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麼關係?”顧愷言十分不在意的說道,“又不是我讓她喜歡我的。”
韓暮在一旁惋惜,“要是我是那個女孩,我一定要被你傷心傷透了。”
“收起你這慈悲之心。我跟然然的關係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摻和的。”顧愷言很冷淡的說道,“這個女人,把她調到別的部門,我不想見到她。”
韓暮只能點頭應答,“是,我明白。”
韓暮站起來想要回自己辦公室,突然犯賤的轉頭看向顧愷言來了一句,“言哥,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動心啊?”
只聽“咔吧”一聲,那隻簽字筆在顧愷言手上被折成兩半,墨水順着他的手往下流。
他慢慢的擡起頭,冷冷的看着韓暮,輕啓嘴脣來了一句,“你再說一遍?”
每次這個時候,他可不能找死,趕緊笑着說道,“言哥,您忙,我馬上滾蛋,我馬上滾蛋。”
何安華家——
何安華出了院,但是爲了兒子的安危,始終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告訴兒子,萬一何裕康去找顧愷言的麻煩,那還真的完蛋了。
“爸,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何裕康扶着何安華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水。
何安華喝了水,稍微緩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出院了嗎?”
“可是你始終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進醫院的。”何裕康眉頭緊皺,“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何安華趕緊安撫住何裕康說道,“我真的沒事,是我走路不小心撞到的,沒什麼大礙,你放心。”
走個路不小心就住了快一個月的醫院,這換成誰,誰會相信?
但是看到何安華不願意說,何裕康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爸,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小茹有孩子了。”
“什麼,真的嗎?”聽到兒媳婦懷孕,這老兩口別提有多高興了,“真好真好,這一個月,總歸來了一個好消息。”
但是接下來,何裕康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何安華身邊的椅子上,嘆了一口氣。
看着兒子這麼不高興,何安華趕緊放下手中的水杯,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高興,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何裕康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何美依剛死,小茹就懷孕了。家裡現在用錢的地方很多,我怕……”
原來是因爲錢的事情。
何安華一向疼愛這個兒子,趕緊保證道,“你和小茹就好好地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生孩子的費用和以後的費用,我們來想辦法。”
“這怎麼好意思啊。”何裕康雖然表面上裝作不好意思,但是內心裡已經笑開了花。
誰不願意不勞而獲,反正等他們死了,這些錢還是他的。
“爸,您身體剛好,也不要現在這麼着急,孩子才兩個多月,還有七個月纔出生呢,我明天就去上班,一定要好好的把這個孩子養大。”
何安華嘆了一口氣,“放心,爸一定會想辦法,一定會從何美依身上榨乾最後一滴利用價值。”
雖然他現在跟何美依已經斷絕了關係,但是何美依還是他的女兒,骨子裡流着他的血。
反正這是何美依欠他們的,就算是被世人戳着脊樑骨,他也要爲兒子,爲孫子爭這一口氣。
何安華和趙麗娟平時省吃儉用讓兒子和兒媳婦揮金如土,咬了咬牙點了一杯最貴的咖啡給面前的律師。
他知道這個律師的勝率是百分之百的,總是會有機會的。
“這個案子,我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律師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道,“何美依犯的事情太大了,她是殺了人畏罪潛逃。”
“我知道她做的錯事大,但是她不明不把死在牢裡,這點我們難道不應該問清楚嗎?”何安華立馬就急了。
律師咳嗽了一聲說道,“可是你們要知道,那是北洲,盧獄長的背後是北州州長。”
北洲州長的地位,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爲了錢,爲了孫子,他們什麼都不管了,“這裡面逼死了人,就算是北州州長,也要付法律責任的吧。”
“你們要的一百萬賠償,這是不可能的。”律師仔細研究了一下他們的意向,最後的出來的結果是不可能。
“不可能?”何安華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你不是號稱百戰百勝的律師嗎?怎麼可能拿不到這區區一百萬。”
律師輕輕笑了笑,“這一百萬也是要看是誰的。”
他將文件收起來,然後認真的跟面前的兩人說着,“第一,何美依是罪犯,她不是普通人,她所有的一切權利都被剝奪了。”
權利剝奪是什麼意思,相信不是傻子的都知道的。
“第二,何美依殺了人,她也要賠償給被殺害的人七十萬。本來賠償的人是何美依和你們,但是你們跟何美依斷絕父女關係了,所以這些跟你們也沒有關係了。”
律師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兩條路。
承認跟何美依斷絕關係,這樣之前何美依殺了人,那些賠償金也不用何家人出。但是,承認跟何美依沒關係之後,他們也沒有資格爲何美依申請什麼賠償。
“那還有什麼辦法嗎?”何安華想到馬上要出生的孫子,心裡一定要將這筆錢給拿回來。
可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
“你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何美依是死在他們手中的,這件事情我勸你們還是想想清楚。北州州長不是一般人。”律師說完,拿着公文包站起來離開。
他面前的那杯咖啡一口都沒有喝。
這個律師都沒有什麼辦法了,他該怎麼辦?
“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錢我們肯定是討要不回來,要是再鬧下去,惹到北州州長,那就真的完蛋了。”
可是何安華依舊執迷不悟。
“你別忘了,你孫子馬上就要出生了,要是沒有這些錢該怎麼辦,就算是死,我也要把這些錢給拿回來。”
他攥緊拳頭,像是做了一個很重大的證據一樣,“總會有辦法的,求季安然不行,那就去求季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