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完手上的事情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姑爺,您回來了。”李嬸看見顧愷言回來了,走過來接過他手上的衣服。
顧愷言看着面前的李嬸,輕輕皺了皺眉,“李嬸,這都十點多了,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小姐說了,您晚飯沒吃兩口就走了,怕您餓着,讓我給您準備晚餐。您多少吃點吧。”李嬸說。
季安然現在懷着身孕,也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之前季安然沒有懷孕的時候,會在樓下的沙發上等着自己回來。
“好,謝謝。”顧愷言對着李嬸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李嬸了。你先去休息吧,這邊有邵宇他們在,讓他們來吧。”
“好的,姑爺。”李嬸將身上的圍裙摘下來,朝着顧愷言鞠了一躬,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吃完晚飯,他回到房間。季安然已經睡了,他也沒有開燈,走到牀邊將襯衫解開,輕輕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季安然攬在懷裡。
儘管他的動作再小心,還是把季安然吵醒了。
季安然轉過身,在顧愷言的懷裡輕輕蹭了蹭,然後小聲的說道,“你這麼晚纔回來啊。忙完了?”
“嗯。”他點了點頭,“對不起啊,吵到你了。”
他的身上很涼,外面肯定很冷。季安然撐起自己的身子,睡眼朦朧的看着顧愷言,“你先去洗個澡吧,身上好涼,會感冒的。”
“好,我一會兒就去。”顧愷言握着季安然的小手,“我聽李嬸說,你今天接了一個美國那邊的電話,是申敏打來的?”
“嗯。”她應道,“申敏現在被申建國送到美國去了,雖然說申建國心裡不是很喜歡這個女兒,但是這個時候送他女兒出國,也是爲了保護她。”
顧愷言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笑了笑,“申建國是爲了留一個對付我的籌碼吧。”
申建國的心思怎麼可能會這麼好,他怎麼可能會照顧到申敏?
“你明天還要去忙,早點休息吧。”
可是顧愷言嘴角卻勾起了一個微笑,將季安然壓在身下,輕輕笑了笑,“明天白天我在家裡陪你,晚上再出去。好久沒有做這件事情了,今天晚上,可以嗎?”
季安然被他嚇得瞬間就醒了,“不可以。”
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趕緊去洗澡吧,我困了。”
看她嚇成這個樣子,顧愷言也沒有再逗她了,“那等你生完孩子之後,再慢慢補償我。”
“好好好,你快去洗澡吧。”爲了不讓顧愷言碰自己,她什麼都顧不得了。大不了,到時候再找藉口推脫。
顧愷言洗完澡出來,季安然已經睡着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上牀將她摟在懷裡,然後沉沉地睡去。
這幾天一直在忙,他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樣安穩了。
申家——
這邊的顧愷言睡得很香,但是申建國卻根本睡不着。
剛剛手下告訴他,看到韓暮和許聰來往,兩個人還說說笑笑的,許聰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什麼東西。
“之前我們拿了許聰的證件去做事情,然後就把東西丟了,沒想到是被顧愷言身邊的韓暮撿到了。”手下說。
申建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手指輕輕的叩着自己的腿。
“韓暮的人把許聰約到了警察局。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反正他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什麼東西,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闆。”熊井坐在一旁,看着許久沒有說話的申建國,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他,“您到底有什麼計劃,您倒是跟我們兄弟說啊。”
申建國沒有說話,依舊是閉目養神。
熊井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現在不由得更加的着急起來,“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讓我們這樣乾等着嗎?”
身邊申建國的手下拉着熊井讓他不要再說了,可是熊井卻當作看不見一般,繼續開口道,“就一個顧愷言,老闆你在害怕什麼。”
“顧愷言是你的親生兒子,難道他還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了自己的老子不成?”熊井冷哼一聲說道。
熟知申建國的手下都知道,申建國這是生氣了。
但是熊井還是不怕死的開口,“老闆,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成啞巴。你忘記顧愷言親自動手廢了你的事情了嗎?怎麼,還要再經歷一遍?”
申建國終於發話了,他的聲音很冷,熊井被嚇得顫抖了一下,立馬捂着自己的那個地方,嚥了一口口水。
顧愷言廢了自己,這讓他成爲所有人的笑柄,誰看到他都會恥笑他一聲。
想到這裡,熊井對顧愷言的恨意更加濃了一分。“顧愷言,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殺了顧愷言?”申建國冷笑了一聲,“你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身邊申建國的手下也開口道,“老闆,我們現在究竟要做什麼啊?”
申建國再一次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又睜開眼睛,盯着某個地方出了神,眼神裡全是冰冷的恨意,“殺了許聰,僞裝成畏罪自殺。”
“好,明白。”
終於!一個晚上了,申建國終於發號施令了。
熊井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摩拳擦掌,“是,老闆您放心,這件事情我親自出馬,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申建國有些頭疼的按着自己的太陽穴,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去吧。”
熊井他們離開之後,身邊的手下開口說道,“老闆,今天大小姐拿了手機給顧愷言的老婆季小大姐打了電話。”
“她倒是跟她老子的仇人聊得開心。”
這個女兒,他真的是白養了,這麼多年,真的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她竟然事事幫着顧愷言和季安然。
“董事長,您當初就不應該送大小姐出去。”手下的人不理解爲什麼當初申建國要把這個女兒送出國去。
“我答應她母親,會保她一世平安。要是她明白我的苦心,我還真的沒有白養她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