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繞過鐵索,穆罕默德在金角灣北岸的加拉達建造了一條陸上船槽,以塗上油脂的圓木建成,船隻被拖過船槽,進入金角灣。
這樣便能阻止熱那亞的船隻運送補給品,亦打擊了拜占庭守軍的士氣,但是城牆仍有待攻破,土耳其軍曾向城牆發動多次正面攻擊,但被擊退損失慘重,土軍其挖掘隧道,試圖穿過城牆,很多挖掘者是塞爾維亞人,由扎甘諾斯帕夏指揮。
拜占庭人的工程師約翰內特挖了一些隧道對付土軍,讓守軍進入隧道把敵人消滅,另外一些土軍隧道被灌水。最終拜占庭人捉了一位土軍重要工程師,他在酷刑之下供出所有土軍隧道的位置,那些隧道隨即被破壞。
拜占庭婉拒了穆罕默德開出的撤圍條件,那是要拜占庭繳付一筆天文數字的賠款,即使穆罕默德本人也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做到。穆罕默德隨即計劃強攻城牆以消耗守軍實力。
5月22日晚上出現月蝕,對守軍來說是不祥之兆。
5月29日早上土軍再次進攻,第一波攻勢由訓練及裝備皆不足的輔助部隊執行,失敗是意料中事,只不過是用他們去削弱守軍力量。第二波攻勢主要由安那託利亞人執行,集中攻擊西北部的貝拉克奈城牆其中一段,先前的炮火已經對它造成部份破壞。
該段城牆在十一世紀時建造,較其它城牆脆弱得多,1204年十字軍就是從該段城牆攻入城內。土軍雖然曾經取得突破,但很快便被守軍擊退。第三波攻勢由穆罕默德的精銳新軍執行,守軍最初還能堅持一陣子,但後來負責防守其中一段城牆的熱那亞將領在作戰中受了重傷,離開了城牆,令守軍開始出現恐慌。
後來,土軍發現貝拉克奈城牆的科克波塔門並沒有鎖上(土軍沒有使用賄賂或其它詭計,只是守軍大意,尤其是炮轟遺下的瓦礫把那城門閉塞了),便從那兒衝入城內,君士坦丁十一世帶領守軍進行最後的保衛戰,脫下紫色皇袍,一馬當先衝入土軍陣中,與其部下在巷戰中戰死。
“陛下,愛瑞德紅衣大主教求見您。”
殿外的通報聲打斷了蒂姆的沉思,緊接着,一個身穿紅衣長袍的年輕主教急匆匆就走了進來:“陛下,您可曾聽說了君士坦丁堡的事情嗎?”
“嗯,我聽說了。”示意愛瑞德紅衣大主教就坐,蒂姆才問:“主教大人也是爲了這個事情而來的?”
“是的,教皇陛下給我傳了一封文書,讓我向陛下詢問一下,看看這個事情到底怎麼處理?要不要組織十字軍東征呢?”愛瑞德紅衣大主教放下權杖恭聲詢問。
“君士坦丁堡可有向教皇陛下求救嗎?”
愛瑞德點點頭說:“教皇陛下先前的確收到過軍事坦丁堡的求救,只是教皇陛下提出一個條件:君士坦丁堡從今以後必須信奉基督教,不能再信奉東正教,結果君士坦丁堡拒絕了。”
“君士坦丁堡既然拒絕了教皇陛下的條件,那我想將陛下肯定是震怒的,那麼按照常理來說,他肯定是不會再去管君士坦丁堡的死活了,又爲何會派您來見我呢?”說到這裡,蒂姆不由得一陣好奇。
愛瑞德紅衣大主教冷哼一聲:“還不是威尼斯共和國乾的好事啊!最近威尼斯共和國聯手意大利各大城邦不住去羅馬拜見懷特教皇,不住的告訴教皇說君士坦丁堡如果繼續存在下去,那麼便可以幫助整個歐洲抵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壓力,要不然一旦奧斯曼土耳其人拿下君士坦丁堡,整個基督教世界都將會受到威脅,甚至奧斯曼土耳其人有可能都會打到羅馬。”
“您別告訴我懷特教皇信了?”
“您還真是說着了,懷特教皇聽了威尼斯人的話以後,頓時睡不着了,就怕奧斯曼土耳其人要打到羅馬去。”愛瑞德無力的搖搖頭。
聽完這話,蒂姆笑的差點沒趴下:“我的上帝啊,君士坦丁堡此刻就是一座城市啊,憑藉一個城市就想分擔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壓力?威尼斯人實在也太看得起君士坦丁堡了。”
“還有,此刻的巴爾幹半島已經被奧斯曼土耳其人給控制了,我怎麼就沒有見到奧斯曼土耳其人去攻打羅馬呢?”蒂姆呵呵的笑着:“行了,您告訴教皇陛下,讓他不要擔心,奧斯曼土耳其人是打不到羅馬的,即便奧斯曼土耳其人真要打羅馬,那麼他奧斯曼土耳其至少也得過了那不勒斯地區這一關。”
“身邊的人也曾這樣給教皇陛下說過,但偏偏教皇陛下不聽呢!不如請蒂姆陛下給教皇陛下親筆寫一封書信吧?”愛瑞德低頭徵求蒂姆的意見。
蒂姆爽快的點點頭:“沒問題。”
說着拿出筆寫道:
聽聞懷特教皇陛下因爲君士坦丁堡的事兒而吃不好,睡不着,其實您大可不必如此,縱然奧斯曼土耳其實力再強大,他也打不到羅馬來的,要知道在羅馬的面前還有兩道保護屏障:
一道是威尼斯共和國爲首的意大利邦聯結盟,一道就是那不勒斯地區,有了這兩道屏障的保護,你完全可以放心。
你也不必被威尼斯人給嚇着,即便君士坦丁堡陷落,最恐懼的應該是威尼斯人,他們很害怕奧斯曼土耳其人下一個滅自己,所以這纔不住的去羅馬找您,希望您可以發動十字軍東征。
軍士坦丁堡已經保不住了,再加上生活在那裡的人又不信仰基督教,所以實在沒有必要爲了救他們而浪費太多的精力。
無論如何都請您放心,伊比利亞半島永遠都是您最堅固的後盾力量,哪怕威尼斯共和國抵擋不住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尼普頓王國都能幫助羅馬擋住奧斯曼土耳其人的壓力。
寫完這封信以後,蒂姆把信交給了愛瑞德紅衣大主教說:“幫我帶話給教皇陛下,請教皇陛下不要擔心,尼普頓王國絕對可以守護整個基督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