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萱跟丁離在短暫的見面之後,便離開了。
她去見丁離,也不過是傳達一個自己要幫助她的消息而已。
既然丁離已經知道,那她就沒有必要再多說。
她會幫她跟邵天澤見面,會看着她在邵家跟邵天澤跟顧長樂博。
是否能夠搏出一片天,是否能夠得償所願,那就全都看丁離的命了。
丁離在宋雲萱走了之後,總是覺得手心出汗,心臟也跳動的非常快。
她以前已經想過很多次跟邵天澤見面的情景,想着怎樣才能引起邵天澤的注意。
但是,她當時沒有想過在引得邵天澤的注意之後怎麼辦,沒有想過站在邵天澤身邊的顧長樂會怎麼對付她。
現在有了宋雲萱這樣對她一提醒,瞬間讓她如夢初醒。
恍然之間就想明白了,得到邵天澤的注意只不過是一個開始,是否能夠得到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要看往後的計劃做的如何。
她攥了攥手指,看着邵氏的辦公大樓,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要成爲邵天澤的女人,要跟顧長樂鬥,要鬥贏了那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
不能害怕,既然已經有了這樣一張臉,既然已經有了宋雲萱的幫助,那麼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搏一把。
這輩子,能碰到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
她在心底裡面給自己打足了氣。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在會議室裡面的邵天澤擰緊了眉毛,不悅的看着蘇米爾。
蘇米爾不緊不慢的給邵天澤投了否決票,然後面帶微笑,看着邵天澤解釋:“不好意思,邵董,我們boss讓我過來,就是爲了給您投這一票否決票的。”
說完,她看了看周圍的董事,笑了笑。
“你家boss?”
“我是代表佳誠過來的。”
她的這句話讓在座的董事們都是微微一怔,然後就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衆所周知,佳誠以前是放在郭玉月的手底下管理的。
而且郭玉月對佳誠做出的貢獻也是旁人不能忽略的,今天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本就應該是郭玉月。
但是,郭玉月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這個混血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雖然漂亮,但是身份卻讓人覺得很尷尬。
“佳誠不是郭董全權管理的嗎?你投這個否決票是爲了郭董投的?”
終於有一個董事衝着蘇米爾問了出來。
蘇米爾被問到,勾了勾脣角,看着邵天澤回答:“我的boss不是郭董,這件事邵董是最清楚的,我的boss手裡面掌握了佳誠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即便不在佳誠任職,也是有資格來參加這場董事會的。”
“不是郭玉月?”
“佳誠現在不是郭玉月管理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郭董去哪兒了?”
“郭董這是把手裡面的股份轉手賣給其他人了嗎?” ωωω ▲ттkan ▲¢ 〇
“怎麼這件事邵董從來沒有通知過我們?”
“這麼大的事情不是應該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嗎?”
在座的各位董事都因爲蘇米爾的這句話而陷入混亂,更是跟周圍的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起這件事來。
會議的現場,頓時有些失控。
而邵天澤眼看着會議失控,大家交頭接耳,眼睛眯了眯,視線如同冰刀一樣射向了蘇米爾。
蘇米爾被這冰刀一樣的視線看着,卻也不慌,臉上微笑依舊掛着。
她這次過來的目的,也就是告訴大家,她的boss手裡面已經有了佳誠百分之六十以上股份。
股東大會要重新洗牌。
而且,郭玉月已經從佳誠離開了。
邵天澤一直隱瞞這件事,沒有明確的說出來,瞞了在座的每一個董事。
董事們的在熱議了一番之後,紛紛表達出對邵天澤的不滿,開始問邵天澤。
“邵董,爲什麼郭董離開佳誠的事情您沒有通知我們?”
“是啊,邵董,這是爲什麼?您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看着在座的董事們開始想着邵天澤發問,蘇米爾垂了垂眼睛,遮住眼睛裡面那一抹幸災樂禍。
邵天澤被一個個董事發問,臉色如同寒霜。
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終於開口解釋:“郭玉月因爲喪子之痛,身體一直不好,想必之前她一直臥病在醫院的事情,大家也是知道的。”
郭玉月喪子,並且臥病的事情,在座的這些董事自然是知道的。
不僅是知道,而且還有很多人得知郭玉月住院,親自去醫院裡面探望過了。
邵天澤掃了蘇米爾一眼,繼續道:“郭董前段時間來向我遞交辭職申請,我極力挽留過,但是始終沒能改變郭董要離開的心意,所以最後收下了郭董的辭職信。”
“那邵董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有個董事忍不住問她。
像是股東大會之中的這些人,彼此之間都是主動利益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必然都是想要被第一時間告知,然後做好應變的。
可是,邵天澤在郭玉月辭職之後,卻沒有跟她們說明情況。
邵天澤解釋:“因爲郭董體諒我,知道我在喪妻之後,打理邵氏上下十分勞累,若是她辭職的消息傳出去,可能會引起邵氏股份的波動,所以讓我隱瞞這件事。”
“可是您這樣是不對的啊。”
董事會裡面的人開始指責邵天澤。
一旦一個人開始指責邵天澤,另外的人就開始說明隱瞞這件事可能引起的厲害關係。
有的人還開口:“郭董轉賣了大筆的股份,現在股份的持有人委託了代理人前來參加這次的會議,我們卻不知道股份持有人到底是誰,這不是很糟糕嗎?”
