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石大少的手就要砍在孟影兒的脖子上了,“嗖”一道電光劃過,石大少的手一抖,“啊”的一聲慘叫。手腕處已是鮮血淋漓。剛剛的一道電光穿透了他的手腕。
不等石大少反應過來,“嗖”的又是一道電光,從他的一側太陽穴鑽進去,從另一側穿了出來。
石大少的桃花眼,瞬間瞪圓,嘴巴張大呈圓形,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隨即身體如一截木頭一樣“咚”的砸在地上。
孟影兒也被他帶的栽倒在地,掙扎了半天才費力的爬起來。孟影兒是睚眥必報,記仇心很重的人。石大少已經死了,她還不解恨,抓起一邊的小木凳,對着石大少的臉一陣猛砸狂砸,直到把那張算是英俊的臉砸的稀巴爛爲止,就是這樣她還不解恨,對着石大少的身體又一頓猛踹。
“狗孃養的,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我非打的你,讓親爹都不認識。”
現在石大少已經面目全非,他親爹還真是認不出來。
“夠了。”一聲怒喝傳來,無問輕飄飄的落在院子中,“誰讓你擅自跑出來的。”
這個不省心的丫頭,在這種危急關頭,居然還敢不聽往外跑,剛纔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還有她的小命在麼。可惡的丫頭,什麼時候才能聽話。
孟影兒委屈的嘟起嘴巴反駁:“不是我自己跑出來的,是孟於亭那個王八蛋把我騙出來,然後抓到這裡獻給這個石大少的。真的,師父,是孟於亭乾的。他好卑鄙,好無恥,是害怕跟石家發生武鬥,他們家受連累,所以就跟石大少勾結起來,抓我換平安。師父,這是真的,您一定要替影兒做主啊。剛纔要不是您及時趕來,影兒就沒法活了,嗚嗚嗚……”
“果真如此。”無問石刻的臉又掛上了一層冰霜。
孟影兒急急的點頭:“是真的,不信,我回去就跟他當堂對質。”
孟於亭從石大少那裡回來,第一時間就將好消息報告給了父親知道。孟成瑞壓在心上的一塊石頭頓時放下了,狠狠的誇讚了一番兒子,說他辦事得力,將來必成大器。
父子兩個正開心的說話,一個小廝過來說請兩個人到議事廳去,有要事商量。
孟成瑞不悅的說,又議事,有什麼好議的,他很不願意去。孟於亭勸,還是去看看的好,若是不去又要落人口實。
孟成瑞不情不願的帶着孟於亭來了。走進議事廳,發現全家成年的男子都在場,另外無問也照例在場。孟成瑞以爲肯定又是商量應付石家的對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掛出了冷笑,心說,問題他家已經幫他們解決了,這幫蠢貨還一毫不知,真是可笑。
孟成德照舊是一臉茫然,他兒子就站在他旁邊,也傻傻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孟成福一臉寒冰,像是所有人都欠他幾千萬一樣。
無問的臉還是同石雕一樣,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請繞道。
其他人應該都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都在互相研究彼此臉上的神情代表什麼意思。
孟成瑞大喇喇的在主位坐下,看向孟成福:“這次又是爲了什麼,要把這許多人叫過來商量。”
“別人不知,大哥難道不知麼?”孟成福開口就語氣不善。
孟成瑞覺得這是他發飆的藉口,於是將臉快速的變成黑鍋底。
“老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什麼了?你是弟弟,我是哥哥,你用這等不敬的語氣跟哥哥說話,教別人知道了,豈不笑掉大牙,說我們孟家沒大沒小,沒長沒幼,成何體統。我且問你,家主有把代理的權力交給你麼?”
孟成瑞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孟成福沒有權力對他頤指氣使。孟成福本想反擊回去的,但看無問投過來的眼神,那裡面有讓他稍安勿躁的意思。孟成福便忍了。
“大哥教訓的是,成福不是家主,也沒有代行家主的權力。按長幼次序來,應該聽大哥的。現在請大哥告訴我,關於影兒的事,大哥到底做何計較?”
孟成瑞冷冷的回:“之前我已經表明了態度。”
孟成福忍着氣,用盡量平和的語氣道:“是,大哥是已經表明了,但我想那是大哥一時衝動做出的決定,現在經過深思熟慮,應該有更好的答案。大哥,您的意思究竟是怎麼樣的?”
孟成瑞想孟影兒已經在石家人手上,此時只怕已經沒了命。如果石家人不是出爾反爾之輩,明日之戰已經不存在。現在他應該充好漢,表明自己很有擔當纔是。
“不錯,當時我是衝動,沒有想好。回去以後跟於亭商量再三。於亭說都是一家人,我這做大伯的怎麼能在侄女有難的時候,袖手旁觀。咱們孟家實力第一,還怕他石家不成。若是明日石家打上門來,我們幾家應該齊心協力共同抗敵。真打起來,他們石家並不能佔去便宜。”
“好,”孟成福一拍巴掌,“大哥說的好,我們一家人就該一致抗敵,決不能貪生怕死,辱沒了先祖給我們的姓氏。”
說着將早已準備好的紙筆拿了過來,“這是我剛剛擬定的決議書,如果沒有意見,請大家在上面簽字,表示這一決定是大家心甘情願的,沒有被什麼人脅迫。請大家考慮周全,一旦簽字,大家就是被固定在一條船上的人,必須同心一力,絕對不可以有二心。
爲大家負責,請大家都坦誠的面對自己,不要礙於面子強迫自己籤。因爲你們簽了,就是把全家人的性命全部壓在了上面。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可兒戲。我的話,各位哥哥和子侄們都聽明白了麼?”
說的很明白了,確實沒有強迫,可是都是一家人,別人要是簽了,你不籤,面子上怎麼也是過不去的。
孟成福恭敬的將決議書託着放在孟成瑞面前,“您是大哥,當帶頭簽字,如果沒有別的什麼,請大哥做個表率。”
孟成瑞不疑有它,乾脆的抓起筆簽了,其他人見老大簽了,他們不好不籤,也依次簽上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