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聖爵——
季安然挺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家裡的人已經全部都被她找藉口趕走了,現在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在。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的樣子,讓季安然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就是幫着陸少良的那個黑客吧。”
阮籍本來就慫,現在看到這個樣子就更慫了。
但是因爲季安然是女人,又是孕婦,他就突然不慌張了,“你說的是誰,我不知道。你別血口噴人。”
“我這還沒有說什麼呢,阮先生就覺得我血口噴人,請問哪裡血口噴人呢?”
阮籍被季安然的這句話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確實季安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我也不跟你廢話,就問你兩個問題。”季安然收起臉上的笑容,很嚴肅的問着阮籍,“第一,你是不是認識何美依?”
這個名字,阮籍熟悉的不要再熟悉了。當初要自己幫忙整垮季家,但是後續不知道哪裡來的神秘的力量,硬生生的將自己的系統黑掉了。
他算是國內最好的黑客了,但是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能夠黑掉黑客的電腦的。
“我們大嫂在問你話呢,沒聽見嗎?”邵宇朝着阮籍吼着。
阮籍嚇得瞬間有些一抖,然後乖乖的回答,“是,我認識。我跟她也是兩年前認識的,她當初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黑進溫庭的系統。”
果然是他。
季安然果然沒有猜錯,果然是面前的這個人。但是那個時候她還是傻乎乎的,還覺得何美依是爲了她好的。
“後來呢?”她問道,“後來你動溫庭了嗎?”
“動了,但是我剛動手沒多久,就有一個人黑進了我的電腦,我實在是沒辦法就只能作罷了。”
季安然滿臉的不相信看着阮籍,“你說有人黑進了你的電腦,這怎麼可能?”
“還不說實話。”邵宇看了一眼季安然的眼神,然後心領會神的去恐嚇着阮籍。
阮籍嚇得腿都軟了,他閉着眼睛嚇得渾身發抖,“我沒有說假話,這都是真的啊,真的是有人黑進了我的電腦,我才停止的。”
那個時候,她知道季家是經歷了一次動盪,但是很快就沒事了。本以爲只是一個小小的波動,但是重生之後她知道,這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這樣。
“那那個黑進你電腦的人,找到了嗎?”季安然問。
“這個人比我厲害這麼多,我怎麼能找得到?”阮籍說道,“我要是知道,我也不用跑到南州去。”
他說完這句話,季安然就跟更加肯定了,這個人是海城的人,但是還是不知道是誰。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但是還沒有準確的答覆。
“第二個問題,你幫着陸少良意圖爭奪陸家家產,你們下一步,是要做什麼?”季安然有條不紊的問着自己心中的疑問。
阮籍趕緊回答,“陸少良讓我找到陸少華背後的那個人,然後找到之後將人的信息告訴他,他要除掉那個人。”
果然還是要對顧愷言動手。
雖然知道顧愷言和韓暮的本事,肯定是不會讓自己這麼快暴露的,但是她還是擔心,現在總算是是放心了。
“嫂子。”看到季安然半天沒有說話,邵宇提醒了一下。
季安然清醒了一下看着一眼邵宇,“你去把他關起來吧,等着你大哥回來處置吧。”
“不是,這位小姐,你問我的,我也仔細的回答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把我帶下去是幹什麼啊?”他從第一眼看到邵宇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這個人身上帶着濃烈的殺伐之氣,所以爲什麼他會感到害怕。
“我爲什麼抓你,我告訴你原因。”季安然輕輕笑了笑,“因爲我姓季,我是季明輝的女兒,就是你和何美依聯手,想要整垮的溫庭的繼承人。”
聽到季安然是這個身份,他臉色瞬間就變了,“不是,季小姐,季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收錢辦事的,季小姐我錯了。”
季安然不想聽他說下去了,她想要知道的,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邵宇,帶他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上去休息一會兒。”季安然說道。
邵宇點了點頭,“是,嫂子,我知道了。”
顧愷言他們的飛機到海城,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了。他回到家就趕緊往樓上衝,打開門看到季安然還在睡着,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韓暮跟自己說,季安然讓邵宇帶了一個人回去,這個人就是之前動季家的人。
他怕季安然衝動做出什麼事情,所以陸家的晚會還沒有結束,就趕忙回來了。
季安然被什麼東西驚醒了一般,睜開眼睛,看到牀邊坐着的顧愷言,她撐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坐起來。
但是顧愷言卻將他按了下來,“小心點自己的肚子。”
“你不是說要明天才能回來的嗎?”季安然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愷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季安然,發現沒有什麼事情,這才放心,“我聽說你讓邵宇帶了一個人回來?”
“嗯。”季安然點了點頭,“但是剩下的事情還要麻煩顧先生去收個尾。”
“怎麼突然帶這個人回來?”顧愷言問道。“你平時不是從來不管這種事的嗎?”
季安然靠在顧愷言的懷裡,擡頭看着他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兩年前,這個人動溫庭的時候,背後有個人阻止了他,這個人,是你嗎?”
“怎麼會突然問到這個了?”顧愷言溫柔的問道。
“我感覺是你,對嗎?”季安然小心的問道,“你在沒有認識我之前,就幫我了這個大忙。”
本來以爲能夠瞞着她的,但是還是被她猜了出來。
“你是怎麼猜到的?”顧愷言問,“這個世界上的黑客不知道有多少,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
“不管世界上的黑客有多少,但是顧愷言只有一個。”季安然輕輕笑了笑,“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幫我了。”
顧愷言嘴硬的說,“我可沒有幫你,只是順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