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進騰當初打了兒子兩次,還威脅他們,王樹梅一直懷恨在心,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報復。
現在萬芸的二兒媳生了兒子,自己那個倒黴催的兒媳卻生了個賠錢貨,她肯定是心中特別不是滋味意難平。
所以這新仇舊怨的疊加在一起,王樹梅肯定要報復給他們葉家添添堵。
“寶山家的,還是你們兒媳婦會生啊,第一胎就給你們葉家開枝散葉生了個大胖小子。
唉,哪像我們家的那個,伺候她伺候的跟個少奶奶似的,最後生出個閨女,真是氣死個人。”
萬芸跟王樹梅的關係很一般,兩人平常也沒有多少的來往。不過都是在一個村裡住着的,有點人情走動。
現在見王樹梅這樣說,她能怎麼說,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肯定要寬慰她幾句。
“富榮家的,生男生女還不是都一樣,你家兒子兒媳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要孩子,肯定能生個小子。”
王樹梅一副感激的樣子:“哎喲,那敢情好,寶山家的真是託你吉言了。”
萬芸笑笑沒有說話,繼續搓洗衣裳。
蹲在萬芸身旁洗衣裳的張春紅,這時也和王樹梅說道:“就是,你家兒媳婦看着就是個好生養的,還是城裡來的知青,不用急,明年這時候沒準就給你生個大孫子。”
王樹梅唉聲嘆氣:“城裡來的知青才難辦,哪像咱們農村的姑娘脾氣好還能幹。
不過,我那兒媳婦還算是不錯的,就是懶點饞點。你看之前在咱們村插隊的那個安麗,頂不是個東西。她原來打我的事你們都還記得吧,我跟你們也沒有啥可隱瞞的。
我原來都不知道她是那樣的人,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待讓我兒子跟這樣的女子有牽扯。”
張春紅立刻被她的話題所吸引,當初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村裡傳的什麼版本都有。
不過她還是頭一次聽到作爲當事人的王樹梅說,不由八卦心起追問:“安麗是哪樣人啊?”
王樹梅巧妙的掃了一眼萬芸,壓低了聲音說:“我兒媳跟安麗在青年點一個炕上睡了好幾年,她都幹了啥她哪能不知道。你還記得安麗原來跟隔壁村的男知青處過對象吧?”
張春紅接茬:“記得啊,後來那男知青不是跟人好了回城了嗎?”
王樹梅煞有其事的說:“對,我兒媳說,安麗跟人處着那會兒經常的半宿半夜的不回來,你說這孤男寡女的大半夜的在外面能幹啥?”
張春紅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那這個還真是不好說啊。”
王樹梅一直拿眼睛瞄着萬芸,見她臉色沉下幾分,心裡樂開了花,表面上卻裝作一無所知的繼續說:“可不,所以我真是慶幸,我們家沒有娶她那樣的進門……要不然真是家門不幸啊。”
萬芸低頭洗着衣裳,好似對此並無興趣,其實她的心跟下了油鍋一般燒灼難受。
大兒子這次回來,直接跟他們挑明瞭喜歡的人是安麗,還追求了人家,只不過安麗還沒有同意,誰知道那安麗是不是欲擒故縱的在玩路子?
本來她就對安麗跟隔壁村的知青處過對象非常介意,現在再聽王樹梅說起這個她能不怒火中燒?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太過情緒外露被王樹梅和張春紅看出來一些東西,她真的想當場發作大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