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定要去的!”
房間裡,林振邦堅定清晰的聲音傳出來,讓屋外的人都聽在心裡。,!大家心裡不由地感嘆,就連老爺子也改變不了林振邦的意志,看來,這次林隊一定是下定了決心了。
雖然大家都很想勸林振邦不要去,但誰勸也沒有林老爺子的話管用。除了林老爺子本身的影響力之外,林振邦自小也十分尊重爺爺,林老爺子的話他可謂言聽計從,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林振邦似乎拂逆了老爺子的意思。
要知道,林老爺子可是把林振邦作爲他的繼承人來培養的。林振邦的父親,雖然緊跟着林老爺子的步伐,但畢竟年齡不對,林老爺子不可能一退休就交權到兒子手上,俄羅斯都得總理總統置換一下呢,所以林振邦的父親就較委屈了,只能低調行事做人。
不過,林老爺子的重點其實是放在了林振邦的身上,任其歷練,就是給其資料。英國皇子都得上陣場,更何況這馬上得來江山的後人。
還好,林振邦也從來不負所望,他不光驍勇善戰,亦是足智多謀,從來就能在各種危險而重大的任務中全身而退,並且就象他說的一樣,從來不放棄一個兄弟,因此在軍中建立了自已極高的威望。
而現在,在地方上歷練,雖然有受彭佳牽引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林老爺子也需要孫子有地方從政的經驗,這種基層工作做上手後,所謂治大國若烹小鮮,能把一省治好,就能把一國治好。
當然,林振邦在全國各個省市,完全有自由的選擇權,他最終把自已的落腳點定在田港省,那肯定是因爲彭佳在這裡的緣故。
只不過·這一次林老爺子好象有點失算了,因爲林振邦這會不愛江山愛美人,居然要爲了彭佳隻身到美國上任去了。
這衝動是魔鬼啊,雖然林振邦過去在處理各種外交糾紛上積累了大量的經驗·但是這一次去的目的太明顯了,再說又關係到他最貼近的人,萬一一個衝動之下,鬧出了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那到時候,就不止是他林振邦一個人的事了,可能還會把整個國家牽扯進去。
所以·林老爺子一聽到情報,知道事情不對,立即就電話追蹤過來。哪成想,林振邦在電話裡竟然一口否決了他。不過,林振邦也道:
“請爺爺放心,該怎麼做我完全懂得,以私人的角度出發,絕對不會牽扯到國家的層面上。”林老爺子苦勸無果·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任林振邦自由了。
一個人物成長的過程,難免要經歷許多的坎。這些坎·有些是註定的,有些是人爲的,而這一次,能不能過了這個坎,就看林振邦自已的能力了。
並且,這一次的確是考驗他能力的時候,幾乎需要集中他過往所有的經驗和歷煉的智慧了。
掛上電話,林振邦走出內室,一看大傢伙還在門外傻呼呼地站着,只好一揮手·道:“還不解散?”這下大傢伙才一鬨而散。
擺明了偷聽,但大家知道林振邦不會生他們的氣,並且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把這些情況向外泄露,如果林振邦一切順利的話,剛纔這批人,就是以後他一輩子性命以交的人了。
不論林振邦在哪裡·或者在什麼位置,這些人絕對是他最鐵桿的貼心人、貼身保鏢。
把簡單的衣物收拾好,林振邦做下了這個大決定,心裡象是放鬆了許多,疲乏感便油然而生,他當下便是倒頭睡了個多年不睡的午覺。
但是這個午覺他卻睡得很不舒服。
睡夢中,他好象參加了一個追悼會,追悼會十分隆重,牆壁上掛着大幅的黑白遺照,他也向着那個相片鞠躬。
不過,等看清相片上的人,林振邦卻驚得叫出了聲:不可能,不會是佳佳…···
隨着這驚恐的發現,林振邦猛地從夢中驚醒,從牀上爬起來,他只覺得胸口裡的心跳得厲害!
他清晰地記得夢裡的那種撕裂心肺般的劇痛······
不可以,他不能這麼放棄,佳佳一定會沒事的!無論如何,他也要盡全力把佳佳救回來了。
“這裡是廚房,雪莉,你以後就在廚房裡幫工!”女獄警帶着彭佳來到廚房裡,她看着彭佳覺得臉熟,但一時卻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她了。不過,彭佳明明是昨天才轉到這裡的,上頭交待了,要讓彭佳好好體驗一下監獄的味道,明白在這裡的“生活”,所以女獄警便安排了彭佳到這裡幹活。
彭佳這才知道,自已在監獄裡的名字原來叫雪莉■這明明不是她的名字,看來,美國情報部門真是煞費苦心,不′爲她編造了一個假的身份,還給她編造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案件,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把她關進監獄嗎?
