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尋心頭微驚,班動一語中的,她確實抱了不好的心思來的。緊張的看了一眼任俊,生怕他聽了就信。
任俊陰沉着臉,考慮班動話的可信性。
沉默持續了約半盞茶的功夫,受不了這麼壓抑的氣氛,子尋氣呼呼的道:“你纔是白眼狼,誰說我沒安好心,我做什麼了,你這小人。”
一口一個小人激的班動暴跳如雷,“給我閉嘴,你這可惡的丫頭,你已經擁有上古大神的神器,卻要跑到我們玄虛門爲非作歹。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
她可不要現在就離開這裡,石焚玉閉關還沒有出來,她要等他出來才能走。
“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麼樣,哼!”
還嫌氣班動氣的不夠,故意揚着腦袋得意的斜眼看班動。
班動又被激的失去了分寸,衝上來還要進攻。任俊伸手將他攔住:“師弟,你的話要讓師父認了才行,否則就不能說,也不能趕她走。這件事情要交給我家師父定奪。”
有任俊在前面攔着,班動自知拿子尋沒辦法,重重的一跺腳:“好,我這就去找掌門師尊。”
看着班動氣呼呼的離開,任俊默默的搖搖頭,成因道君那邊的人真難纏。
“師妹,你看見了吧。其實你的法術不低,發揮的也快,但是你沒有修煉功法,所以實戰能力顯然不如人家。”
“謝謝師兄,我知道了。師父給我一本纏絲劍法,我還沒練。”
任俊無語,有都不練,少見,一般人得到功法以後肯定會盡早修煉。這丫頭總是跟別人不一樣,也不知道是成心的還是無意。
“煉丹的事先放一放,把那劍法好好練習,師兄不會每時每刻都跟在你身邊。你班師兄似乎對你很有意見,萬一我不在的時候你兩碰上了,記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打不過就逃。”
子尋笑嘻嘻的點頭答應,打不過就逃嘛,這個她會。
班動氣呼呼的離開,很快出現在無塵面前。
“掌門師尊,弟子有要事稟報。”
無塵不知道他要說什麼,點點頭,讓他說。班動便將在長平發生的事加工一下說了出來。說到子尋吞了共工神器後,故意將魔化狀態中的子尋誇大了一番。
“掌門師尊,這個丫頭明明有好師父在身邊,修爲還在您之上,她不拜那人爲師,偏偏跑我們玄虛門來拜師,其中必有蹊蹺。掌門師尊,您可能被她矇騙了。弟子以爲這丫頭肯定打着不好的算盤,必會對我們玄虛門不利,就在剛纔她還用一枚丹藥殺死了我門下弟子。掌門師尊,這樣的妖孽不可以留在門中,要麼除掉,要麼趕走。妖孽不可留,請掌門師尊早做決斷。”
無塵擡了擡眼皮,好像剛纔睡着了一樣。班動說完半天他都沒有做出任何我聽見了的表示。
班動本就是一肚子火,急着想要將子尋趕走的,無塵慢吞吞像聽見又像沒聽見的樣子,成心急死他。
“掌門師尊,您聽見弟子所言了麼?”
無塵又擡了擡眼皮,換了一個姿勢,在班動急的跳腳時,才慢悠悠的開口了。
“你的話說完了?”弄了半天問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班動肚子裡的火壓不住的往上竄。
“掌門師尊,您好像完全沒有聽見弟子的話。”
“誰說本尊沒聽見,我聽見了,你說她是妖孽,就是因爲你沒搶過她,好東西被她搶了吧。”
“轟隆”一聲好像有什麼在班動頭頂炸開,搞了半天,白費脣舌,無塵根本就沒聽見去,而且還以爲他是嫉妒,所以說子尋的壞話。班動惱,他是嫉妒,但是剛纔所說的話也是爲了玄虛門着想。子尋這次上山的意圖本來就有水,只要冷靜思考一下不難想明白。可是他的這位掌門師尊就看見了一個有天分的弟子了,根本不管這弟子來是不是挖墳的。
“掌門師尊,弟子是全心全意爲玄虛門着想,請掌門師尊明鑑。”
無塵緩緩擡起手,擺了擺:“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若她真是爲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只要她還是我們玄虛門弟子,就壞不到哪裡去。玄虛門的將來自有本尊去考慮,暫時還輪不到你擔心。你只管好好修煉提升,將來若能結嬰,也不枉你師父教導你一場。”
隨隨便便兩句話將班動打發了。班動是帶着一腔熱情來的,卻被無塵一巴掌拍蔫巴了,垂頭喪氣的出來,灰溜溜的來到成因洞府前。
成因之前搶徒弟搶失敗了,鬱悶好久,這些日子才緩過來,正和新收的幾個女修玩。
班動耷拉着腦袋進來,打斷了成因的好興致,成因一向脾氣火爆,抓起果盤砸在班動身上,罵道:
“老大的人跟那些徒孫們一樣沒規矩,沒事到老子這裡來幹什麼?”
班動也不是第一次撞上這樣的事,早習慣了,一動不動看着砸在他身上的果盤掉地上,面無表情的說:“師父,弟子有話說。”
成因不耐煩:“你能有什麼屁話可說,早放早走。”
班動垂着腦袋,也不看成因,“子尋那個臭丫頭,莫名其妙的上山拜師,師父,您就不覺得奇怪麼?”
成因對於徒弟被無塵搶去這事還沒放下,心裡的火還在,一聽班動這樣說,沒發出來的火,呼的又上來了。
“混賬王八蛋,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怎麼收了你們兩個不爭氣的徒弟,一個吃裡扒外,一個沒心沒肺。老子真是瞎眼了。沒看見老子正爲那臭丫頭窩火麼,你還跟老子提她。一年內不準給老子提她半個字。”
某道君的意思就是眼不見心不煩,可是班動還有話要說,做不到不提。
“師父,您能等徒弟把話說完麼。您也知道上次從長平回來,我們什麼都不撈着,還送了不少弟子的命。這次的損失都是那丫頭造成的。弟子還告訴過您,當時跟那丫頭在一起的有一個元嬰末期修爲的男子。師父您不想想,一個元嬰末期的修士,有多強,要拜師也該拜那人啊。可是她卻巴巴的跑到我們玄虛門來,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難道師父就不想想她來這裡是爲了某個目的來的麼?”
班動的話終於引起成因的注意了,“某個目的?你以爲是什麼?”
班動苦着一張臉回:“弟子要是知道,就不找您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