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離去

我繼承暗主後不久,上一代暗主也就是你的太爺爺就去世了,那時我可以自行調配密室的財物了。但那個時候戰亂連年不斷,起出財物反而會帶來更大的危險,在那種情勢下,我不敢動密室的任何東西,只是靠分家時你太爺爺給的一些財物,和你奶奶安穩度日。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1951年,那是葉順十七,葉祥十四,你大伯也兩歲了,可就在葉祥繼承第二十六代暗主的第二天,他就因爲救掉進河裡的葉順而溺水身亡,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有些悲憤過頭,當時對葉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重話。當年他就參軍走了。在走之前,你奶奶給了他一些他們於家傳家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不久他給家裡來過幾封信,也是你奶奶收的。後來我們國家出現了一系列的動盪,那時候我從密室裡取出一些小玩意,和你舅姥爺出去走了走,換了一些東西回來。我當時出於一些其他的考慮,就讓你奶奶給他寫了一封信,叫他不要回來,可能是他看到信有些誤解,一直到現在,他也沒回來過。這件事是你奶奶的忌諱,我們也不願意多談起,也就這麼一直放着,後來你叔伯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

因爲第二十六代暗主離世,我就得重新尋求第二十七代暗主,當時我比較看好你的父親和你二伯家的小鋒。由於當時的時世所制,我沒有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在暗地裡培養他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去聯繫了我的暗衛,也就是你奶奶的胞兄於雜毛,於雜毛年輕時就當了道士,而你奶奶的孃家除了他沒有其他的親人,他後來被你太爺爺選做我的暗衛。我和於雜毛商議,可以由你奶奶負責引導,我在有空閒的時候再教育,可是後來我發現你父親性格過於執着,而小鋒他的心性過於無情,我就放棄了他們兩個。我只好從三系以內重新挑選,但沒有一個可以看的上眼的,這件事情也就耽擱在這。後來你母親有了你,在你未出生以前,我曾經用葉氏密法給你批過,你的命格十分普通,而且命中有斷,我也比較失望,後來我請於雜毛給你調理一下,他給起了個名字叫“娓”,“娓”順從的意思,這是以名易命的說法,是專門更改你命中有斷的。

後來你小叔有了葉麟,但葉麟的命格也一般,只是有些富貴,也不是我想象中地命格,那時我想是不是要去看看葉順,三系以內就剩他們家沒有看了。我正在猶豫之間時,你突然之間冒了出來,並表現了與你命格不相符地聰性,你要知道我們葉氏傳承也不短的時間了,在這方面基本沒有出過差錯,因此我又特地給你你批了一次,但結果還是沒有出現特別大的偏差,還是命格普通,命中有斷。

這是我們家族傳承到現在沒有出現過的狀況,我就去找了你舅姥爺,他們於家的“四柱”和我們葉氏的密法有着不同,我希望你舅姥爺能看出因由來,開始他也沒看出不同來,後來用了於家的“血批”纔看出點門道,你舅姥爺因才差點血崩了,還是我和你奶奶運功給壓下去的。直到今年開春纔好。

後來幾年,我和你奶奶看了你的心智,根骨,靈性,也逐漸的瞭解了你的品性,你表現出了與你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穩重,因此我們決定由你來繼承第二十七代暗主。”爺爺很平淡的對葉娓說着

爺爺緩了幾口氣,又接着問道:“好了,你即將繼承葉氏暗主,你會擁有大量金銀珠寶,秘笈功法,奇珍異寶。那你現在是否知道做葉氏暗主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知道”葉娓平靜的回答到

“是什麼?”葉娓從爺爺的口氣中聽出不安和緊張

“使葉氏的血脈得以傳承,爺爺,我說的沒有錯吧”葉娓笑着對爺爺回答

“看見盒子了吧,裡面有一些書,和祖屋影壁暗格裡有幾本書對應的,裡面是我沒法和你說出口的事情,等我和你奶奶離世以後,你再取出,有不明白的地方,問問你父親吧,裡面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好了,你出去吧,讓你奶奶進來,去你姑姑家向她問個好吧,過兩天你舅姥爺要來,還有一些具體的事情我們到時候再說,走吧!!呵呵”爺爺笑眯眯的拍着葉娓說道

葉娓向爺爺告辭,出去的時候把奶奶喊了進出,就跑向了姑姑家。

奶奶進了裡屋,就向做着的爺爺急切問道:“怎麼樣了?”

