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閣裡,葉青籬將手裡的小箱子遞給樓沐川,樓沐川打開,一溜兒的小瓷瓶齊齊的碼了一箱子,讓樓沐川有些意外:“這不會對你有影響吧?”
“不會!”
葉青籬笑了笑:“我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不過對外傷有奇效,你不如放一些在身邊!”之前晁無咎可是用這個救命的,若不是晁無咎她也不會知道樓沐川的處境那麼危險。
“好!”
樓沐川點了點頭,將箱子放在了一邊,朝葉青籬問道:“你準備怎麼報仇?需要幫忙——”他知道她其實就是謝晚凌,只是沒有點破,若是需要幫忙他借她一些人手。
“報仇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葉青籬搖了搖頭,如今已經確定樓沐川知道她就是謝晚凌,她朝樓沐川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沒想到自己小心謹慎,就連夏彤都沒有發覺,反而是樓沐川發現了她的秘密。
“一香緣茶樓!”
葉青籬也沒想到那麼早,不用說,還是她的字惹的禍,葉青籬嘆了一口氣,只見樓沐川看了過來:“你不用擔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葉青籬有些意外,卻明瞭的點了點頭,眼前的人的確是可靠的人,不然葉家也不會跟他合作多年。
“你什麼時候猜到我的身份的?”
“一開始!”京城中姓樓的並不多,他身上那股天生的貴氣掩飾不住的,並且爹孃會感到眼熟,他們在京城是在昀王府裡當差,雖說見到王妃的機會不多,卻也見過幾面,他似乎跟王妃有些相像!
“也是,我跟母妃很像!”樓沐川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很小的時候母妃就沒了,若不是祖父,我現在恐怕也早就沒了!我小時候還見過你,你才一丁點兒大!”樓沐川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小的時候的確是見過葉青籬,不過跟葉青塵一樣被人抱着。
葉青籬卻是知道那個時候的葉青籬並不是她,只是如今她就是葉青籬,那些都不重要了,想起之前晁無咎說的,葉青籬眉頭皺了起來:“你在昀王府——”
“不用擔心,不然就不會跟葉家做生意了!”樓沐川卻是有這份自信,之前只是想釣出背後之人,沒想到幕後的人藏的倒是深,葉青籬點了點頭。
梅府裡,梅晚廷看着眼前的陳瑜,有些意外,邪魅一笑:“沒想到我們有一天能坐在一起,實在是有些意外!”之前他一直以爲陳瑜是梅遠平的人,如今才知道他是謝晚凌的人,只是他?
“我要替主子報仇!”只有陳瑜自己清楚,什麼主子,他沒有那麼忠心,謝晚凌是他的親人,是父親臨死還心心念唸的外甥女,是他隱忍不發誓要報仇的表妹,幸好她還活着,以另一種身份活着!
琳琅閣裡,慕容雪斜臥在軟塌上,朝手上吹了吹,豔紅的指甲在陽光下泛着光,她朝春香問道:“那邊怎麼樣了?那個賤人起疑了沒有?”
蒹葭苑裡住的沒一個好東西,先是謝晚凌搶了她愛上的女人,什麼好友,她也配,她是定遠侯府嫡出的小姐,而她謝晚凌算什麼,不過是個姨娘生的庶女,若不是丞相夫人沒有女兒,怎麼會讓她成爲嫡女,不過是個記名的而已,還妄想成爲她的閨中好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葉青荷,不過是下賤的農女,若不是看葉家還有些用,怎麼會讓她爬上老爺的牀,那個賤人害的她沒了孩子,連做母親的機會都沒有了,她不會放過她的。
“夫人,小翠被趕了出來!”春香低垂着頭,夫人倒是想的好,可蒹葭苑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小翠兒之前還討葉青荷喜歡,如今卻被趕了出來,她也沒想到。
“廢物!既然沒用就不用留了!”慕容雪說的風輕雲淡,似乎一條人命在她眼裡已經算不得什麼了,春香渾身戰慄,慕容雪自從沒了孩子後越發的暴虐了起來,身邊已經有三個暴斃的侍女了,看來她也要早些行動了,不然不知哪天也暴斃了。
“去看看老爺在哪裡?”
春香的眼裡一陣驚喜,老爺自從夫人沒了身孕後把自己關在書房,如今跟夫人還算和睦,可孩子卻是不能有了,夫人不能生,她能生啊,到時候把孩子放在夫人身邊養,孩子一出生還是嫡出的身份,想想,春香就覺得開心,葉青荷那個賤人都能成功她爲什麼就不能行!
慕容雪掃了一眼還在發愣的春香,眼神冷了起來:“還不去!”春香一個激靈,將懷裡備好的東西按了按,朝外走去,卻不知道她身後慕容雪輕蔑的眼神,慕容雪朝身後伺候的春喜道:“去盯着她,若是她有什麼別的不該有的心思,直接處置了,不用回我!”
春喜是定遠侯府過來的丫頭,也是目前她最信任的丫頭,她如今派春香去,就是爲了試探她,若是她真的起了什麼心思,也不要怪她下手無情,她的男人不是春香一個丫頭可以惦記的。
梅晚廷接到陳瑜傳來的消息,有些好笑,春香,那丫頭似乎是慕容雪身邊的丫頭,似乎還算看重,若是她做些什麼出來,不知道慕容雪會有什麼樣的舉動,她作爲謝晚凌的好友,不禁害死了好友,還害死了她的妹妹,才嫁給了梅遠平,如今讓她經歷一些,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麼做?
“去幫春香一把!”
梅晚廷摸了摸嘴角的傷痕,想着梅遠平的話,不禁冷笑,“看看你們的關係多麼牢不可破!看看定遠侯小姐這個身份能有用到何時!”
“什麼,春香呢?”慕容雪以爲自己聽錯了,而春喜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她的面前,慕容雪一個巴掌打在了春喜的臉上,讓她看着還能讓春香得逞,她怎麼不去死,“來人!”
“小姐,奴婢罪該萬死!”春喜撲在地上求饒着,卻被慕容雪甩開,“知道罪該萬死,就不該活着,拉出去杖斃!”慕容雪眼裡全是恨意,賤人,全是賤人,她纔是梅府的夫人,她纔是梅遠平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