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穩穩地停在了聖爵的樓頂,韓暮早就帶着人在這裡等着了,以爲就顧愷言一個人回來,可是卻看見他抱着季安然從飛機裡走了出來。
顧愷言不是把季安然送到國外去了嗎?怎麼又帶回來了?
“顧愷言,放我下來吧。”在顧愷言懷裡的季安然,輕輕拍了拍顧愷言的肩膀說道。
顧愷言點了點頭,將季安然放下,“我有事情要跟韓暮商量,你早些回房間休息。明天醫生早上來家裡給你檢查身體。”
“好。”
她上了樓,顧愷言也朝着書房裡走去,韓暮也緊接着跟着顧愷言走了進去。
“言哥,你不是把嫂子送到法國去了嗎?怎麼又接回來了?你就不怕申建國做什麼?”韓暮擔心的問道。
“這點不用擔心了,我跟然然都考慮好了。”顧愷言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先不說這個了,你先說說,你查到的事情。”
韓暮點了點頭,“我查到,申氏集團的法人代表已經不是申建國,而是轉給了一個叫許聰的人。”
這個名字,顧愷言還是有些耳熟的。
只是這個許聰不應該是申建國的自己人嗎?申建國怎麼會把這口鍋扔給自己人?
“言哥,您在想什麼?”韓暮看顧愷言愁眉不展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顧愷言搖了搖頭,“沒事,你繼續說。”
“我還查到,申敏在提前一天被申建國送到國外去了。看來這個申建國還不是一個心狠的人,至少還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可是顧愷言還在想着許聰的那件事情。
他搞不懂,申建國要找替死鬼,怎麼會找許聰,這不應該啊。
“這個許聰,你知道是什麼來頭嗎?”顧愷言放下手中的水杯,擡頭問道。
韓暮點了點頭,“他是申氏集團的財務總監,他家境貧寒,申建國從小把他帶大,給他錢讓他讀書生活。”
“看來,這個申建國,還算是許聰的恩人了?”
顧愷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我要見這個許聰,現在就要見。不管用什麼辦法,要避開申建國的耳目。”
申建國想走,他偏不讓申建國這麼舒服的離開。
自從看了公司金庫之後,他整個人都惴惴不安的,他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是周圍卻安靜的嚇人。
他口袋裡的手機響個不停,他眉頭一皺,將手機拿了出來,“喂。”
“您好,請問是許聰先生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很嚴肅的聲音。
許聰心裡一顫,點了點頭,“是,我是許聰,請問您是……”
“我是警察局的鄭警官,請問您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來一趟警察局。我們撿到了您丟失的東西,想着還給你。”
一開始,聽到是警察的電話,可把他嚇得不輕,警察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可是聽到後面,警官說撿到了自己的東西,前些天,他的證件丟失了,沒想到被警察撿到了。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麻煩您了。”說完,他收起鑰匙,重新下樓開車朝着警察局走去。
警察局裡,韓暮坐在那裡喝着茶,蹺着二郎腿,十分的悠閒。
“還是這個方法最快了,也是最簡單的了。”韓暮帶着笑容看着身邊坐着的顧愷言。
顧愷言沒有回答,也沒有一個眼神。
他只是冷漠地坐在那裡,端起咖啡優雅的品了一口。鄭警官看着面前的顧愷言,恭敬的說道,“顧先生,您確定您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等許聰來了,你就知道了。”顧愷言輕輕笑了笑。
確實。這件事情除了申建國,只有許聰知道。不過申建國將法人代表轉給許聰的事情,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那言哥,一會兒是我去問,還是……”韓暮側過頭問着顧愷言。
顧愷言點了點頭,“嗯,你去。記得要把握好分寸。千萬不能讓他察覺到什麼,但是又足以引起他的懷疑。”
韓暮想了想,點了點頭,“好,言哥,我明白了。”
美國——
申敏是被申建國的人直接綁上飛機送到美國的,剩下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都不知道申建國爲什麼要把她送到這裡來。
“我爸呢?”她用英文問着面前的高個子保鏢。
保鏢很恭敬的朝着她鞠了一躬說道,“小姐,申董事長將您送過來,是爲了保證您的安全。”
“什麼狗屁安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把我送都這裡來了,到底是要幹什麼?”她真的很生氣。
可是保鏢依舊很淡定的說道,“申小姐,請別爲難我們。”
申敏知道,跟他們說什麼都等於是白說。可是她給申建國打電話,那邊卻總是不接電話,這就令她有些焦灼了。
申建國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她給顧愷言打電話,可是顧愷言那裡根本就沒有人接。她想到還有季安然,可是不知道季安然會不會接電話。
國內還不算很晚,才七點多,季安然吃好晚飯坐在沙發上休息,醫生拿着聽診器在季安然的肚子上聽着。
“顧太太,您最近飲食怎麼樣?”醫生收起聽診器問道。
季安然點了點頭,“前段時間在法國,應該是水土不服吧。不過現在好多了。”
“嗯。”醫生點了點頭。“沒有什麼事情,孩子很健康。您現在可以進行少些輕微的運動,吃完飯在院子裡稍微走走,這樣有利於您日後的生產。”
“好,多謝醫生了。李嬸,您幫我送送醫生。”
顧愷言怕別人照顧季安然不習慣,便將季家的李嬸調了過來,這幾天季安然的胃口也確實好了不少。
“小姐,姑爺走的時候說過了,讓您別等他了,早些睡。對了,我給您熱了牛奶,現在喝嗎?”
季安然搖了搖頭,“現在不想喝,我先在屋裡走走吧。”
“好。”李嬸點了點頭。
屋子裡開着暖氣,季安然穿的很薄也不會很冷。“之前啊,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因爲這個小東西,去哪裡他爸都要管。”
“小姐,我看的出來,姑爺啊,是真的很疼您。就想當初的董事長疼您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