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
她又沒真的想要嫁給那人,自然是沒有想要去打聽他的想法。
樑思甜故意裝出害羞的樣子,喃喃問了句,“他叫什麼名字?”周鳳起疑心了,她得裝一下應付過去。
“你就只想問這個?”周鳳還是覺得樑思甜表現的很不對勁。
樑思甜心裡咯噔一聲,連忙害羞的解釋,“這事村裡人肯定都快知道了,人家要是問我對象叫啥名字,我要是說不知道,到時候人家該笑話了。”
樑大樹聞言,立刻笑了起來,“顧永波的二兒子叫顧景州,等顧永波寫了信寄過去,他肯定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們兩個孩子見見面,培養培養感情。”
“爸,你說他叫什麼?”樑思甜頓時瞪大了雙眼,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顧景州。”樑大樹重複了一遍,見樑思甜神色不對,他三角眼一眯,問,“咋了妮子?你認識他?”
樑思甜吞了一口口水,連忙搖頭,“不、不認識。”
怕樑大樹懷疑,她又解釋,“我就是覺得這個名字挺好聽的。”
是巧合吧?顧永波的兒子,竟然也叫景州,還都是軍人。
不過仔細一思索,就能猜到,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如果那個景州和這個景州是同一個人,不可能不回家,而且從那個人的氣勢來看,不可能只是一個連長。
那樣的人,更不可能去接受一個抵債來的媳婦。
樑大樹心裡的疑惑散去,想想也是,樑思甜平時很少出村,怎麼可能會認識顧景州?
“景州那小子長的不差,他小時候我見過。”
“嗯。”樑思甜低頭應了一聲,好像不好意思再談這個話題,慢慢站了起來,“爸,你們吃飯,我先回屋子去了。”
樑大樹擺擺手,“去吧!”
周鳳看着樑思甜走出去的身影,還是一臉懷疑的表情。
樑大樹見狀,拿筷子敲了一下碗,“瞅啥呢?”
周鳳小聲唸叨,“思甜這丫頭,有點不對勁啊!她不會是沒打算嫁給顧景州,想要逃婚吧?”
“整天疑神疑鬼的幹啥?”樑大樹不滿的責怪周鳳,“以後對思甜這丫頭好一些,提醒你多少次,還總是沒記性,一塊錢都跟孩子爭,沒出息。”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樑思甜整日待在村子裡,一年也出不了幾次門,逃婚?她能逃到哪裡去?
周鳳一臉委屈,口不擇言抱怨,“我養她這麼大,就讓她上繳點錢咋啦?要不是我把她撿……”
“說啥呢?”樑大樹像是知道周鳳要說什麼,忽然冷下一臉,手裡的筷子,一把砸在桌子上,“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糊話,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樑大樹直接站起來就往外走。
周鳳也知道剛纔自己說錯話了,她沒理,也不敢反駁,只是跟着站起來問,“你不吃飯啦?”
樑大樹頭也不回,嘴裡罵着,“跟你這娘們都氣飽了,還吃個屁,我出去玩幾把,晌午不用煮我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