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瓦妮薩,叔叔教你如何做麪條啊,你看,這叫做擀麪杖,這是麪糰,咱們這麼一擀……哎,它變平了!哈,再來一下,看,它又變平了……”洪濤根本不是在擀麪條,而是在哄着瓦妮薩玩呢兒。對於這個從小沒父親的孩子來說,應該很少有成年男子來陪她遊戲,母親和父親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具體哪兒不一樣洪濤也不清楚,反正小女孩一般小時候都會更喜歡和父親在一起。
“給我一個……給我一個,我也要做麪條!”奧斯基和奧婭也不示弱,他們倆也趴在伊麗薩家的廚房菜臺上,眼巴巴的看着瓦妮薩用那根棍子碾壓麪糰,很不甘心。
“都有、都有啊,一人一小塊兒,不過沒有擀麪棍了,用這個瓶子代替吧!”洪濤當然不能太明顯的哄着瓦妮薩一個人玩,於是一團面分成了三份兒。
伊麗薩好像也不太適應家裡有個男人,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有點插不上手,又走開了。可是過了一會兒聽見廚房裡笑聲不斷,忍不住又湊了過來,她其實對擀麪條這件事兒也挺好奇的,只是礙於面子不好和小孩兒來搶罷了。
“好了,我宣佈,瓦妮薩獲得了第一名,因爲她擀的麪條最快,也最好,你們看,這麼長……奧婭的也不錯,是第二名,奧斯基,你那個是麪條還是手指頭?你這個吃貨啊,這時生面,不能吃!”在洪濤的幫助下,肯定是瓦妮薩贏了。至於奧婭和奧斯基的麪糰,洪濤根本沒打算下鍋,奧斯基的鼻涕都流在上面了,下了鍋洪濤也不會吃的。
“媽媽,我得了第一。一會兒你吃我的麪條,這是我做的!”瓦妮薩很高興,抱着洪濤的脖子就給臉上來了一口,然後抓起一把麪條衝伊麗薩表功。
“不光是你的,還有奧婭和奧斯基,是你們共同完成的。”伊麗薩不愧是當老師的。體育老師也是老師嘛,任何時候都想着糾正孩子的一點點錯誤。
“好了,下面我們先去弄醬料,今天先教瓦妮薩啊,下次再教奧婭。再下次是奧斯基,我們按照年紀的大小來排隊好吧。走,瓦妮薩,坐上來,我們去開工嘍。”洪濤覺得瓦妮薩已經開始喜歡自己了,這時候必須再加一把火,鞏固鞏固。讓她以後老想着自己,自然就會去磨她媽媽。那以後自己就不用再找藉口接近她們母女,說不定她們會自己找上門來。
“這樣不危險嗎?”伊麗薩對於洪濤馱着女兒去炒菜,感覺有點不合適。
“我要學!我要學!”瓦妮薩首先發出了抗議。她抱着洪濤的腦袋堅決不下來。
“沒事兒的,炒醬料不用大火,沒危險……要不這樣,你在前面炒,我教你,讓瓦妮薩在上面看。這樣她離火的距離更遠些。”洪濤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乾脆不哄瓦妮薩一個人玩了。連伊麗薩也要一起鬨嘍。
“好吧,我也試試……”伊麗薩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好奇心的驅使,站到了竈臺前面。
“先放一些油在鍋裡,再多一些……再多一些……還得多……好了,火不要太大,現在把黃醬放下去……不要躲,不要躲,這不是炸藥,只是聲音嚇人,來,這樣……來回攪動……”洪濤站在伊麗薩身後,透過她的肩頭,指揮着她一步一步的開始炸醬。
當黃醬倒入熱油中時,那種瞬間的噼啪聲和冒起的煙氣,還是讓伊麗薩忍不住要往後躲。不過她只能是靠在了洪濤懷裡,然後洪濤順勢就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拿着鍋把,一手拿着扁鏟,在鍋中順時針攪動黃醬。這是一個很耗費功夫的方式,一直要把那些油都吃到黃醬裡去,然後再放糖、放一些海鮮醬,繼續小火兒炸,直到把那些油又從黃醬裡炸出來,黃醬也變成了黑棕色爲止。
被一個成年男人像抱着一樣摟在懷裡,雙手還都被控制着,脖子上不時傳來他的氣息,熱乎乎的。肩背、腰臀、甚至大腿都和他緊密的接觸着,雖然隔着衣服,但是伊麗薩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緊張,一種心悸。剛開始的時候,她想躲開洪濤,更想甩開他的手,不過由於瓦妮薩正騎在洪濤肩膀上,她不敢用太大的動作,或者說她只是本能的掙扎了一下,然後就慢慢的順從了下來。
自己爲什麼要順從這個談不上熟悉的男人的控制,伊麗薩自己也想不清楚。反正她只是覺得這樣很舒服,舒服到自己的身體都有些發熱了,到底自己的手在幹嘛,鍋裡的醬料是不是變了顏色,那些油什麼的吸收掉還是溢出來,她都不知道。此時洪濤的聲音就好像來自天際,她只想這樣一直靠着。
