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迷糊地睡去,卻在睡夢正酣時被人搖醒了。彭佳睡着的時候瞄了眼手錶,大約是夜裡4點,好象纔剛剛睡去,就又被吵醒。彭佳的頭腦一時有點轉不過來。
看到俯在自已臉孔上柳絮那張年輕光潔的臉,彭佳幾乎嚇了一大跳:柳絮不是早就死了嗎?自殺了,死得很慘,她在人世間最後一通電話還是打給自已的……
“佳佳,我終於想清楚你對我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了。”柳絮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彭佳怪異的表情,而是露出了興奮的笑臉,道:
“不論是愛情還是婚姻,都需要兩個人一起進步,只有不拉下對方前進的腳步,才能保鮮保質!”
彭佳這才醒悟過來,自已確實不是在做惡夢,而是柳絮真地回來了。她呵呵笑着一把抱住柳絮:
“睡覺吧,別想了,一夜不睡,我看今晚上中秋節你怎麼有精神陪你爸媽。”
“好吧,睡覺睡覺,我真地也困了。”柳絮說完這些話,就一動不動,不一會兒,發出了睡得很滿足的呼嚕聲。
沒想到這隻小豬竟然睡得這麼快,被從睡夢中驚醒的彭佳被她“無情”地拋在一邊,不由哭笑不得。她瞄了一眼手錶,才凌晨五點,她只好強迫自已,努力進入夢鄉。
柳絮是被一陣炒蛋的香味弄醒的,她起牀到衛生間洗涮完後,快步走到餐廳裡一看:只見白色簡潔的餐桌上,潔白的平底盤子裡,擺放着兩隻煎得金黃的荷包蛋,一邊的竹製餐籃裡,幾片烤得焦黃的麪包,也散發出新鮮食物特有的香味,桌子上還放着兩大玻璃杯熱牛奶。
“哇,佳佳,你這麼早起來做早餐,手藝真好啊!”話說認識這麼多年,柳絮還是第一次吃到彭佳親手做的早餐,她一邊誇彭佳,一邊大口吃着,顯得胃口特別好的樣子。
當然好吃啦,這樣的早餐,我都一個人吃了15年了。彭佳心內暗道。重生以前,她都是自已做飯自已吃,手藝能不好嗎?
做這樣簡單營養的半成品早餐,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
彭佳送走了柳絮,看着她那白色的富康車消失在自已眼前,一股欣悅的微笑浮上她的嘴角。
彭佳快步往臺裡走去,她住的地方離臺裡確實近,不到十分鐘,她就到臺裡,坐在新聞熱線辦公室裡,她看看旁邊的兩張桌子,那兩位領導太太不知道啥時候會來上班,但桌上擺着的水杯裡還有一些殘茶,幾十個小時的功夫,茶水已經泛黃混濁。
彭佳想都沒想,就拿起她們的杯子,往洗手間外的洗手檯走去,在那裡把三個杯子都洗乾淨之後,又拿起抹布,把辦公室裡的三張桌子都抹得乾乾淨淨。
在她重生之前,新到工作單位的大學生,都已經喪失了這種爲前輩整理辦公空間的功能,誰要整理,沒準還會被同齡人背後笑傻。但彭佳卻知道,現在這個年代,在這一點上,一個新人絕對是怠慢不得老同志的。
在這裡,想要獲得同事的好感,一切統統都得從這樣的小事做起。不管你長得多漂亮,不管你是多有名氣的人,別忘了,這裡是電視臺,隨時會有更漂亮、更有名氣的人取代你。
雖然工作兩年,但她在這個辦公室裡絕對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在細節上自然要做足功夫。
一直等到八點半,新聞熱線所在辦公室的另外兩名工作人員才姍姍來遲。她們一個姓張,一個姓鄭,都是四十出頭的大嬸級人物,丈夫也都是強勢人物。
姓張的丈夫是市人大教科文衛會的主任,正處級,原來是縣裡的一個副縣長;姓鄭的那口子牛一些,是經貿局的局長,是實權在握的人物。
昨天,她們都在家裡忙着處佬秋的家務,要迎接來拜訪送禮的客人,要準備中秋家人的團圓飯,因此忙得團團轉,對她們這樣的領導夫人來說,上班只是掛個名,伺候好家庭纔是正事,永不退休的崗位。所以,只要家裡一忙,她們也就會忘了來上班。
她們已經知道小呂到七樓新聞部上班了,而接替她的,竟然是七樓新聞部的記者。本來,她們帶着一點點鄙夷的心理來看待彭佳的,可是一進到辦公室,發現不僅自已的辦公桌被收拾得很乾淨,就連桌上的茶杯也被洗得發亮,這當然是眼前這位清麗可人的姑娘乾的,要知道過去那個自大又沒文化的小呂根本就不曾做過這些,她們看待彭佳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柔和。
這道理,和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也差不多。
“哎喲,小姑娘很利落呀,看來,這條新聞熱線也將要出人材了。”
張阿姨和鄭阿姨都是領導夫人,自然都很有眼色,一看彭佳的表現,再加上打量她這個人,落落大方,不落俗套,又通過實際行動充分表現了她對她們的尊重,自然揀好聽的說。
以她們的眼光來看,小姑娘就算混着工作,找個有前途的好男人嫁了,境況也不會差,此時“落難”,未來難保不草雞變鳳凰,一飛沖天。
從這點來說,領導夫人的眼光還是鋼鋼的。
“張姐、鄭姐說笑了,我是來向你們學習的。”彭佳謙虛地說。
“唉呀,這嘴巴還真甜。”這兩位大媽級的人物一聽彭佳叫她們姐,不由得喜笑顏開。
南方人一般叫象她們這樣的長輩爲姨,張姨,鄭姨啥的,叫姐是北方人的叫法,本只是一個稱謂,但放到少聽叫姐的南方來說,在張姐和鄭姐心裡卻是另一種味道,那就是年輕的味道,她們心裡能不樂嗎?
她們圍着彭佳,問長問短,一派氣氛融洽的模樣。彭佳也趁機誇了誇她們身上的衣服鞋子,有品味啊,有檔次啊……
好吧,這些誇獎是有點惡俗,但卻真地直達張姐和鄭姐的內心,女人在這一點上永遠是共通的,那就是樂於別人誇獎自已購物的眼光。彭佳的誇獎,自然天成,又撓到了她們的癢處:
“張姐,你這件外衣呢,我覺得有點欠缺,好象哪裡沒撐起來似的,顯得人沒精神。”
“啊?真地嗎?”張姐連忙挺直背。
“咦,不是這裡的問題,我感覺,應該是你的內衣穿小號了。張姐,你應該用的是D杯吧?可是你現在應該穿的是C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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