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一行從哈佛校園出來時,正碰上匆匆趕來的慕斯年。
“老婆,對不起,我又遲到了。”
“哼,你遲到也不是第一次了。”吳懷瞪了慕斯年一眼。
吳懷指的是夏桐生孩子時,慕斯年沒有及時趕到。其實,嚴格說起來,那件事情也怪不上慕斯年。慕斯年準備在夏桐預產期前三天趕來,機票都定好了,誰知道夏桐提前五天把孩子生下來,正好趕了一個二月二龍擡頭的好日子,最主要的是,還避過了日本海嘯的日子,因爲孩子的預產期是3月11 號。
金雛鳳高興得直合不攏嘴,一個勁地誇夏桐會生,孩子們也會挑日子。
所以,等慕斯年接到電話匆匆趕來的時候,夏桐和孩子們都挪到了病房,慕斯年一進門看見的便是夏桐躺在牀上虛弱睡着的樣子。夏桐是順產的,一口氣生了兩個寶寶,比一般的產婦體力透支的更厲害。
夏桐的身邊有兩個小牀,裡面也躺着兩個小寶寶,也閉着眼睛在睡覺,嘴裡不時還會吐出一個水泡來。
慕斯年當時一看到這幕情景,心裡立刻化了,似乎能滴出水來。
“巴巴,巴巴,抱。”婉兒見了慕斯年張開雙手要抱。寧兒不會說話但也伸出了手,嘴裡啊啊的喊,打斷了慕斯年的回憶。
夏桐每天都會給孩子們放一會慕斯年的錄像,慕斯年每天也會跟孩子們視頻說一會話,所以孩子們一個月沒有見到慕斯年,卻一點也不會覺得陌生。
“好,爸爸抱,爸爸抱。”慕斯年一手一個,把兩孩子抱了起來。
“妹夫,幸好夏桐是生兩個,這要生了三個。我看你怎麼抱?”趙慕芝在一旁見了慕斯年手忙腳亂的樣子,吃吃地笑。
“要是生三個,我一樣能抱。”慕斯年抱着孩子擁抱了一下夏桐。
“婉兒,你讓巴巴給你們兩個舉高高,舉高高。”趙慕芝出難題。
“慕芝,你別總教我家寶寶們說話了。沒聽我女兒都一口臺灣腔了,爸爸不會說,只會說巴巴。”夏桐笑着抗議。
“切,這可怪不了我們,誰叫我們這裡臺灣人多呢。是不是呀,婉兒寶貝,叫麻麻。”趙慕芝湊過去逗起了慕容婉。
夏桐聽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還別不願意。你女兒多好,跟着看護學英語,跟我們學臺灣話,還有跟婆婆學的江西土話,還有跟金奶奶學的正宗北京口音。你家的寶寶聰明着呢,知道跟什麼人說什麼話。”趙慕芝掰着手笑着數孩子會幾門語言。
“你要放心,我們也給你帶,一樣教他四門語言。”金雛鳳笑了。
“行啊。我沒有意見,省得我天天覺總睡不夠。”
“拜託,你這一個孩子多少人看着。你還睡不夠,我這要怎麼算?”夏桐翻了個白眼。
白天夏桐把孩子們交給了兩保姆,保姆請的是地道的美國人。就是爲了讓孩子學一口純正的英語發音,家裡的幾個老人每天都會陪着孩子們玩一會。
晚上睡覺都是夏桐一人帶,夏桐陪孩子們玩一會,孩子們睡着後,她纔有時間做別的,這一年多時間,她也熬的夠嗆,不然的話,她今天也拿不到畢業證書。
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夏桐的身材恢復了苗條,走出去誰也不相信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甚至還有好幾個低年級不瞭解情況的新生對她一見鍾情,展開狂熱的追求。
對方知道了夏桐的情況後,都是尷尬地笑笑,紛紛說不可思議。
趙慕芝就不一樣了,趙慕芝生了一個兒子,不光夏家吳家高興,溫家和趙家也都高興得了不得,溫家和趙家都沒有男丁,都盼着將來趙慕芝生個兒子來繼承家業,這趙慕芝一舉得男,都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紛紛討好、示好、買好,這個兒子幾乎都輪不到趙慕芝來抱。
慕斯年聽了往心裡去了,忙問:“老婆,要不家裡再請兩人?”
