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成親,不行了,必須拼了。以死相拼,關鍵是夜傲給不給她拼的機會。以夜傲的性子肯定不給,那麼她就是死路一條,但怎麼死也是個問題。據說夜傲有起死回生之術,萬一被他復活的時候做了手腳,把她的記憶抽走,豈不是更悲劇。
被扔出去了長虹等夜傲閃沒影了,又溜了回來。
“子尋,你要逃走麼?”
長虹進門就問這話,讓子尋有些吃驚:“怎麼,你有良策?”
“良策沒有,我一直在想。”
子尋翻了他一眼,“看來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千萬不能這麼想,只要用心,總有機會的。”
子尋有氣無力的答:“我一直很用心,連性子也改了,還是沒有出路啊。”
長虹將聲音壓到最低:“明日成婚,陛下必然要沐浴更衣,所以的衣服全換,身上的東西也會全部放下,這是一個機會,對不對?”
子尋眼睛一亮,“是啊,正好可以……”
長虹點點頭:“只要運氣好,就能拿到。”
子尋的眼睛亮了一下下,又滅了:“這是個機會,但是我怎麼才能進入他沐浴的地方呢?”
“陛下沐浴的時候有很多侍女在一邊伺候,若是你換掉其中一個,那就……”
子尋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是啊,不管成不成,這是個辦法,我總要試了才知道是否成功。多謝你,還是你的腦子靈光,我想了這麼久,愣是沒想到。”
長虹開心的笑:“能幫到你,我就滿意了。我娘說了,女人若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會憋屈一輩子。我可不想你也憋屈一輩子,因爲我知道你不是凡人,早晚這靈界也留不住你。”
子尋的心涌起酸苦,她若不屬於凡界,不屬於靈界,那麼還剩下一個仙界了。到底她跟那個地方有多少淵源,她什麼時候才能揭開所有的迷霧。不由得長嘆一聲:
“我的苦惱也正在於此。不管怎麼說你還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而我連來自哪裡都一無所知。”
“子尋不用傷悲,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就像之前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父母是誰,我是沒人要的孩子,一直飄蕩無依。我也苦惱過,埋怨過老天,恨過老天的不公平。但你看,現在我不是知道了自己是誰了麼,我也知道我該屬於哪裡。時間到了,一切都會明瞭,你只要耐心等待就行。”
子尋感激的看着長虹:“謝謝你能安慰我,我不會放棄的,因爲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我不能半途而廢,這樣是懦弱的表現,我相信我能克服困難,找到答案。”
長虹舉起一隻手,做出鼓勵的動作:“加油,我也相信你能。”
在長虹的指引下,子尋來到夜傲沐浴的大池子。
這傢伙什麼都喜歡奢華,連沐浴的地方都是五色寶石打造的,整個池子長寬超過百丈,池子正中安了一座白玉假山。這座白玉假山高有數丈,呈現半環形水從假山上流下來,形成一面寬大的瀑布。想夜傲肯定喜歡在瀑布下衝水。水池之外,兩邊設有珊瑚屏風,所有屏風打開足可將超大的水池全部擋住。
夜傲還沒有來,不下百名侍女手挎精緻的籃子,走到水邊,將裡面的東西放進水中。功夫不大池子裡就散發出陣陣令人心情舒暢的清香。
這些侍女忙完了,就撤了下去,然後換上一批着裝暴露的女子,各個體態妖嬈,容貌上乘。據說這些都是夜傲的女人,是沒名分的,能成爲侍浴女運氣算是好的,至少還能偶爾見上夜傲一面,若是在沐浴的時候夜傲來了興致,也會寵幸她們,總比那些去管理花園,伺候花草,管理水塘,餵養魚兒的那些女人有更多機會接觸夜傲。
夜傲這種女人永遠都不嫌多的人,個性又張揚,崇尚隨心所欲,追求的是極致的享受。他要的就是興之所至,爲所欲爲。就像他要這麼多女人,一、爲了面子;二、無聊太狠給自己找個目標去追求;三、就是充實他廣大的後宮。
他要生活在花團錦簇中,就是不管走到哪裡都能有美讓他欣賞一下。如是能讓他來了興趣,便停下來,玩耍一番。興致一消,立馬走開。所以做了他的女人,只能在他路過的地方守候,碰上他心情好,說不定就能獲得一番恩寵。
夜傲不愧爲一代魔王,數萬年的經驗積累,讓他能夠用最好的方式來管理他的女人。他不會像別的王者那樣把自己所有的女人都養起來,讓她們無所事事,除了爭風吃醋,再沒別的事做。
