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聽到季安然要收回房子,立馬變了張臉。“有話好好說嘛。”
顧愷言坐在一旁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帶着輕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不想走?”
趙麗娟看了一眼季安然,又看了一眼顧愷言,然後對身邊的何安華說道,“兒子的婚事要緊,三百萬再加上兩套房子,夠我們生活好幾年了。”
“可是美依……”
“她就沒有把我們當成她的親生父母。”趙麗娟清醒的說道,“她就是讓我們來惹怒季小姐和顧先生,然後讓我們的兒子結不了婚。”
何安華像是明白了什麼,何美依就是要這麼做,讓他們兩個老人過來得罪季安然和顧愷言,最後受罪的,還是他們。
“小趙,你把我桌上那份紅色的文件夾拿下來。”季安然打通助理的電話,說了這麼一句。
很快,助理就將季安然要的東西拿了下來,交給了她,“小姐,您要的東西。”
“嗯,沒事了,你上去吧,跟爸爸說一聲,我一會兒就到。”季安然接過東西放在桌子上。
顧愷言將煙掐滅,坐到季安然身邊,拿過那份文件看了一眼,輕輕笑了笑,“這個地方不錯。”
“這是我親自選的地方,自然不會差。”她得意的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兩人。
“你們兒子的東西我給你們準備好了。只要簽了它,然後立馬回去,再也不要到海城來。”季安然將筆打開放在桌上。
這可是一棟三百平米的小洋房,正好是給兒子辦婚禮的地方。
何安華眼睛立馬放了光一般,拿起筆就要籤,但是被季安然制止了,“等等。”
兩人擡起頭看向季安然,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
“簽下這份文件,意味着你們跟何美依斷絕了父女關係和母女關係。何美依以後的事情,跟你們再也沒有關係了。”季安然笑着問道。
“她本來就沒有把我們當成父母。”何安華被眼前的利益迷得睜不開眼。
趙麗娟也點了點頭,“是啊,她跟我們沒關係,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想讓我們給她收拾爛攤子,做夢。”
何安華毅然決然的拿起了筆,在最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季安然看向了顧愷言,兩人相視一笑。
等他簽完之後,季安然合上了合同說道,“下午我就會送你們兩個回去,你兒子那邊已經有人替他搬家了。”
“這麼快?”何安華和趙麗娟完全被嚇到了,沒想到速度這麼快。
“不然呢?留你吃年夜飯嗎?”顧愷言坐在一旁冷冷的開口,“要是再晚一點,這個房子就不屬於你們了。”
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可不能這麼快就被拿走,夫妻兩人趕緊站起來說道,“是是是,我們回去,下午就走。”
“送客。”
這兩個人很快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滿臉的得意,和前所未有的驕傲,彷彿明天就會成爲人上人一般。
季安然看着兩人趾高氣昂的離開,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們都親自簽了字了,現在要送何美依進去,也名正言順了吧。”
“我讓鄭警官進去拿人。”顧愷言說。“這件事情後續我來處理,我們上去吧。”
“要不是怕何美依會對我們季家不利,我也不至於這樣趕盡殺絕。”季安然將文件拿在手上,跟着顧愷言上了樓。
申家——
“何小姐。”申建國專門派了一個保鏢保護着何美依的安全,也幫何美依辦事。
何美依喝着水曬着太陽,沒有轉頭。“怎麼樣,季安然是不是被我父母折騰的快要瘋了?她求饒了嗎?”
“沒有。”那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沒有?”何美依眉頭緊皺,怎麼也想不通,憑着她爸媽的手段,怎麼可能做不成?莫非是季安然太厲害了。
她放下杯子轉過頭,“怎麼,是顧愷言派人打他們了嗎?還是傷了他們?”
“都沒有。”男人繼續開口回答,“顧先生剛剛派人送兩人回鄉下了,現在已經離開海城了。”
“什麼,走了?”何美依震驚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面前報信的人,“怎麼可能會走?”
“確實是走了。”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何美依眉頭緊皺,“這不太可能啊,這麼好的機會能夠讓我回到季家,怎麼他們就走了?”
“要不何小姐您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情況?”
何美依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所有的提示音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憤恨的攥緊了拳頭,“季安然,一定是你乾的好事。”
何美依站起來,收拾一下準備去找季安然理論,剛打開門,兩個警察就走過來,將手上的警察執照給何美依看了一眼,“警察。”
“警……警察?”何美依嚥了一口口水。
偏偏今天申建國又不在,根本沒有人護着她,“警察同志,請問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她給身邊的男人一個眼神,讓他趕緊去通知申建國。
“不用了。”警察鐵面無私的說道,“何美依小姐是嗎?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她立馬有些慌張了,趕緊掙扎道,“你們爲什麼要抓我,我要告你們誣陷,放開我,放開我。”
“何小姐,我們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就說我們誣陷,我們不過是請您去局裡走一趟,問您一點兒事罷了。”
何美依十分驚慌,她沒想到還有警察就直接這樣走進來了。
“我犯了什麼事?”何美依現在是想拖延時間等着申建國來,只有申建國到了才能救自己。
“這個到局裡,您就知道了。”接到上面的消息,要不顧一切的把何美依帶走,要在申建國不在的時候。
何美依要是在掙扎,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肯定會不保,她也沒有再掙扎,就跟着警察走了。
她一路上都在喊冤枉,可是旁邊的警察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直到警察局門口,她誓死不願意進去,“我要見季安然和顧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