“媽媽!媽媽!醬要糊了,關掉火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瓦妮薩的喊聲把伊麗薩從那種朦朦朧朧的幻覺中叫了回來,她這才發現,洪濤正用一隻手摟着她的腰,然後從自己身後伸出另一隻手擰小了竈臺上的旋鈕。這時兩個人的身體就貼得更緊了,伊麗薩很清楚的感覺到,在自己臀部後面,有一根硬梆梆的東西正頂着自己。
“還是再炒一小會兒吧……我給你們唱一首歌聽,歌名叫做,這是我自己做的詞曲,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唱,湊合聽啊,唱不好不許笑話。”洪濤也感覺到了伊麗薩身上的變化,她的耳朵根都紅透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本來拿着鍋鏟的手正緊緊抓住自己摟住她腰的手。但也僅是抓住,絲毫沒有拉開的力道,臉則微微轉向了另一側,不想讓洪濤看到她的表情。
洪濤根本也不用看她的表情,上輩子流行泡酒吧的時候,像她這樣的獨身少婦也沒少接觸。她們都有一個堅硬的外殼,但是你只要想辦法鑽進這個殼裡,那裡面全是軟乎乎,任取任奪。而且你只要把她們的情慾勾起來,她們比那些未婚女人更主動、更瘋狂、更大膽,看來在人性上,中外的女人有不一樣的地方,也有相同點。
伊麗薩此時的硬殼正在被洪濤透入,她的內心也正處於一種掙扎狀態,慾望和理智戰鬥不息,最終的戰鬥結果,不取決於她的主觀意志,而是取決於外部刺激。洪濤不想染指這個少婦,因爲尤里的警告還在他耳邊清晰的迴響着,但是爲了儘快獲得她的信任,洪濤決定還是冒一點險,把她的本能多少喚出來一些。只是這個度很難把握,過火了,伊麗薩很可能會翻臉,不到火候,兩個人之間會有一種尷尬的情緒。
這個火候洪濤能把握嗎?那是必須的,這時候最需要的不是肉體上的感覺,而是一首合適的樂曲、一段輕聲的歌唱。洪濤對於藝術的認知基本都在這個範疇裡,他一直堅信,世界上的藝術如果離開了男人和女人,那就毫無意義了,這玩意就是一個調情的副產品。
這首《我心依舊》是席琳迪翁在97年唱的,隨着那部《泰坦尼克號》幾乎是傳遍了全世界。這是一首標準的情歌,雖然洪濤自己的嗓子和席琳迪翁差着十萬八千里,但是架不住他以前經常唱啊,放到目前來說,這就等於是他的原創,降調之後用男聲唱出來,有着另一種情調,尤其是在這種意境和環境裡。
隨着洪濤的歌聲在伊麗薩耳邊響起,伊麗薩很快就有了反應,她死死抓住洪濤的手慢慢鬆弛開來,身上的肌肉也不再是緊梆梆的了,還不由自主的把頭向後靠了一些,半眯着眼睛好像在仔細品位歌詞中的含義,或者已經神遊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洪濤可不會管她在想什麼,他乾脆用左手拉起伊麗薩的左手,然後摟着她的腰,慢慢的挪動了腳步,隨着歌聲在竈臺前小幅度的舞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歌唱得真的太好了,還是自己真的太不要臉了,他抱着伊麗薩這具火熱的軀體扭動時,居然想起了遠在萬里之外的韓雪,想起他們兩個在小院裡的激情片段,想起他們兩個也曾這樣摟着隨着音樂慢慢起舞。
“……嗚嗚嗚……我想他了!嗚嗚嗚……”可惜的是,懷裡的女人不是韓雪,洪濤的歌聲剛剛停止,伊利斯突然轉過身來,連洪濤帶瓦妮薩的腿抱在了一起,然後伏在洪濤肩頭失聲痛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媽媽……媽媽……不哭了!叔叔,你把我媽媽弄哭了……是醬料炒糊了嗎?”瓦妮薩顯然被她媽媽嚇壞了,不過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堅強,眼睛裡含着淚水,還在尋找讓媽媽傷心的理由。
“不是,你媽媽想你爸爸了,如果你好多天看不到媽媽,會不會哭?”洪濤此刻覺得自己很不是東西,不過他也就是僅僅這麼覺得而已。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只要有需求,就得付出,有時候付出的是時間,有時候付出的是金錢,有時候就得付出更珍貴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