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別人被動的提起,倒不如自己主動的提出來,這樣主動性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就算再說出什麼事情來也不會變的更加的尷尬。
沈滴舟是抱着這樣的打算開口的。
雖然,她到現在也沒有想好在跟顧飛陽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但是,她也不想將這段關係弄得特別的尷尬,她想要儘自己的努力說明順便挽留一下,如果能夠保持現在最好,如果不能保持,雖然她心中有些不捨得,那也只能說再見了。
心裡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的。
顧飛陽的眸子微微一眯,他似乎從沈滴舟那已經清醒的情緒中聽出來了什麼,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毫不在意的一般從嗓子裡面溢出了一聲長長的:“嗯?”
他的聲音真是好聽,原本就給人春風拂面般的氣度,現在又似乎加了很多的慵懶和****,這些完全不同的味道卻在此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沒辦法抗拒的魅力聲線。
沈滴舟只覺得自己的心被這種聲線勾得蠢蠢欲動,連接下去要說得話都在一瞬間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了。她轉回了頭,看向了顧飛陽那張已經閉上眼睛的側臉,棱角分明可是卻並不覺得冷硬,真是難得的好看。
“你說我們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望着這樣的一張臉,沈滴舟忽然覺得心口上涌出了一種犯罪感,她抿了抿嘴角,乾脆整個人翻過來,聲音裡也染上了幾許的嬌嗔。
“我們?”這個詞讓顧飛陽生出了幾分的甜意,他輕輕的緩緩的咀嚼着這兩個字,可是最後還是淡淡的嗤笑了一聲:“哪有什麼我們,在滴舟你的心裡,不是隻有我和你嗎?”
沈滴舟被顧飛陽這淡然卻又似乎不怎麼在意的回話堵得沒有了反駁的句子,她只能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看起來,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沈滴舟用手輕輕的拉着自己順滑的頭髮,十分的無奈。她自小是生活在男人堆中的,不能說多瞭解男人,但是絕對知道男人大部分的習慣。
例如他們並不會經常生氣,可是一旦生氣,想要哄好卻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
至少,要比哄好一個女人難多了。
沈滴舟沒有什麼哄男人的經驗,因爲她一般不招惹男人生氣,就算是招惹了,她也只會遠遠的跑開,絕對不去觸什麼黴頭,等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的氣消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按道理她的這種想法也完全可以放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有一種堅決不能這麼幹的詭異的想法。這種想法讓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甚至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又能如何呢,她到底還是存了一絲想要去哄一鬨這個男人的念頭了。
這條路雖然已經被顧飛陽給堵死了,但是沈滴舟還是清了清嗓子,她想了片刻又打算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服顧飛陽:“你難道不覺得現在我們……”沈滴舟說出了這個詞之後,又想起剛纔顧飛陽撇清的關係,她又覺得有些尷尬,只能改口:“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