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冉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一直喊餓,現在又不好好吃飯的人,然後與方澤宇對視了一眼,方澤宇聳了聳肩膀,女人的心思,誰知道呢。
“我沒投毒啊!”鄭冉攪了攪白花花的湯,上面還飄着一顆枸杞。
夏和記得,那個男人用小刀在自己身上刻了字,但是因爲當時太痛,沒感受那人刻了什麼字。雖然說是醫生給自己上藥,但是從他們的行爲來看,那些私人醫生應該把自己身上的任何傷口都報告了吧。
夏和擡起頭來,五官都要皺到一起了,但是拼命抗議的肚子又不允許她繼續當鴕鳥。
“沒什麼大事,不就是屁股上被刻了一個字嘛!”方澤宇精準的插了一刀。
“不對,是兩個字。”第二刀緊隨其後。
鄭冉的手一抖,本就不大的湯匙一滴水都不剩,全都灑了出來。他想笑,但是又感覺笑了不太厚道,憋得有些難受。
“什麼字?”夏和伸手摸了摸那處,結了痂,摸起來有些硌手。
其實,不管是什麼字,她都可以想辦法去掉,認爲做這種事就能羞辱到她的那個人,夏和覺得愚蠢,不管是身體和心理,她都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雖然她沒有學過心理方面的知識,但是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看的開的人。
不過看的開並不代表她可以不計較,看的開不代表她會去原諒那些施暴者,她會調整自己的心理,不至於讓自己在深淵之中崩潰。我愛搜讀網
於千軍萬馬之中跑來,說不上多瞭解這個世界,但是也算是認識得透徹。反正說的再多,還不就是“錢”“權”二字,得不到與放不下,是多少人的執念呢?
白清媛不正常,她把別人當成了自己的全世界,她矇蔽了自己的雙眼,不再去看更廣闊的外界,迷失在霧裡,不願意走出那片黑森林。
其實,不見天日的又不是她一個人,只是她甘願站在原地等暴風雨過去。不是不會絕望,只是熱切的希望太過強烈,所以夏和可以衝破迷霧,看見世界的邊緣。
兩個男人撇開眼,都懶得看對方,然後鄭冉擡腿把方澤宇踹開。
“這位先生,請你去看文件好嗎,別在這裡幫倒忙。”鄭冉收回長腿,兌了一些保溫盒裡的熱湯,繼續做着投喂的工作。
哪位幫倒忙的先生很自覺的去對面的小桌坐下,打開電腦認真的瀏覽起來,雖然不知道屏幕上的內容是什麼。
女醫生趕來的時候,兩個男人正在討論一些他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零食,明明是兩個大老爺們,屯起零食來也是不輸女生分毫啊。
女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夏和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所以好心的用身體擋住了夏和的視線。
擦藥的時候醫生直接無視了埋在零食堆裡的兩人,知道“請”他們出去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她都懶得開口,夏和乖乖的任由她擺佈,一會兒伸手一會兒蹬腿,那隻她認爲會壞死的右腳還好好的長在身上,只是包裹的體積變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