了肅王。不過姜如意的心到底沒有那麼善,肅王一醒來就叫囂自己好疼,好疼,但是姜如意在留下的方子裡面,特意加了不得用止疼藥,這下子可是苦了肅王,一直叫囂的疼疼疼。

肅王妃馬氏自然不敢不聽姜如意的,因姜如意確實是把肅王給弄活了,於是也就讓肅王忍着疼。於是乎肅王趙海風竟然忍受了一個月多的疼痛。

轉眼間就到八月間,日子過的飛快。

北靜王府。

白木正在看兵書,如今他年事已高,自然不會在上戰場的,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注意最近的局勢。最近大夏已經正式對扶桑宣戰了,也已經派出了首發,但是因萬國杯要開始了,各國在萬國杯開始的期間不得打仗,這是國際慣例了。大夏和扶桑暫時休戰,準備萬國杯了。

何爲萬國杯,簡單來說,就是蹴鞠比賽,蹴鞠在大夏乃是國球,一直以來都被國人所推崇了。不過大夏的蹴鞠並不是很強,一直落後於扶桑和新羅兩國,一直無法走入世界,這一次因萬國杯要在大夏舉行,所以纔有入圍的資格。此番又值兩國戰事,元豐帝自然是不想輸給扶桑了,因而就開始大肆的選拔蹴鞠高手。

而北靜王府白木自然也得知了消息,他的兩個紈絝子弟,自然也是在選拔的範圍之類。這讓他着實的頭疼,他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去了,竟然去報名了。白廣寒和白冰寒到底什麼水平他不是不知道了。

“父王你找我們啊?”

白廣寒近日來心情十分的不錯,因爲他現在已經成爲左相的座上賓了。很多人都欣羨他竟然可以和左相成爲朋友了,畢竟以前的白廣寒名聲不太好了。但是左相都樂意與他交友,就說明這個人很不錯了。

“是啊,聽說你和你大兄也去報名參加萬國杯了?”

白木努力壓制着怒氣,每次見到他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他就氣不打一處出。想他白木縱橫沙場數十載,爲何會有這般不爭氣的兒子,簡直就是……

“對啊,父王你是不是也想報名,我幫你打聽了一下,他們說三十五歲一樣的人統統不要,你的年紀太大了。沒有資格的。不過到時候你可以看我和大兄比賽,對了,你還可以叫上白家軍給我和大兄吶喊助威啊,對,到時候我們北靜王府肯定會威名遠播……”

白廣寒是越說越得意了,就想起白家軍給他吶喊助威的情景,而白木聽到這個,恨不得一拳頭上去,將他給徹底的打醒,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你,你,你們兩人整天不務正業,到底在搞什麼,萬國杯也是你們兩人能搗亂的,趕緊給我退了……”白木說着就站起身子,舉起手中的柺杖就吵白廣寒打去,可惜的是白廣寒的手顫了顫。

“父王,你怎麼這麼不信我們呢?我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白冰寒當即就反駁道,這也可以算是北靜王府每日一鬧了,府上的下人也都看習慣了。北靜王白木看到這兩人,只得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心裡極多無奈。

“王爺,你的信!”

阿瓜剛剛從絳雪軒回來,此番帶回來徐穀子的信。

白木從阿瓜的手裡接過信一看,便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人,“冰寒,你也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和你弟弟單獨說!”

白冰寒聽到這話,自然心裡十分的高興了,當即一樂,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向白冰寒了,他如今倒是可以解脫了,而且十分快活的從這裡解脫出去。

“好,父王你和小弟好生聊聊,多聊一會兒。”

白冰寒聽到這話,果斷的閃開,哼着小曲離開了,而白廣寒卻是一臉的羨慕,他是真的羨慕白冰寒今日可以這麼輕易的離開了。

阿瓜也下去了,如今在偌大的王府花園之中,只剩下白廣寒和白木兩父子在這裡、白廣寒顯得十分的彆扭,他不知曉爲何白木會將他給留下來,因而顯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父王,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好聊的吧,你把我留下來幹什麼?”

白廣寒頗有些着急,他還是不喜歡與自己的父親這樣單獨的相處在一起了,總覺得十分的不自在,而白木卻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近日來,你似乎和左相走的十分近,你和左相到底是何關係?”

