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大學。
昇華公寓,南五舍。
隔壁宿舍傳來若有若無聲音,在那哦哦啊啊不停,當然,這並非是有女生夜宿男生寢室,要知道宿管阿姨的戰鬥力是十分強悍的,別說女生不讓進,連雌性動物都不讓進,真想解決生理需求,學校外面低矮的旅行社賓館一晚上就可以解決,可以說男生宿舍裡面全是一羣飢渴難耐的牲口,偏偏對面就是女生宿舍,有一種肥肉到嘴邊就是不給你吃,賤賤的感覺。
所以隔壁的宿舍應該是某個**在用電腦看動作片,而忘記插上耳機導致外音泄露,偏偏宿舍這種集體住宿樓隔音質量又不好,春光乍起。
這一晚估計很多人失眠了。
黃胤宇就貼着牆壁睡覺,翻來覆去睡不着,耳朵裡全是隔壁傳出來的靡靡之音,他低罵了一句,“丫的,祝他陽痿早泄……”
“你罵起來真惡毒……”韓雨寒也沒有睡覺,兩眼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就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似得。他半響沒說話,就在黃胤宇覺得他已經睡着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他應該永垂不朽。”
黃胤宇半天沒反應過來,等琢磨回過神來了,有些牙疼,老韓就是不一樣,罵人都那麼文縐縐的,智商不夠,被說了還傻呵呵地笑着。
潘大爺也沒有睡,他側過身來躺着,右手枕着腦袋,開始八卦起來了,“你們說都這個點了,下面宿舍都門禁了,蘇燦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和程仙子,兩人在外面過二人世界吧?”
黃胤宇長吁短嘆,“你管人家那麼多幹嘛?估計就是白天被你刺激的。”
“我,我怎麼了?”潘大爺裝傻充愣,一臉無辜。
“唉,都睡了吧,蘇燦是在外面過滋潤日子,丟下我們兄弟幾個在宿舍裡輾轉難眠。”韓雨寒又看天花板了。
“喂,黃胤宇,你站起來看下頭頂的吊扇是不是壞了?我怎麼感覺沒風啊?反正我是熱出一身汗了。”潘大爺瞪眼,他睡在下鋪早已經汗流浹背了,晚上這會兒實在是太悶熱了,感覺自己都快煮熟了都。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脫得只剩下白色褲衩了,再脫下去就毛都不剩一根。
“爲什麼叫我啊……”黃胤宇極不情願的起身。
“靠!他媽這吊扇還真是壞的!”
黃胤宇站起身來,黑燈瞎火的瞅了半天,發現那兩個吊扇一個是好的,一個是壞的,好的在韓雨寒那邊,壞的在他們這邊,吊扇雖然說還是在轉,但把手舉過頭頂才能夠感到掌心有一點細微的風,這風還不如窗戶外面吹進來的熱風。
“我就說怎麼沒風?”潘大爺嘀咕。
他一臉氣急敗壞地說,“肯定是宿舍的保險絲燒壞了,宿舍的電壓帶不起這風扇了!潘大爺都叫你不要用熱得快燒水,那玩意很容易搞壞保險絲,這下好了,這大悶熱天的,本來兩個吊扇散熱就不容易,現在還整壞了一個,咋辦啊?”
這下整個宿舍騷動,一副人仰馬翻的光景。
韓雨寒表示這跟我沒有關係,他果斷撇清關係,反正他那邊牀鋪的的吊扇沒壞,還能維持正常的散熱功能,反正也別想叫他出錢修吊扇。
“今晚只能睡地上了,等明天看能叫宿舍維修的師傅來搞好不。”黃胤宇望天。
“暈啊!叫維修的師傅來,那咱們的宿舍的熱得快不就是暴露了?這可不行。”潘大爺連忙搖頭,宿舍關於違規使用熱得快等燒水用具電器懲罰可是很嚴重的。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可能這個夏天就用一個吊扇吧?這肯定是保險絲的問題,上次我就聞到了保險絲被燒焦的味道,電壓絕對帶不起了。”
潘大爺咬咬牙,說,“實在不行,我明天出去買兩個電風扇回來。”
“喲呵,還下這麼大的血本啊?”
“不然我給錢你去修理?”潘大爺哼哼兩聲。
“靠!”黃胤宇噥咕兩聲,“不跟你說了,我去睡蘇燦的牀鋪。”
“你是不是傻,蘇燦就在你對面,他那也沒風的……”
“哦,這倒也是,那啥,老韓,今晚上和你睡一覺?”黃胤宇腆着臉對韓雨寒說。
“沒門。”
……
女生宿舍大樓,蟬鳴聒噪,偶爾能看到幾樓的走廊裡閃現燈光。
程可淑宿舍現在已經炸開鍋了。
重小煙,盧穎,湛清兒三個人坐在各自的涼蓆牀鋪上,打着手電筒,光芒照耀在她們的臉上,有種光怪陸離的感覺。
湛清兒側頭看了一下程可淑的牀位,終於才確認她那個牀位是空的,真的沒有人在,她有些顫音,帶一絲八卦的興奮,顫顫地說道:“可淑真的和蘇燦一夜沒有回來啊!”
“真不是幻覺……”
重小煙擡起頭,在手電筒燈光下的瓜子臉十分好看,一雙秋水眸子盈盈地望着湛清兒,因爲天氣過於悶熱的緣故,她只穿了一件白色透氣的內衣,裡面黑色的胸罩和肩帶若隱若現,飽滿的胸脯挺拔如同雪峰有着無限的美好,兩條滑嫩的大腿像水蛇一樣盤在一起。
“要是我們把這條消息捅出去,估計明天的bbs就炸開鍋了。”
“這缺德事誰會做?你?還是你?”盧穎嗤之以鼻。
湛清兒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的程可淑的交情關係還是很好的,或者說程可淑其實也很會做人,雖然性子清冷,但畢竟高中時代做慣了學生會主席,懂得人的心理,越是像她這種高高在上,披覆着無數光環的風雲人物,偶爾對某個人示好表示親近一下,她或他肯定會受寵若驚。
而且程可淑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長袖善舞,對每個人都照顧到,既不疏遠又不顯得太過於親近,再加上男生的審美觀念中對於好看的女孩總是寬容的,女生也都以能夠和她在一起爲榮,基本上很少有對她有厭惡的。
盧穎側頭轉過身來,望一下窗外夜幕下的一輪明月,月華如水傾瀉在走廊上,朦朧的清輝,清清淺淺,像是蒙上了一層如皎月的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