邵天澤被髮問,視線重新定格在蘇米爾的身上。
蘇米爾掩了掩脣,輕輕咳嗽了一聲,正色:“boss不讓我說,我也沒有辦法,各位就不要再問了。”
在座的董事們臉上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有的心裡面已經對邵天澤起了動搖之心。
蘇米爾保持沉默,看着董事會的繼續下去。
邵天澤也覺得現在的事情很棘手,在轉頭看了看董事會的副會長之後。
副會長才會意的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口:“想必大家開會到現在也已經很累了,不如大家先休息半個小時,然後我們再繼續。”
各位董事紛紛不甘心的想要繼續開下去,並不願意休息。
可是,邵天澤卻從座位上離開,轉身就出了會議室。
在座的董事們看見邵天澤已經走了,想要繼續下去也不太可能,只能作罷。
然後紛紛走出會議室,開始三五成羣的說邵天澤跟郭玉月的事情。
蘇米爾見自己帶來的這個消息成功的攪亂了邵氏這次舉行的股東會,得意的挑了挑眉。
而邵天澤在離開會議室之後,就去了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之後,雙手往琉璃臺上面一按,他兇狠的擡眼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
他的眼睛裡面有惱恨,他想要將會議上面那些質疑他,否認他的人全部乾乾淨淨的連根拔掉。
可是,她現在還辦不到。
因爲那些人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處理掉的。
其中還有想着顧長歌在顧氏時候的老人,那些人在顧長歌剛剛去世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對他的不滿。
而現在,一旦被抖落除了郭玉月已經離開佳誠並且專門了股份的事情之後,就開始紛紛向着他發難。
這些該死的老不死的。
他在心裡忍不住的咒罵。
他努力的平復自己心裡面的惱恨,然後在稍微冷靜一些之後,將架在鼻樑上面的細邊眼睛摘下來,然後用口袋裡面的眼鏡布輕輕的擦拭。
就在擦完就戴上眼鏡的時候,他忽然從鏡子裡面看見一個女人走進了洗手間。
那個女人的的面容,讓他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瞬間心裡面一滯。
整個人都被驚住了,連呼吸都忘了。
那個女人也在進了衛生間之後,發現在洗手檯前面站着一個男人,臉上表情一窘,立刻就飛快的轉身從衛生間裡面閃了出去。
邵天澤看着那個女人飛快的轉身離開,不知道爲什麼,身體快於想法的,馬上就轉身追了出去。
只不過,等她追出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像是鬼魅一樣,從走廊裡面消失了。
他左右看了半天,連着追着走廊很遠,查看了好幾個房間,都沒有看見那個女人的身影。
“你在做什麼?”
這時候,忽然有個女聲溫柔的傳過來。
邵天澤轉回頭。
就看見顧長樂在不遠處站着,皺眉不解的看着他。
“是你啊。”他心裡微微有些失望。
顧長樂也從她的臉上看出那微弱的失望,有些不滿的衝着他走過來:“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剛剛……”邵天澤話說了一半,便停下話頭不再說了。
顧長樂聽他說話說了一半,覺得更好奇:“你剛剛怎麼了?”
邵天澤揉了揉眉心:“沒什麼。”
他不想要跟顧長樂說。
剛剛在衛生間裡面,那個從鏡子裡面出現了一瞬的女人,就是顧長歌。
那個女人,跟顧長歌太像了。
顧長歌是不是活過來了?
顧長歌是不是沒有死?
他心裡面一片煩亂。
顧長樂看見他揉眉心,忍不住想到剛纔的會議,關心的問他:“是不是會議上面有什麼棘手的事情?”
邵天澤點了點頭,回答她:“有人給我投了否決票。”
“是誰?”顧長樂眉毛一擰。
邵天澤繼續開口跟她講:“郭玉月在辭職後就把手裡面的股份轉賣給了別人,現在那個人派了代理人過來給我投否決票,我覺得這次就任董事會會長的事情可能有點懸了。”
“郭玉月這個賤人。”顧長樂不滿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