彭佳還不知道自已的罪名呢,不過,如果她向獄警打聽的話,獄警肯定不會告訴她的。因爲看情況,這些獄警都被“有關部門”交待過了。所以,彭佳只能自已想辦法慢慢了解。
不過,按照自已監房分配的情況來看,這個監房裡的人個個是罪大惡極的罪犯,那麼讓自已待在這個監房裡,想必自已的罪名也不會輕。難怪昨天黑胖瓊斯輕易就屈服了自已,雖然黑胖瓊斯的罪名是毒殺親夫,但是,想必雪莉一也就是彭佳的罪名肯定黑胖瓊斯大多了,也可怕多了。
但是,廚房在監獄裡並不算最苦的活,除了廚房的事,還有洗衣服,還有工地上的勞動,但是獄警卻偏偏把她安排到了廚房。
獄警走後,彭佳準備幹活,根據廚師長的委派,現在她在這裡要做的活就是切西紅。
西紅是老美特別喜歡的蔬菜,什麼西紅濃湯、三明治、漢堡等等都要用到。
廚師長擡了三大筐的西紅過來,告訴彭佳這就是她上午的工作,彭佳不由得有點傻眼了,這麼多西紅一上午就得切完?而且還是她自已一個人?
沒奈何,彭佳只好拿起蔬菜刀,然後認真地切了起來。
還好是切西不是切洋蔥,彭佳只能這麼安慰自已。
這時候,廚房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不過,一會兒,和她同監房的安妮也走了進來,看到彭佳,她的臉上露出慘然一笑,然後自顧自地打開廚房裡的那個巨型冰箱。
在速凍格的櫃子裡,安妮在裡面翻翻揀揀。
彭佳搞不懂她在幹嘛,不過也不好喊她就是了,只好加快切西紅,聽廚師長威脅的語氣,如果自已一上午不切完這些,恐怕就會得到個沒飯吃之類的下場。
彭佳還不想餓死在監獄裡呢。
不過,安妮這時候卻在那邊發出了一聲快樂的呻吟聲。
彭佳不由地擡頭看去,卻看到安妮的手裡,捧着一個圓圓的球狀的東西,那是速凍格里掏出來的,已經凍得硬梆梆的了,彭佳一時也沒看清那是啥玩意。
沒想到,安妮卻捧着那個東西,雙目深情地凝視,那眼神,讓彭佳覺得她好象看到了自已的初戀情人似。接着,安妮又做了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動作,她對着那個東西獻上了解自已的熱吻······
這,這,什麼情況?
安妮根本就不在乎彭佳在身邊,她和那冰凍的玩意吻得熱火朝天,欲生欲死,那一聲聲的呻吟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這讓彭佳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安妮是戀物僻?
又親親啃啃好長一會兒,直到廚師長闖進來,看到安妮在幹什麼,大喝一聲:
“安妮,那個牛頭是下午湯的輔料,快放開。”
安妮被廚師長這麼一喝,看她人高馬大,壯碩無的樣子,才依依不捨、悻悻地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牛頭?
彭佳一聽,想想安妮剛纔那股狂親狂吻的狂熱勁,腦袋不由一麻。
“她,呃,親那個牛頭幹嘛?”
安妮走後,彭佳見廚師長還在,不由地問她。
“這個戀屍僻,找不到屍體,就經常偷偷跑進廚房裡來偷動物的屍體猥褻。
被我抓到好幾次了,也不改。我呸!”廚師長不知道犯的是什麼罪被關進來的,但對安妮這個戀屍僻明顯厭惡。
“戀屍僻?真的戀屍僻?”彭佳一想到安妮剛纔的動作,不由地有些隱隱地反胃。
“當然,不然你以爲她是怎麼進來的?她把自已從網上認識的男人騙到家裡,切下了腦袋,放在冰箱裡,欣賞了半年多。”廚師長沒好氣地瞪了彭佳一眼,好象在責怪她不瞭解內情似的,還要她費心巴力地解說。
聽廚師長這麼一說,彭佳這才明白,在本監的三個犯人中,安妮纔是最可怕的。
她無語了,更讓她無語的是,廚師長竟然把牛頭放在大木砧板上,然後拿了一把粗背的切骨刀,開始用力切起牛頭來。
“廚師長,你這是要幹嘛呀?”彭佳有點困難地問。
“幹嘛?拿來燉湯啊?”廚師長鎮定自若地說。
“用這個燉湯?”彭佳不禁又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