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敬源應了一聲，隨後目光復雜的看了樑思甜一眼，扶着林淑彤出了審訊室。
還沒從激動高興中回神的徐夢佳，見這情況，看了看老首長，然後趕緊道：“爸，我和敬源哥一起回去照顧媽。”
老首長擺擺手，示意她去吧！
三人一走，審訊室裡，頓時就只剩下了瘋了的周鳳和樑大樹，還有老首長和顧景州、樑思甜、局長几人。
老首長向着周鳳走近一步，說道：“周鳳，你想想，你當年抱走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被你掐死了？”
雖然樑大樹說孩子被掐死了，可老首長直覺卻不是。
從樑大樹的神色和各方面情況來看，他明顯沒說實話。
“孩子……什麼孩子？”周鳳一臉茫然，嘴裡無意識的唸叨，最後她似乎突然想起什麼，突然尖叫着哭了起來。
“寶寶死了，我的寶寶死了，都是被那些個該死的孩子害的，報應，報應，都是報應，一定是樑大樹殺人的報應……”
“嚷嚷什麼？你這個臭娘們。”
樑大樹被嚷的有些不耐煩，一腳踹在了周鳳的腿上。
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要不是周鳳瘋了，在警局裡亂喊，引起了警察的懷疑，他當年殺人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樑寶寶雖然死了，但他身子骨還硬朗，周鳳也沒結紮，再生一個兒子，還是可以的。
可是現在這情況，什麼都完了，他殺過人，就算不盤死刑，也會被判無期。
“老首長，在周鳳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她瘋的比較嚴重。恐怕是……”接下來的話，局長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他知道，老首長會明白。
這麼多年，誰聽說過瘋病被治好的？
得了這病，那跟癌症差不多，都是沒的治。
老首長沒說話，僵着身子，站在那好一會沒動。
一個爲國家人民，奉獻了一輩子的軍人，在別人看似覺得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卻第二次體驗了一把，失去最親的人的悲痛。
得了希望，卻又失望，這比沒有希望，更讓人難以接受。
心裡涌出一股子酸澀的情緒，樑思甜也說不清楚心裡是怎麼想的，突然朝着老首長走進了一步。
她安慰道：“老首長，我們先出去吧！樑大樹這人心狠手辣，報復心強，也許，他說您的女兒被掐死了，是想你們恨我，說不定孩子只是被他丟了，並沒死。”
這話，不光是爲了安慰老首長，也是樑思甜剛纔突然想到的。
按照樑大樹的性子，這情況很有可能。
也許，老首長的女兒，真的沒死。
也興許，原主真的有可能，就是老首長的女兒，這些都說不定。
不過，不管是不是，樑思甜根本不在乎，她只是看老首長這樣，心裡升起了一點同情心罷了。
老首長回過神，看了一眼樑思甜，眼底忽然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
“我們出去說。”
幾人一起出了審訊室，比起來警局的時候，大家的情緒，都要低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