“這倒不用了。”夏桐忙說。
家裡已經有了兩個保姆,一個劉姐,還有一個專門搞衛生的,還有金雛鳳帶來的一個女警衛員和保健醫生,再請人都沒地方住了。
夏桐現在吃住都不去夏寧遠那邊了,實在是家裡人多,但是每天羅水蓮都會帶着孩子去那邊陪老人。
吳家要不在的時候,夏桐就乾脆接了夏寧遠和廖宛玫在這邊呆着,也給他們準備了房間,偶爾也會留在這邊住幾天。
幾人邊說邊笑邊往回走,夏桐把兒子接了過來,一個人抱兩個孩子時間長了吃不消。
回到家裡,大家一眼看到了客廳裡擺放的粉玫瑰,心裡很不舒暢。
這時,劉瑛走了出來,笑着說:“回來了,夏桐,恭喜你畢業。你看,嬸嬸家裡一堆事情,也沒有去看你的畢業典禮。”
“沒關係的,畢業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夏桐淡淡一笑。
“這就好,這樣吧,等你在m劇院開音樂會的時候,我們肯定會去捧場的。”
夏桐生完孩子後,跟着bill的交響樂團在m劇院又合作了好幾次,夏桐的名字經常出現在樂團的節目單上,去年夏天的時候,bill曾經在露天廣場爲夏桐舉辦了一場古琴專場音樂會,試試夏桐的人氣。
這次夏桐畢業了,bill說送夏桐一樣畢業禮物,就是在m劇院爲夏桐開辦一場古琴交響音樂會。
因爲有bill和他的交響樂團託底,所以這次音樂會的門票很快就售罄了,夏桐手裡也沒有票,她是自己掏錢買了十張,也只買到了十張,根本不夠分。
所以,夏桐聽了劉瑛這話,明擺着是對方爲難自己,便說:“嬸嬸,真不好意思,你要想聽的話,等夏天辦露天場的時候再去吧。”
“劉瑛,這花是怎麼回事?”廖宛玫問。
“啊,奶奶,這花是孩子他爺爺送來的,我尋思花也沒有罪,扔了也怪可惜的,多漂亮的花,我就把它插了起來。”
“拿到你自己房裡去,不要擺在這裡。”夏世蘭說。
劉瑛見夏世蘭和廖宛玫都黑着臉,也不敢再犟,有些不情願地去扭着扭着端了花瓶往自己房裡走去。
“爺爺,我送你回房歇一會去。”吳懷說。
見夏寧遠點頭,吳懷推着老人進去了,吳懷把老人扶上了牀。
“爺爺,夏桐也畢業了,您到底怎麼想的?不如跟我們回臺灣,連夏桐一塊帶着?”吳懷試探地問了出來。
夏桐畢業了,老爺子的特殊治療也結束了,是可以考慮最後的去留問題了。因爲老爺子今年已經101歲了,吳懷真的不放心。
“回臺灣?”老人嘴裡咀嚼着這句話。
他當然明白,這次選定之後,很有可能會是他有生之年的最後一次旅程,哪裡會是家呢?
“爺爺,您好好想想,夏桐在七月份還有演出,那個時候我們再來,我希望您跟我走。孫子侍奉您老人家是天經地義的,孫子能在花甲之年承歡於爺爺膝下,這是孫子莫大的福分。”
“我知道你孝順,你是個好孩子。爺爺好好想想。”夏寧遠摸了摸吳懷的頭。
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被一百多歲的爺爺摸着頭喊“孩子”,每次吳懷聽了不知爲什麼,總覺得眼睛裡溼溼的。
而此時,門外,慕斯年也對廖宛玫展開了親情攻勢。
“老奶奶,桐桐已經畢業了,我們回國吧,我保證這一次,我媽媽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你們隨意挑一個地方住,喜歡哪裡我們就在哪裡買房,這次不用我的錢,用桐桐的錢,桐桐也是一個小富婆了,她有一百多萬美元了,人民幣也有小一千萬,加上她的日元韓元,她能在大陸任何一個城市買起一棟房子。”慕斯年說。
夏桐這一年多的收入主要來源仍是圍棋、古琴專輯,還有一項就是杜鵑的飯店,這一年大堅又開了一家大的分店,學校門口那兩家小的交給了他弟弟在打理,一年只要了二十萬紅利,大堅騰出手來打理兩家大的分店,一年的分紅夏桐拿到了一百萬,另外還有杜鵑還夏桐的房錢一百萬,所以夏桐去年一年荷包鼓了好多。
慕斯年讓夏桐投資的“前程無憂”的股票漲了不少,夏桐投進去五十萬美金,現在有一百五十萬了,加上這一年夏桐跟着bill 的交響樂團參加了十來次的演出,以及夏桐在圍棋學校的授課和偶爾賣掉的幾幅字畫,夏桐在美國一年的收入也有十來萬美元。
其實,夏桐現在是典型的只進不出,慕斯年說他養家,他每月給夏桐一萬美金的家用,這些工人的工資單算。所以夏桐的確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了。
廖宛玫自然聽了慕斯年的話又好氣又好笑,她自然知道慕斯年是擔心他們有了心病,不肯花他的錢,所以故意說道:“我知道我家桐桐是一個大富婆不是小富婆,她手裡都有十億美元,哪裡的房子買不起?”
當然,廖宛玫這話是湊數說的,她記得當年常若善彷彿說了一句兩年後價值五十個億,她也不清楚現在這話是不是真的,現在究竟價值多少,她只是故意湊了一個整,隨口這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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