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兒子那邊的消息,你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做。一切的消息,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去告訴你。但是一旦被發現你插手了,你知道後果。”
不讓他插手兒子的事情,萬一顧愷言對他兒子或者孫子……
“我剛剛跟你說過,讓你不要擔心這些,因爲言哥不會對你兒子或者孫子做什麼的。”
聽到韓暮這樣的保證,何安華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我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嗎?”
“手機現在交出來。等事情結束之後自然都會還給你。這是我給你的手機,你可以當平常的通訊工具。”
做到這裡,韓暮終於理解顧愷言到底是要做什麼了。
何裕康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做成什麼事情,全是靠自己的父親和那個姐姐。但是他不但不知道悔改,甚至還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所以顧愷言是要給何裕康一個教訓。
但是同樣的,何安華自然是也要給一個教訓,一個心靈上的教訓。每天都被一羣人監視着,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不好,但是也不能問,什麼都不能管,這樣的感覺是最折磨人的。
何家——
何裕康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了,這個何安華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手機還關機了呢。
“這個何安華到底是去哪裡了?怎麼都不接電話。”他着急的在客廳來回的踱步,“現在就差兩天了,他到底能不能求得到顧愷言啊?”
他想到那天韓暮留下的電話號碼,說這個是他的號碼,想清楚了就可以給他打電話,他要是很真誠的去求,或許……
他抱着僥倖的心理趕緊去找韓暮的聯繫方式,撥通了韓暮的電話。
正在商場的韓暮,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看到號碼歸屬地,立馬就明白了什麼,他對邵強說,“你在這裡先陪着他看看,我去接個電話。”
“是,韓哥。”
他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起了電話,但是卻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何裕康有些慫,但是討好的聲音,“韓先生,您現在在哪裡啊,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您看看您……”
“說話。”韓暮很高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我爸的電話那邊接不通了,我也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海城做什麼,我知道顧先生給我們的時間只有這麼幾天了,能不能……”
“你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想讓我幫你找人的?”韓暮不由得覺得很可笑,這個何裕康腦袋是被驢踢了吧,找他來幫忙?
而且是找人的這個忙。
“是的,韓先生您在海城的勢力不是很大嗎?我就找一下我的父親,只要找到我父親,肯定就能解決這個房子的事情的。”
現在韓暮他們也是想要收回房子,只要是能找到何安華,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何安華身上,自己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不好意思,我只負責執行任務,這個命令是言哥下的,我有什麼辦法。還有,你說找人這件事,你找錯人了。”
說完,韓暮就想要掛斷電話,但是卻被何裕康攔住了。
“等等,等等。”他很着急的說道,“不是的,韓先生。你現在不是想要要這個房子嗎?這個房子是之前我爸給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爸做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看,果然是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何安華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何安華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樣做,是什麼樣子的心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找你爸,不應該找你,是嗎?”韓暮輕笑一聲問道。
“對對對。”何裕康以爲韓暮理解了自己說的,特別高興,“這件事情是我爸做的,你們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韓暮有些爲難的說道,“但是言哥的交代是,不管是誰,我們要找的,是住在那個房子裡的人,我們可以去找何安華。但是前提是,你得立馬出去。”
說完,韓暮就掛斷了電話。
何裕康還想說什麼,那邊已經沒有聲音了。
他有些沮喪的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他從來沒有經歷這樣的生活,之前一切都是靠何美依養活。何美依嫁進季家之後,就一直心安理得的被何美依養着。
等到何美依死了之後,他們本以爲賠償的錢能夠用很久,但是卻被何裕康拿出去賭,不出半年就全部都沒有了。
掛完電話,韓暮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後一個人在那邊說,“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我一定趁早掐死。”
看見韓暮回來了,何安華趕緊上前去問,“是不是我兒子打來的電話啊?他現在怎麼了?”
韓暮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看到韓暮這樣的生氣,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嘴站在了一邊。
劉婷從房間收拾完東西出來,看見何裕康坐在沙發上頹廢的樣子,不由得嘲諷道,“呵,就這樣就不行了,誰之前還跟我說,自己一定能解決的?”
何裕康擡起頭,跟劉婷對視了一眼,“你這是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回家啊。你覺得我能跟你待在這個地方被人趕出去嗎?你可以不要臉,但是我做不到。”
說完,她拿着行李就要走。
古人說過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是這個劉婷好像只能做到有福同享,根本做不到什麼有難同當。
“劉婷,你給我站住。”這也是第一次,何裕康在劉婷面前這樣的強硬。
劉婷有些生氣的轉過身看向了何裕康,“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居然喊我的名字了。你真的是要造反了是嗎?”
“要造反的人,是你把。”何裕康說道,“結婚之前你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把什麼好的都給了你,結果,你氣死了我媽。”
“現在,你因爲不想被我連累,想離開我。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不會如願的。”
劉婷將手上的行李狠狠的甩開,走到了何裕康的面前,擡起頭,十分冷淡的說道,“好啊,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