方纔阿瓜遞過來的信,白木大略看了一下,立馬也就瞧明白的,主要還是在說左相和其夫人姜如意的事情。上一次姜如意成功的治好了肅王趙海風,再一次轟動上京,如今這位傅夫人已經被民間奉爲神醫,左相府門前,每日都有好多求醫問藥的人,爲此左相傅伯南還請了一大批人的來勸說這些人。

而姜如意這般神乎其技的醫書,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很多的人的懷疑。因無人知曉姜如意這一手醫術到底師承何人之手呢。所有的人都在好奇和懷疑。可是左相傅伯南卻將她保護的異常的好,近日來根本就無人見到她的真容來,她幾乎不出門了。

而白廣寒卻是爲數不多可以自由出入左相府的人。

“我和他是朋友啊,左相說他很欣賞我,想要結識我,父王其實其實我覺得我還不錯,人長得不錯,還挺有才華的。左相與我交好,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白廣寒一直以來自我感覺良好,他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放屁,我還不知道你,說你到底和左相有什麼交易,左相是不是看重了我們白家的兵權了?”

這一點是讓白木最爲擔心的,他乃是大夏的異姓王,身份一直特別的敏感,而且還手握重兵,一直以來他都和權臣保持距離,這些年他也一直做的很好。元豐帝從未過問過他什麼。但是近日來,他也發現了白廣寒與傅伯南兩人走的很近,這對於他來說,絕對不能說是一件好事情了。

“兵權,父王你到底想到哪裡去了,實話告訴你吧,不是左相與我交好,而是他夫人,他夫人姜氏好像對我特有好好感,也不是有好感了,就是對我特別好。”

白廣寒其實也覺得怪怪的,話說從來都是姑娘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唯有這姜氏對他特別的好,還曾經的稱讚他,還言說他有大才,乃是胸有大才之人。

這讓白廣寒自己都覺得奇怪了,其實他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認爲自己是一個極爲沒用的人。

“他夫人,姜氏?”

白木十分詫異的看向白廣寒,白廣寒點了點頭。

“其實我和她也不是很熟,上次她去雲雀樓,偷了我的……”

這話一說出口來,白廣寒就後悔了,他不敢在往下說了。

“你說什麼,雲雀樓?”

雖然這麼久以來,白木一直都在王府之中待着,不怎麼關心外間發生什麼,但是對於雲雀樓這樣大名鼎鼎的地方他如何不知曉。方纔白廣寒竟說和姜氏在雲雀樓相識,打死他都不信。雲雀樓從來都不招待女客。

是的,這是雲雀樓多年的規矩。

今日雲雀樓關門歇業,開始進行裝修佈置,因今年的萬國杯要在大夏舉行,雲雀樓到時候肯定會來很多的人,韓媽媽決定今日歇業一天,好生整頓一下。

“晉王殿下,這邊請!”

雲雀樓本就是晉王趙逸風的產業,此番他來視察也是相當正常的,隨娘自然是跟隨在他的身邊。韓媽媽此時就領着晉王到了暗格之中,這雲雀樓是晉王的產業這個事情,自然也是一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除了韓媽媽也就隨娘知曉,其他人均不知曉。

“不知晉王殿下,今日前來,老身沒有好生安排,還請晉王見諒。”

韓媽媽確實是不知,今日晉王趙逸風來,事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通知。是突然造訪的,幸好她在這一行做了很久了,也很有經驗,見到他來了,很快就安頓好了。

“無事,本王也只是今日路過這裡,特意來這裡瞧瞧,這裡被韓媽媽打點的十分的好,本王十分的滿意。”趙逸風自從上次被姜如意治好之後,整個人也變得自信起來,對人從來都是笑呵呵。而隨娘一直跟在趙逸風的身邊,自然也就真的成爲她的人了。

“晉王殿下滿意便好,老身會更加用心管理好這裡的一切的。”

韓媽媽很自然就在此時表忠心來了,隨後就將雲雀樓近日來發生的大事情都告知了一些晉王。那些大事情晉王自然也都聽說了,算不得什麼新聞。

“那傅夫人一手好醫術,當真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昨日她又救活了一人。”

韓媽媽在此時也提起了姜如意,現在整個上京都無人不知姜如意的。幾乎處處都在提及她。好多人都說她原先癡傻,怕是魂魄離身,去修習仙術去了,如今她神魂合一,就成了神醫,開始救死扶傷了。不然誰也無法解釋姜如意如何一下子就好起來,所有的人都十分詫異,當年姜如意被下毒,無人查出來,她卻自己把自己治好了,這豈不是怪哉。一個原先癡傻的人,如何能治好自己的,怎麼說,怎麼想好像都不對。

“又是她?”

