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家事

說着他確認似得看向莫言,容璟也湊上來,想聽聽莫言的回答

莫言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傻啊…。”

容璟:“…。”霍祁鈞:“…。”

“你們倆誰先說,到底怎麼回事”莫言又怒了一聲,這才把兩人拉回神,然後老實交代起來。

容璟想了想正經道“你爲什麼跟蹤我?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是想殺我,還是暗戀我。”

莫言心裡一抽,這怎麼好端端的話,從對方的嘴裡說出來,就感覺不正經了那?

所以她接話說“你怎麼就認爲我是跟蹤你的那?還有殺人可是犯法的,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容璟咧嘴“這是一種潛意識的感覺,因爲我以前被人追殺習慣了,自然就敏感了,所以搞不好就容易犯神經…”

霍祁鈞問莫言“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認識這麼久了也太唐突了”

還沒等莫言回答,容璟突然看着兩人不對勁皺眉說“原來你們之前兩個早就認識了?”

霍祁鈞得意的微笑“當然了,加起來上次我們可是有兩面之緣了~,激動不,興奮吧~”

容璟不屑的白眼過來“切,嘚瑟什麼啊,我做到的,你永遠都做不到。”

“這口氣,可酸了”霍祁鈞在一旁不怕事兒的說。

莫言回答說“我叫莫筱筱。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叫霍祁鈞,他叫什麼?”

說着指了容璟一眼,那樣子好像真的不認識對方一樣。

霍祁鈞看了容璟一眼,然後道:“他叫容璟,圈裡人都叫他容少。”

莫言眼角突然閃過一絲神采,然後轉過頭驚訝對容璟說“對了,你剛纔說,你被人追殺慣了是怎麼回事?這光天化日的誰敢來殺你啊。”

容璟聽莫言追問之後,不禁有些猶豫,此時他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麼玩世不恭了,俊臉有些沉重說道“這個嘛說來話長,先道歉,今天是我的不對,剛纔多有得罪了,其實也是情急爲了甩掉那個江婉,我給你倒酒算是賠罪了。”

說完容璟就拿服務生剛端上來的一瓶紅酒給莫言倒了一杯。

然後親手把高腳杯遞到莫言的手裡,然後小手指很隱蔽還颳了莫言的柔嫩的手心一下,這動作有點輕佻,這個動作誰都沒有看見,只有兩個人心中有數。

他這一動作弄得自己手裡癢癢的,總有點不舒服,想要去摳手心,害怕別人看到覺得怪尷尬的。

但是莫言看着對方居然是面色不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莫言不禁無奈白眼,這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都分不清了,最要緊的是他本人與信息不符,因爲他不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難不成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所以莫言想要直接進攻逼問所以說“沒事,我不怕故事長,有的是時間慢慢聽,你說吧”

容璟不答,他還想轉移話題。

但是霍祁鈞在一旁直接搶到說“其實也沒什麼,他的那個後媽啊總是看他總不順眼。”

莫言一聽頓時更加好奇“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璟還想要搗亂,不過一把被霍祁鈞攔住,“你先吃着,我幫你說”

然後容璟被憋住不讓說話,就故作小委屈的姿態,然後狠狠的吃着桌上的牛排。

霍祁鈞纔開始說起容璟的事情。“他家是這京城的頂級豪門,家裡老頭子窮的就剩下錢了”

容璟插了一句“你家老頭子也是,別光說我家…。”

霍祁鈞沒理直接說,“他母親死的早,然後繼母就在他6歲的時候進門了,從小就對他非打即罵,每次都受傷之後他都遍體鱗傷的來我家擦藥,而且那繼母還帶過來和前夫生的兒子,比容璟大上幾歲,就是現在總在財經新聞上露面的叫什麼來着…。”

容璟低低的補充了一句:容凌淳。

“哦,對對,是容凌淳,他現在倒是容氏集團的風雲人物”

說這些的時候,莫言看到容璟拿着叉子的手稍微抖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張俊朗臉現在在想什麼,是不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情。

爲了掩飾把頭埋在桌上狂吃的容璟,莫言心想他幼年生活還蠻慘的,長大了還要被追殺,這種豪門少爺的生活還過得不如普通人,想到這她不解問“那他爹爲啥不管那個壞繼母那,就任憑她打他的親生兒子?”

霍祁鈞嘴角諷刺的笑了笑“筱筱姑娘,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嘛,很多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妻子幾句枕邊風,隨便編個藉口,再用上一些牀上的招數,保證把男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就說容璟他年紀小,告訴是他在外面和別人打架自己弄傷的,他老爹根本就不會管的,更別提到教訓那個女人了,說起來還有一次更過分啊。”

莫言聽着眉頭就皺了起來,突然心裡有些怪異的感覺,看了看容璟眼中突然就複雜了起來。

“怎麼過分了?”

霍祁鈞說着“有一次,他繼母的項鍊被自己兒子給拿到學校去了,她非得誣賴是容璟偷得,然後把他打的遍體鱗傷,回來跟老頭子一說,居然說容璟是因爲想念母親對繼母不滿,想要自殘,故意弄傷自己…。”

“別說了,怎麼又提起這個事了。”容璟突然擡起頭,然後臉色非常陰沉,看起來他不想聽到別人說這個。

所以霍祁鈞又撇撇嘴,不在講了。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就知道他繼母非常壞就可以了,然後容璟越發的長大之後,逐漸會對她產生威脅,所以她就想霸佔容家的財產,然後讓自己兒子接觸容家的生意,從而排擠容璟,最要緊是容璟這樣的性格,他家老爺子是不喜歡的,所以覺得他不是那塊料。”

莫言嘆了口氣,“那他家老頭子還真的是糊塗,這麼大的家業,自己親生的不給,而去相信外人,不過這和容璟被追殺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容璟18歲的時候,他父親送給他一份股權,那時候有人覺得他產生了威脅,所以一直要除掉他。”霍祁鈞說

莫言點頭,聽完心中有了想法,她基本上理清了頭緒,也知道自己大概的僱主了,然後又說“天哪,像你們這種豪門家族真是可怕,想平平安安的都是奢望,稍有不慎就會被殺掉,那他長到現在這麼大,還挺不容易的。”

容璟接下來說“何止是不容易,像我們這種富二代,豪門公子,生下來就享受了別人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所以要承擔的責任,也要付出的比別人多千倍萬倍,因爲這就是命運。”

莫言低頭說“那你躲過以前的層層追殺,說明也是挺了不起的了”

容璟好像聽到什麼好笑一樣的事情,嘴角勾起“我是因爲命大而且也算是運氣好,但是這都是暫時的,說不好那天我就突然死了。”

說完他話語停頓了一下,又對霍祁鈞說“霍兄,你到時候記得給我多燒點紙好不好,到了地下老子可過不慣窮人的生活…畢竟可是我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富二代。”

霍祁鈞沒說話氣氛有些沉默,因爲三人之間情緒很傷感,都是聽了容璟的說的話,心裡突然好像含了一根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