在夜傲看來讓那些女人閒着沒事做就是爲自己製造麻煩。儘管他並不怕那些人爲了他爭的頭破血流,但是爲了誰被誰打破了頭而找他出面擺平,那會讓他極度討厭。夜傲在所有女人進來時候就讓人告訴她們,若是爭寵,或者是偷男人,被他知道了,所有人一律處死。
爲了避免讓這些女人無聊,他便給所有人安排了詳細的工作,便是誰在什麼時候該在哪裡都做了詳細規定,讓那些女人沒有絲毫時間去琢磨壞心思。因爲她們只能在固定的時間呆在固定的位置上,處理分配給她做的事。
這樣一來,這些女人哪裡有機會去爭寵,事實上也沒有必要,因爲她們清楚她們的機會都差不多。比如侍浴女,長的差不多,穿的一個樣,都出現在浴池邊,排列整齊,聽候驅使。這時候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拋媚眼,擺身段。
至於夜傲想要誰,那是夜傲的事,她們半點也做不了主。而且夜傲的性子十分難以琢磨,他今天喜歡溫柔,明天就喜歡狂野,今天要含羞草,明天就要玫瑰花。
於是時間長了,這些女人也就認命了,聽天由命吧,沒必要奢望什麼,因爲夜傲半點奢望的可能都不給她們。
長虹跟子尋隱身在暗處,長虹悄聲道:“你可以替換掉其中的一個。”
子尋爲難的道:“可是她們都穿的這麼少。”
“她們都是陛下的女人,在這種地方,自然不能穿多。”
“該死的色魔,要這麼多女人幹什麼。”
長虹調侃:“自然是用來看的。你就隨便換一個吧,反正幻化出來的人也不是你自己,何必那麼認真。”
“再不是自己也是我裝在裡面,我做不到。”
“這是最後機會,你看着辦。我要走了,修爲太低,一旦來個高手就能發現我,到時候我就死定了。”
長虹閃的時候不忘刺激子尋:“反正你也要做他的女人了,就算不穿衣服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話讓子尋鬱悶的要死,看到這麼多如花似玉的美女都是夜傲的女人,叫她也在這裡湊一份子,那比死還難受。咬咬牙狠狠心,豁出去了,正如長虹說的一樣,幻化的是別人,又不是自己。
這些侍浴女人修爲最高的也不過築基末期,和子尋相比,相差不下十萬八千里,隨便用一個障眼法就能將一羣人全部撂倒,不過子尋只需要撂倒一個。
瞅準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人,屈指一彈,一道白光射成沒入女人體內。女人軟軟倒地,子尋急忙將她拖到屏風後面,找了個拐角藏起來,貼了個隱身符在她身上,然後幻化成女人的樣子。
儘管一再暗示那不是自己,但看着就穿着幾根紗的軀體,心裡還是很難接受,因此半天也沒能讓自己從屏風後面走出去。
門口傳來“陛下到,恭迎!”的聲音,夜傲來了。不能再拖了,一咬牙一眯眼,不是我,不是我,這不是我,一邊催眠自己,一邊往外衝。走的太急,到了隊伍邊沒來及剎住,一下子撞在旁邊的女人身上。女人被撞的身子一歪,惱怒的瞪圓了眼睛:
“死女人,你慌什麼?”
子尋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腳滑了。”
旁邊的女人又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因爲夜傲款步走進來。子尋是排在最外面的,一邊沒遮沒擋的實在難受,恨自己沒經驗,應該找中間的下手。
夜傲越走越近,子尋緊張的全身繃直,努力的想把自己變成隱形人。正在這個時候旁邊被撞的女人捅了她一下,子尋以爲是報復舉動,就沒放在心上。結果旁邊的女人又捅了她一下,這次用的力氣很大,捅的還是軟肋。子尋不得不惱,不悅的轉臉看她。
那女人橫眉怒目,看起來很兇,惹得子尋十分惱怒,遂怒瞪回去。
瞪她的女人更怒了,“你傻了,快去伺候。”
子尋愣了,“啊?”
那女人顯然氣壞了,忍不住提高嗓門:“按次序上前伺候,你蠢啊,快點,不要影響我們。”
“啊?哦。”還有這個規矩啊,真少見,隨即更鬱悶了,這個樣子要靠近一個男人,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
見子尋還是沒動,女人更火了,恨不能踹她一腳,咬着牙根道:“你能不能快點,不想做下次輪到排前面的時候,主動退後。”
“我,我現在換位子,可以麼?”
“你要死啊,不知道咱們這什麼規矩,又不是新來的,想死不要拉上別人,快點,陛下要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