晉王趙逸風,也聽聞了不少有關於姜如意治病的事情,他也曾派人去暗中查過她,發現這女子以前在123言情學院沒有學過醫術什麼,然後就癡傻了,一直都在戴家待着,戴家的老太太對她還曾經的虐待,她當時就一傻子,然後被休了,送回了姜家,也不知爲何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都會了,幾乎是一夜之間的。

殿下你也知曉她啊,左相當真是好脾氣,可以娶到這麼好的女子。那右相現在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沒辦法,每次有人在提起姜如意的時候,自然都要稱讚一下左相好脾氣,左相好癡情。隨後就開始說起戴明澤,戴明澤好沒有眼光之類,戴明澤肯定後悔死了諸如之類種種的,幾乎人人都會這般聯想一遍。

晉王趙逸風倒是不可置否,對於左相和右相這兩人到底有何想法,趙逸風從來都不關心。

“隨娘,你準備一些禮品吧,隨後隨本王去左相府走一遭。”

早就應該感謝了,晉王趙逸風近日來一直都沒有機會去了,此番總算是既是說起她,那便去看看吧。

“諾!”

隨孃的動作倒是也十分的快,很快就安頓好了一切。然後就跟隨者趙逸風來到了左相府。剛剛到了左相府,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這左相府當真是熱鬧了,人山人海,好多人。

“夫人今日身子不適,諸位請回!”

來興兒出來,對着衆人道。

“那還請傅夫人好生養好身子,這是我老家特產野山參給夫人好好養身子……”

“對,還有我的,這是上好的靈芝草,給夫人養身子”

“還有我的,血燕窩……”

“還有……”

……

那些人十分有秩序的將東西都放到來興兒的腳下,然後一個老老實實的離開了。

“什麼,今日身子又不適,我們可是走了老遠來讓她看病,到底是什麼婆娘,這麼大的脾氣……”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和諧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一想起,自然有很多人羣起而攻之。

“夫人治病好辛苦……”

“對,對,滾開,不要在這裡待着……”

很快那個人就被人給圍攻了。

那人先形式不對勁,果然的閃開了。晉王趙逸風就看着這外間的景象,才發現原來姜如意都已經這麼出名了。

“晉王殿下……”

來興兒以前是見過趙逸風的,此番見他來了,自然熱情的招待起來。趙逸風被他這麼遺憾,自然也就笑道:“此番本王是來道謝的”

原本趙逸風可是準備不少禮品,可是這些禮品與眼前的這些禮品相比較起來,還真的是差的有點兒遠了。趙逸風頗爲的不好意思起來。

“晉王殿下這邊請!”

來興兒也不管那麼多,他總不能讓晉王一直站在門外吧,自然是想將他迎進來再說了。方纔他已經命人去告知傅伯南和姜如意了。此時傅伯南和姜如意兩人在幹什麼。

這兩人正在鬥草。

對,但見傅伯南和姜如意兩人都趴在地上,傅伯南一手打着一個草杆子,另外一隻手十分小心翼翼的正在挑着,姜如意在一旁十分緊張的看着她,她的心怦怦的直跳,一雙手握的緊緊的,一雙眼睛就盯着傅伯南。

“好叻!”

傅伯南得意的揚了揚眉毛,手裡又多了一根草杆子。

姜如意的小臉都皺成一團了,她下意識的望了望她手裡的草杆子,然後又看了看傅伯南手裡的草杆子,眼巴巴的看向傅伯南,傅伯南此番還在鬥草。

“夫人,不要看我哦,是你說過的,公事公辦,輸了的人,今晚可是要在下面的。”

這裡沒有其他人,平日裡一本正經的大夏的左相,此番竟然也是如此的正經的看向姜如意,爲了今晚的體位,左相傅伯南那可是要拼的節奏了。

但見他手那麼一挑,一個草杆子再次出來,其他的草杆子都還沒有動,姜如意再次握緊了一雙手,那一雙眼都要貼在草杆子上面去了。

“大爺,大爺,有人來了。”

傅伯南正準備再次挑動,突然被人這麼一喊,他的手那麼一抖,啪的一下,其他草杆子都動了,傅伯南失敗了。姜如意看到這一幕,當即就高興的拍了拍手,可想而知她此時是多麼的得意。

“數數!”

姜如意卻不管外面到底有多少人來了,來了什麼人,她現在只關心結果了,比如此時她就是十分的關心這個結果了。

“數數就數數!”

傅伯南今日也不去關心,他甚至在心裡還暗罵了那人一下,爲何早不來玩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他剛纔看了,至少他都可以在拿十根的,現在好了。徹底的沒戲了。

“一,二,三,四……”

姜如意數的十分的用心,而一旁的傅伯南也緊盯着。

“我壹拾貳!”

“你壹拾壹!”

