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風還是將信將疑,姜如意就連脈都沒有把過,是如何知曉他的病症的,他自是好奇。
“天閹,你乃是天閹。
趙逸風愣住了,他就是天閹,乃是黃門中人,很小的時候他還不知曉。可是隨着年紀的增長,他也漸漸的發現他與其他的皇子不同。趙逸風如今已經快三十了,不是沒有遇到行動女子,只是在面對那女子的時候,他是自卑的,身爲一個男子,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而且這種事情他還不能爲外人道。若是讓其他人知曉,大夏的晉王殿下竟是天閹。
以元豐帝的脾氣,他定是活不到天明。所以這麼多年,他選擇了隱瞞,除了隨娘,無人知曉。只是在私下隨娘託人多方求藥,卻始終無果,漸漸他也放棄了。
“你能治?”
趙逸風的眼裡有一絲光彩,既是姜如意可以看出來,那她定是有法子。
“可以,但是有條件。”
姜如意救人治病從來都是有條件的。上次她在浴佛節上救下了康王趙季風,一下子就要了趙季風三千兩白銀,這個趙逸風也是有所耳聞。
“三千兩白銀,可以,我立馬就讓人給你準備。”
趙逸風心裡是歡喜,他想成爲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錢不用,我要你!”
姜如意的手伸了出去,搭在趙逸風的手腕之上,她的手十分的冰,一點兒溫度都沒有。趙逸風感受到了一種冰涼的觸碰。
“要我?”
趙逸風十分驚詫的看向姜如意,這話說的讓他嚇了一跳。他忍不住的擡頭瞧了姜如意一眼,發現此女長得倒還是不錯,他瞧着也挺歡喜的。
“恩!”
姜如意竟還點了點頭,她側着身子,繼續給趙逸風診脈。
“你不是和左相訂婚的了嗎?雖說左相如今身陷囹圄,難不成你們姜家此番就要悔婚嗎?當然,本王不是言說你們悔婚不對,只是左相現在的事情還未有定論,而且他對你癡心一片,若是此番就要悔婚,未免涼薄了一些?”
趙逸風看着姜如意說道。
若是姜如意用治好他的病來讓他娶她的話,趙逸風沒有絲毫的遲疑,定是會娶她。即便她是一個二嫁的棄婦,沒有一個比成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他更加的有誘惑力了。
“你想多了!”
姜如意的手從趙逸風的手腕處移開了。
“你中毒了,給我血。”
姜如意對待趙逸風的話一直很少,而他說話都好似例行公事一般。
“你要本王的血?好,好,我給你。”
說着趙逸風竟是慌張起來,準備取血給姜如意,可是他竟不知該如何取血了。幸而此時姜如意給了他一根銀針,她拿出絲帕,讓趙逸風將血滴在絲帕之上。
“好了。”
姜如意將絲帕收好,就轉身離去。
“等等,方纔的話,你還沒有說清楚,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趙逸風喊住了姜如意,走到她的面前,開始詢問其姜如意來。然而姜如意只是擡頭。
“我走了!”
姜如意並沒有回答趙逸風,自顧自的走開了。她領着蘭香,就這樣離開了晉王府。
“她到底搞什麼?”
趙逸風一臉的不解。
他想起初次在皇家馬場見到姜如意的情景,她一直木然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許久才和他說道:“趙逸風,好久不見!”那麼他們之前是見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