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韓暮出現在聖爵門口的時候，邵宇這才鬆了一口氣，“韓哥，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你去哪裡了？”
他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擺了擺手，“我沒事，言哥呢？”
“言哥在樓下等你呢，你要是再不回來啊，怕是言哥都要親自去找你了。”韓暮平安回來，聖爵的人這才放心下來。
他推門走進家裡，顧愷言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看着早間新聞，看見韓暮走進去，將電視關掉。“終於捨得回來了？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言哥，你不是每天都要陪季小姐去公司的嗎？怎麼今天沒去啊。”韓暮朝着顧愷言笑了笑，然後走過來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顧愷言沒有說話，就這樣盯着韓暮。從小到大，韓暮每次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之後都是這個樣子，他已經看透了。“昨天你跟林家大小姐去吃飯，然後順便去跟蹤申君燁，等了你一個晚上，都沒有看到你人。到底去哪裡了？”
“林雪兒昨天喝醉了，然後想送她回去，可是她死活都不願意回去，我就只能把她送到酒店，然後就忘了給你打電話了。”他趕緊陪着笑對顧愷言說。
他知道，要是不說的話，顧愷言一定會一直問，說不定會親自去問林雪兒，還不如先交代了。
當然，那種事情是沒有說的。
“你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不過了，你做事有分寸，我不擔心。”顧愷言朝他伸出手，“我要的東西。”
他這纔想起來，趕緊將口袋裡的錄音筆拿出來，交到了顧愷言手上，“對了言哥，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
“你先去洗漱一下休息一下。”顧愷言看見韓暮一臉憔悴，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後面的事情，我準備交給邵宇去做，你先安心的去休息吧。”
“我沒事，不困。”韓暮趕緊拒絕道，“我先去洗漱一下，換件衣服，然後跟你一起去。”
顧愷言想了想點了點頭，“那行吧，一會兒我去處理個事，你去溫庭接一下安然，去季家西城的別墅，我處理完手上的東西就會去。”
“好。”
看着韓暮上樓的背影，顧愷言心裡雖然有疑問，但是也不能問出來。韓暮昨天晚上到底跟林雪兒發生了什麼？
溫庭——
“你今天是怎麼了？沒睡好？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季安然坐在車裡，看着駕駛座上開車的韓暮，有些擔心的問出來。
韓暮清醒過來看着季安然笑了笑，“哦，我沒事。嫂子你剛剛說什麼？”
“嫂子？”這個稱呼，季安然有些陌生，聽起來有點彆扭。“你還是叫我安然或者季小姐吧。”
“這不行。”韓暮趕緊說道，“言哥交代過了，以後我們見到你都要喊嫂子，這是規矩，要是被言哥知道我們私下不喊你嫂子，不知道該怎麼收拾我們呢。”
季安然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顧愷言，真的一天不給她找氣受就難受一樣。
“我不太習慣這個稱呼，還是別這樣叫了。”她笑了笑，“昨天雪兒家裡人也找了雪兒一個晚上，你昨天是不是跟雪兒在一起喝酒去了？”
提到林雪兒，韓暮立馬就心虛起來，一個沒看清，差點闖了紅燈。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心不在焉。”車猛地剎車，季安然反應的快，趕緊抓住車邊的把手。“要不還是我來開車吧，感覺你很累一樣。”
“沒事，沒事，我剛剛想事情出神了而已。”韓暮尷尬的笑了笑，“對了嫂子，我想問你一件事。”
雖然季安然真的很不習慣“嫂子”這個稱號，但是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你問，怎麼了？”
“你知道，徐哲是誰嗎？”他糾結了一路，終於問了出來。
提起這個名字，季安然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這個名字，她已經好幾年沒有聽到過了，現在想想，徐哲已經死了三年了。“你怎麼提起徐哲了？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哦，就是昨天雪兒喝醉了，一直在喊着徐哲的名字，我不敢問她，只好來問你。你跟雪兒是好閨蜜，肯定知道雪兒跟這個徐哲的事情吧。”
她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韓暮的眼睛，“徐哲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徐哲現在已經死了。我只知道雪兒對他很難忘懷，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方便多說。”
徐哲當年就是死在自己和林雪兒面前的，她當時拼命的拉着林雪兒離開，要不是他們兩個走了，怕是他們也會死。
那個時候，她也做噩夢，每次都能夢見徐哲死在眼前的場景。
“他是怎麼死的？”韓暮現在莫名的對徐哲很感興趣，想要了解更多。
但是季安然提起徐哲，臉色也不是很好，“你別多問了，徐哲的事情，比較複雜，雪兒昨天喝醉才提起徐哲的，我本來以爲這幾年，應該要忘了。”
這麼多年，雪兒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徐哲的名字，像是已經忘記了有徐哲這個人的存在一樣。
但是她知道，林雪兒可以忘記任何人，但是絕對不會忘記他。
她突然想起什麼，看向了韓暮，“不對，你跟雪兒在一起，昨天晚上？”
韓暮有些做賊心虛的嚥了一口口水，裝作沒事人一樣點了點頭，“嗯，她心情不好，我陪她去喝酒了而已。”
“是嗎？”季安然有些不相信，“我感覺你跟雪兒之間……有點奇怪。”
“有嗎？我們是朋友啊。”
季安然看韓暮這樣說，也不能再問什麼，“我不管你跟雪兒之間是什麼關係，雪兒這個人，從小就難，我希望她身邊的人都能好好的照顧她。”
“對了，言哥說今天有事要忙，讓我帶你先來，等他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會來陪你。”韓暮趕緊扯開話題。
季安然點了點頭，“他昨天晚上跟我說過了。等會兒進去的時候，你配合一下我演一齣戲，我要把何美依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