姜如意十分激動的拍了拍手,立馬就笑開花,伸出手來,又在傅伯南漂亮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得意的朝他笑了笑。傅伯南見到如此,說道:“這,這不可能,明明就是我多,我再數一數。”

最近鬥草,傅伯南可是一直都輸的很慘,好不容易今日有跟翻身的機會,眼看都要成功的,沒想到竟是如此,傅伯南覺得終於可以翻身了。

“對吧。我不騙人的。”

姜如意歪着腦袋,看着還在數數的傅伯南,果然她還是比傅伯南多了一個草杆子,今日又是她贏了,哈哈,姜如意覺得心情不能再好了。

“大爺,大爺,有客到!”

來旺兒見傅伯南一直不爲所動,忍不住的再次提醒了一下。

“那個兔崽子來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傅伯南惱火死了,這個人來的真不是時候,明明他都要贏,卻被這個人給破壞了。

“是,是,是晉王殿下!”

來旺兒滿頭大汗道,傅伯南本來還想開罵的,後來聽到竟是晉王趙逸風來了,他想了想,看了看手中的草杆子,沒辦法,遇到他怕也只能在這個時候認栽了。

“好,我馬上就去,你先招待一下。我去換衣裳。”

“諾!”

來旺兒就回去了,他邊走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夫人又在趁機吃左相豆腐,她又伸出手來,摸了傅伯南一把,末了還輕輕的問了他一下。

“夫君,你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呢?”

姜如意歪着腦袋,而一旁的傅伯南也微微的笑了。一下子就將她抱在懷中,“我長得好看,夫人也美啊,要不我們生個寶寶吧,有我這麼好看,你這麼聰明好不好?”

“嘿嘿,夫君啊……”

姜如意靠在傅伯南的懷裡,這兩人又膩歪起來,旁邊的下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過對於這兩人來說,這簡直就是習以爲常了,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情了。

膩歪了一會兒,傅伯南一想到晉王趙逸風來了,他還是要起身要去招待一些。沒辦法,到底還是一個王爺,不管來尋他有沒有事情,他都要好生招待一些。

大夏絳雪軒。

徐穀子望着眼前的星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近日來他在尋找姜如意這個人的命盤,發現此女的生辰八字太過詭異了,怎麼也看不透,明明都已經是如死灰,爲何還有復燃之相。

”師傅,你的茶!”

端木靜蘭乃是徐穀子的愛徒,此番她並沒有跟隨自己的兄長回雲城,而是留在上京了。一直都住在絳雪軒之中。她見徐穀子已經在這裡做了三天三夜,好似在思考這什麼問題了。一直都堪不破似的。徐穀子一手縱橫術,頗得元豐帝推崇,乃是元豐帝的四大謀士之首,能讓他弄不明白的事情那簡直是太少了。

”你來了!”

徐穀子接過端木靜蘭的茶,細細的品味着,這是上好的獅峰龍井,乃是前不久江南道三虎之首——傅邵清送給他的,他喝着味道還不錯了。

“師父,你似乎遇到什麼憂愁之事,不知徒兒可能知道,爲師父分憂一二?”

端木靜蘭也是一個極爲聰慧之人,她就想知曉,爲何徐穀子會如此的憂心忡忡,到底何人有如此的本事。

徐穀子指着星盤,對端木靜蘭道:“你看到了什麼?”

端木靜蘭湊錢一看,五行八卦,星羅棋佈,這乃是一個人的命盤,乃是死局。

“師父,這乃是一個死人的命盤,人都已經死了,你還看這些有何用?”端木靜蘭是十分奇怪的問道,星盤確實是可以看一個人的命運,若是高手的話,甚至可以通過星盤來爲人改命,當然逆天改命的代價也是很大,一般人也不會那麼去做的。

“這個人還活着,明明是死局的人,還活着,你說爲師焉能參透?”

徐穀子默默的喝着茶,再次看向星盤。端木靜蘭聽他如此說話,也湊上前去,去探看這個人的命盤來,再次看了一下,發現還是死局。

“這,這,這怎麼可能,明明命盤已經死局了,人怎麼還活着呢?”

端木靜蘭不敢相信,她復看了幾遍,還是同樣的情況。

“所以爲師纔想不通,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還是出現在大夏的管太后身上!”

徐穀子當年還不是絳雪軒的主人,他乃是跟隨前任徐穀子修習術數的時候,曾經聽到他的師父告知他,管太后的命盤便是死局,但是那個女子卻是相當的不一般,她不僅活着,而且活的十分的瀟灑,乃是大夏赫赫有名的鐵血太后。

而今姜如意的命盤竟也是死局,這個女子也着實的不一般。她的一手醫術已經文明大夏,就算是鄰國也早有耳聞。在點將臺上,更是一戰成名,挫敗了不敗陳家最有希望的後生陳十三妹。現在更是把大夏最帥氣,最有前途的左相傅伯南弄到了手,而且據聞傅伯南對此女簡直就是言聽計從,寵其入骨。這個女子簡直就是了不得。

“管太后?”

