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和羅賓二人一離開,餘氏就按捺不住思念兒子的心思,葉城跟蔣掌櫃的打聲招呼就帶着餘氏母女往劉贇的府上趕去,臨走還特意帶了葉青籬剛製成的金銀花茶。
劉贇的住處在郊外,比較僻靜,十分的清幽,葉城幾個跟着一個老僕進了院子,這院子倒不是十分的精緻,卻帶着些野趣,假山邊開着的不是名花,反而是常見的月季,不遠處的池塘似乎也是天然的。
餘氏和葉青籬還是第一次過來,沒想到劉老的住處居然是這個樣子了,葉青籬嘴角帶着一抹微笑,難怪劉爺爺比較喜歡葉家莊,住的也算舒心,原來他的家也是這個樣子。
屋裡,劉贇的聲音洪亮,而葉青宇幾個聽得還算認真,老僕走上前剛要打算劉贇,就被葉青籬拉住了,指了指正在講課的劉贇,悄聲道:“老伯,等劉爺爺的課講完了再說。”
餘氏和葉城也點了點頭,看着屋裡的幾個孩子,眼裡滿是欣慰,見到人就行了,沒必要打擾他們讀書。
青雲閣裡,蔣掌櫃的手裡捏着一封剛從京城快馬加鞭過來的信,信中的內容讓蔣掌櫃的有些難以置信,主子要過來?
京城昀王府裡,晁無咎無奈的看着樓沐川,嘴角一陣苦笑:“怎麼那麼倒黴,每次都輸給你,不過,先說好了,我只在後院裡裝病,若是誰敢惹我,你懂得!”晁無咎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他如今的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有人招惹他!
“只要不死,隨便你折騰!”樓沐川的眉毛挑了挑,想起王府裡還在蹦躂的人,嘴角彎起,“你讓人注意一下京城的動靜,之前餘家滅門還沒有查到幕後人,如今葉家開始制香,我擔心有人不甘心!”
“那你去臨陽城做什麼?乾脆留下來算了!”晁無咎翻了個白眼兒,抄起桌上的一個大紅蘋果狠狠地啃了兩口,“我可不會一直替你收拾爛攤子,記得早點回來!”知道樓沐川做了決定的事兒不會隨意更改,卻還是忍不住勸了幾句。
樓沐川掃了晁無咎一眼:“我明日就動身,你小心!”晁無咎是他唯一一個好友,如今又頂着他的身份在王府裡,不得不多加小心了。
“你忘了我是學什麼的!那些伎倆我還真不放在眼裡!”晁無咎眨了眨眼,“快走,快走,看見你就來氣,日後我一定贏你!”
劉府裡,劉贇的課已經停了,轉頭一看葉城夫婦,不禁笑了起來:“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找到住的地方了麼?這幾個孩子你們也不用操心,平日裡十分用功,我省心的很!”
“我們暫時住在青雲閣,正在找房子,準備在府城開茶樓!”劉老也不是外人,餘氏將自家的打算直接告訴了他,“這是新做的花茶,金銀花茶,,您不妨嘗一嘗。”
“好,金銀花宣散風熱,還善清解熱毒,不錯,還別說,我還就喜歡這花茶!走,咱們去屋裡坐着喝茶。”劉贇走在前面帶路,身後的餘氏攬着葉青塵和葉清風,葉城拍着葉青皓的肩頭,讓跟在後面的葉青宇和葉青籬兀自搖頭失笑。
“你們打算在府城賣花茶?”這花茶在府城還真是頭一份,若是真的賣這個生意不會差了,只是這樣一來餘氏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不行,他還是跟秦知府那邊交代一聲,免得出了什麼事兒,後悔就來不及了。
“嗯,賣花茶!我們已經選好茶樓掌櫃的。”葉城笑的誠懇,突然福臨心至,“姑父,不如您幫忙想個茶樓的名字?我們還不知道茶樓要叫什麼名字好。”
葉青籬的眼睛一亮,她怎麼沒想到,看了一眼父親,發現他根本沒有注意自己提了多麼好的一個建議,只見劉爺爺皺着眉頭思索了起來:“既然是茶樓,取個文雅一點的名字,不如叫“一香緣”。”
幾乎要拍案叫好,如今葉家可不就是憑着香纔起來的,香墨,香碳,如今的花茶,可不正是一香之緣,葉城和餘氏也滿意的點頭,“多謝姑父,等茶樓開業來了您過去喝茶。”
“好。”
茶樓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而蔣掌櫃的如今還在幫着找適合茶樓的地方。殷府裡,殷先生還在問着葉帆家裡的營生,葉帆笑着將要開茶樓的消息散佈了出來,到時候不免要請一些人到場,殷先生倒是合適。
“賣這花茶麼?”袁庭的眼睛閃了閃,這倒是個新鮮的東西,他倒是有幾分興趣,只是這花茶似乎也不多,不然不會這樣鄭重的送到了先生這裡,想起父親對他的要求,就斷了心思,如今專心讀書再說。
“正是這花茶!家裡人自己做的,到時候請諸位到茶樓喝茶!”葉帆也在想着之前的茗香閣不就是靠着洪先生纔起來的,如今這殷先生他倒是不熟悉,倒是有些爲難了。
而殷先生一聽到葉帆提到自己家裡做的,眼神就變了變,之前的香墨他也懷疑過制香世家的後人,可是又覺得不太可能,如今這花茶倒是讓他有些相信餘家還有活着的後人!
殷先生笑着點頭:“我還就好這一口,到時候你就是不帶我們過去,我也要自己過去的。”殷先生的話剛說完就被殷夫人拍了一下,“到時候別忘了帶上我,這茶還真不錯。”
等送走了葉帆兩個,殷先生回頭見袁庭的眉頭皺了起來,笑着問道:“這是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袁庭將之前袁瑩幫助葉帆幾個的事情一說,朝殷先生問道,“我這妹子不是看上他們中的哪個了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不如你回去問問小瑩,這兩個孩子都不錯,她看中哪一個我都覺得眼光不錯!”殷夫人笑着接口,對葉帆二人的舉動很是滿意。
“瞎說什麼,婚姻大事兒可不是兒戲!”殷先生搖頭失笑,“小瑩還是個孩子心性,說不好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等送走了袁庭,殷先生才從案頭取出紙筆,一封信直接快馬加鞭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