“呵呵,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已經達成了,就算現在死去,也沒有太多的遺憾了”爺爺向後仰着身體,昏昏的睡去,奶奶嘆了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把桌子上的盒子蓋上、收起,慢慢的關了門,然後面帶笑容的收拾着中午飯。

幾天後,葉娓的舅姥爺就到了,爺爺、奶奶和舅姥爺商議了半天,然後把葉娓叫了進去。

“保君呀,我們剛剛商量過了,我們要你先休學,和你舅姥爺去道觀一起住,道觀在山上,而且那裡人少,比較方便。你舅姥爺他們於家到現在還沒有傳人,我們葉氏呢也有一些心口相傳的東西,你要學習這些,需要比較隱秘的地方和一定的時間。功課這方面呢,有時間我讓你兩個姐姐給你補。你父母這方面由我和你奶奶跟他們說”爺爺把商議的結果和葉娓說道

“孫兒葉娓不會辜負爺爺、奶奶、還有舅姥爺的期望,讓你們多費心了”葉娓說完,便跪下,向坐着的三位老人磕頭。三個老人互相看了看,微笑地點了點頭。

幾天後,葉娓便跟舅姥爺住進了道觀,道觀的香火稀疏,有個知客道人打理着,算上葉娓,一共才三個人,知客道人住在前院,葉娓和舅姥爺住在道觀的後院,後院比較空曠,沒有舅姥爺的同意,一般不會有人前來打擾。

“保君呀,拋開我的身份,說說我們於家,於家到我這一代呢,就剩我和你奶奶兩個人了,我年輕的時候,由於各種原因吧,出家做了道士。我們於氏到我這一輩也就絕了,但我也看開了。但我不想我們於氏的一些東西一樣和我進棺材,你奶奶呢把於家的一些東西傳給了葉順,但是不全,我呢把東西傳給你,你學成了給我找個傳人,把我們於家的東西繼續傳下去。你能答應我嗎?”舅姥爺輕輕地向葉娓問道:

“是,我一定會單獨爲於氏所學找個傳人,讓於氏所學完整地傳授下去”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呵呵,我們於氏和你們葉氏也沒有什麼可比性,可以拿出手地就是於氏“四柱”、於家槍和於氏十二式拳譜。我們於家的“四柱”和你們葉家有什麼不同,這個你自己體會吧,這個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們於家槍指得是手槍,這個沒有什麼具體的功法,只是近幾代人的體會和經驗的終結,我年輕的時候比較喜歡,老了反而不願玩了,收集的槍都放在櫃子裡了,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玩玩。最後是我們於家的拳譜,這是我們多少代的凝聚和錘鍊,最後取齊精華,留下了十二氏拳譜,差不多了就這些了,沒有什麼事情出去玩吧,明天就正式開始了”舅姥爺說道

五年後,三老同時離世,在五年裡,葉娓始終陪在他們的身邊,聽取他們的教誨。雖然老人們安詳而去,但葉娓還是悲傷難以言表,叔伯、姑姑們也陸續接到消息,正紛紛趕來。收拾了爺爺、奶奶和舅姥爺的遺物,取出暗格的書。葉娓去了姑夫的大隊辦公室,撥了那塵封以久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這裡是葉家,請問你找誰?”接電話的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你好,可以讓葉順接電話嗎?”

“對不起,我爺爺不在,他下部隊檢查工作去了,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可以聯繫到他嗎?我有比較重要的事情和他親自說”

“這恐怕不行,我爺爺最反感在他工作時打擾他,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留言,我可以給你轉達”

“那好吧,就說“以後不用寫信了,有機會,我會親自上門拜訪”,謝謝!!”

“請留下你的名字,喂喂真是的,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呀”

一個月後,葉順回到家裡。看着淘氣的孫女苦笑不已,“囡囡,女孩子家端莊一下,別象男孩子似的,你奶奶呢,怎麼不在家呀,也不管管你。”

“纔沒有呢,奶奶聽說你今天回來,讓二叔和小姑他們全回來吃飯,奶奶和媽媽買菜去了”叶韻一邊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一邊說道。

“哦”葉順端起茶杯,喝着茶,安穩的坐在沙發上拿起報紙

“對了,爺爺,你下部隊的頭幾天,有個極其不禮貌,而且沒有留名字的人打電話給你留言說“以後不用寫信了,有機會,他會親自上門拜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砰的一聲,叶韻回頭看到爺爺手中的茶杯已經掉在地上,原本紅暈的臉瞬間蒼白,嘴角有些顫抖,那個被奶奶稱作屬石頭的爺爺流下了她永不曾看見的淚水,然後緩緩的站起身,步履蹣跚的向臥室走去,嗚咽聲已經傳到叶韻的耳中。

叶韻驚呆的看着爺爺走進臥室,連忙拿起電話“爸爸,你快回來,出事了,出大事了,爺爺出事了,你快點”然後迅速跑向門口喊爺爺的警衛員“樑叔叔,快把我奶奶找回來,我爺爺出事了,別愣了,快點呀!”

“小姑”

“二叔”

不一刻,全家人風風火火地趕來,聚在客廳裡,聽囡囡說着爺爺的事情。

“媽,你進去看看吧,不至於就因爲一句沒有邊際的話,咱爸就這樣了吧”

“嗯,你們在外邊等着,我上去看看”

叶韻的奶奶走上樓去,輕輕的推開門,看見葉順蒙着頭,身體顫抖着在輕聲地嗚咽,她正想掀開蒙在葉順頭上地被子,卻沒想葉順猛然坐了起來,通紅地眼睛緊盯着她,然後抱着她嚎啕大哭,這不僅讓叶韻地奶奶有些茫然,樓下地人聽了,更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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