端木靜蘭自然聽說到管太后這個人,在大夏誰人不知管太后。她的事蹟是大夏戲劇之中最多出現的人,那個女子幾乎是憑藉一己之力,扛起了大夏的江山,在她的努力下,大夏才這麼強大,一旦出戰,戰無不勝。

“是的,就是管太后,管太后當年只是先帝貴人的一個洗腳婢,最終成爲大夏的太后。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管太后出身地位十分的低微,出身於草莽之中,後來管家還是先帝給提的種姓。但是她從一個小小的洗腳婢成爲大夏的太后,這一路走來,尤其是沒有強大的母族幫助,她竟然在大夏殘酷的宮廷鬥爭之中笑到了最後,最後更是聽政社稷,幫子肅清政敵,然後又還政元豐帝,不貪權,這樣的女子實屬不凡。所有當時徐穀子就曾經推演過此人的命盤,發現乃是死局。

何爲死局,死局就是指星盤之上,無子可動,無路可走,全部都封閉了,便是死局了,就如同現在姜如意的星盤一樣。

“師父,你的意思,是指這個人會和管太后一樣?”

端木靜蘭望着眼前的這個星盤,心中有一種莫名的不妙之感。

“爲師不知,也許只是湊巧呢。也許是爲師學藝不精呢?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都是無法解釋的。”徐穀子再次抿了一口茶水,看向端木靜蘭。

“可是師父,這不是逆天嗎?明明是死局之人,她還活着,那豈不是逆天,有違天道?”

在端木靜蘭跟隨徐穀子學習術法的時候,徐穀子就在不停告誡她,這世間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但有一件是不可做的,那便是有違天道。

“那麼她就是天道所選之人呢?誰知道呢?天道是什麼?”

徐穀子微微的笑道,伸出手去,將星盤撫平了,既是堪不破,那便不再看。

“師父方纔那到底是誰的星盤?”

端木靜蘭再次詢問道,她發現這纔是最重要的。

徐穀子瞧了她一眼,對着她擺了擺手。

“此乃天機,不足於外人道也。”

徐穀子在此時選擇了對端木靜蘭保密,這種事情他一個人知曉便好,其他人還是不要知道了,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端木靜蘭見徐穀子都已經說好到這個份子上了,她自然也不會去詢問了。

“靜蘭啊,你幫我取晉王府走一遭吧,把這封信送給晉王。”

徐穀子說着便從袖口取出一封信來,遞給端木靜蘭。

“諾!”

端木靜蘭當即就起身,接過信件,朝晉王府走去了。

而此時晉王趙逸風也和傅伯南寒暄完了,傅伯南十分不客氣的沒有留趙逸風在這裡吃晚飯了,而且全程對趙逸風十分的客氣也十分的疏離。趙逸風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絲的冷淡。

沒錯就是冷淡,趙逸風忍不住的還反省了一下,發現他好像也沒有得罪傅伯南,爲何傅伯南此番會待他如此,無奈最終他只得快速離開左相府,而且他連姜如意的面都沒有見到,傅伯南一直推說姜如意身子不適,不適合見人,於是乎,他也不好強求了,只得離去了。

傅伯南見趙逸風走後,立馬就朝後院跑去了。

回到房間,就瞧着姜如意一人趴在牀上,正在翻看着一個話本子,這個話本子寫的都是書生和女鬼睡覺的故事,非常的符合姜如意的口味,沒辦法,左相夫人的口味有些重。

“夫人,還沒有看完啊?”

這個話本子昨晚傅伯南就瞧着她在看,而且沒日沒夜的看。導致昨晚兩人的夫妻生活都沒有過,今日傅伯南覺得不管誰上誰下,這個生活還要繼續,他可不能再輸給這個話本子了。

“沒有看完了,夫君,裡面那個書生好笨啊,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女鬼啊,沒有呼吸的,他怎麼就沒有發現。”

姜如意開始給傅伯南說起這個話本子的內容。

“肯定是那個落魄書生寫出來,黑她夫人,你瞧瞧他夫人多慘,還要給賺錢供他讀書,他卻跟女鬼廝混……”

姜如意越來越不滿了。

“你瞧瞧,他又要跟女鬼睡覺了……”

姜如意十分不滿的說着,傅伯南的一雙手已經伸進她的衣裳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