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剛說什麼?!”鍾斐然嚥了下口水,死死的盯着顏水苒,“你都知道些什麼?!”
顏水苒漫不經心的道:“我不會告訴你我都知道些什麼,但是你要知道,我知道的東西,絕對比你想象的要多。你要是不來招惹我的話,那我們就各走各的路,誰也不會干擾到誰。不過,你要是非要來我身邊刷刷存在感的話,那麼一個不小心,我就會把你的底子都給漏光了也不一定!作爲一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應該會知道什麼纔是最好的選擇的。”
鍾斐然的臉色變幻不定,看着顏水苒不知道該作何選擇。
顏水苒既然知道他的真名,那麼恐怕她也就知道他在夜宴的真正身份了。
畢竟,當初改名的事情,是夜宴提出來的。而且鍾斐然最初的身份,也是由夜宴方面負責遮掩的。
顏水苒能夠知道他“王彬”的名字,那也就是說明,夜宴在這點遮掩能力上,已經不足以抵擋住顏水苒了。
這一點,是鍾斐然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這個顏水苒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能將夜宴隱藏下去的東西都給挖出來?!
而且她在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之後,竟然還能如此冷靜應對,絲毫不見有任何別的多餘表情!
直到這一刻,鍾斐然才真正發現,這個他以爲的普通女學生,遠遠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鍾斐然心中無比後悔。
若是早知道鄒妙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不好招惹的人,他當初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腦筋一動,就把主意打到鄒妙身上去的!
害得他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而且還招惹上了這麼一個人!
顏水苒看看時間。不再和鍾斐然糾纏,徑自站了起來,漠然的看着鍾斐然道:“你要是還覺得想不通呢,那就待在這裡慢慢想。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再見。哦不,我想。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會覺得彼此再也不見會比較好一點。”
顏水苒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瀟灑離開。
鍾斐然的眼睛都快要瞪成銅鈴了。
他突然發現這個叫顏水苒的女大學生,真的很有幾分神秘莫測的味道。這種感覺。鍾斐然只在自己曾經招待過的寥寥幾個頂層人士身上感受到過。
然而顏水苒身上竟然有和那些人一樣隱而不發的氣質!
這說明了什麼,鍾斐然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明白。
他只是想不通,在上一次自己見到顏水苒的時候,她看起來都只是和鄒妙一樣的普通大學生而已。完全沒有透露過現在這樣高深的一面。
也就說,她能夠讓自己完美無瑕的轉換在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上。
這一點。比單純的隱藏起身上那非同一般的氣質,要難得多了。
鍾斐然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在京都大學校門口衆多學生異樣的目光中,打車走人了。
至於他心裡對顏水苒到底是怎樣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顏水苒從校門口離開之後,就沒有再關注鍾斐然了。反正以鍾斐然的身份,他也不敢做出太離譜的事情。畢竟。夜宴這個龐然大物,雖然會給他一些適當的自由。但是更多的,卻是在限制着鍾斐然的行爲。
再說了,就算鍾斐然有可能會做些什麼報復性的事情出來,顏水苒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應對。
回到宿舍,鄒妙果然還躺在牀上沒有起來。
她縮在被窩裡頭,一動不動的,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被窩裡多了個球似。
聽見開門的聲音,被窩裡仍然沒有半點動靜。
顏水苒看着宿舍裡和她離開時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景象,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雖然鄒妙看起來和鍾斐然的確是已經脫離了所有的關係,但她的心裡顯然並沒有那麼容易就釋懷。
顏水苒從身後揹包裡拿出自己回來時在校門口蛋糕店裡買來的蛋糕,晃了晃道:“妙妙,你還不起牀嗎?我可是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店裡的慕斯蛋糕哦,你要是不起牀的話,那我就只能自己享用了!”
鄒妙的被窩突然動了動。
顏水苒的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她將蛋糕盒子揭開,聞着蛋糕的香味兒,一副陶醉的樣子:“哇,真的好香啊!難怪妙妙你平時這麼喜歡這款口味的蛋糕,看來我今天也是有口福了!”
說着,顏水苒就將蛋糕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聽動靜,很顯然,顏水苒是真的打算把她帶回來的蛋糕給吃了。
在被窩裡裝睡的吃貨鄒妙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猛的一下從被窩裡面竄了出來,大聲向下喊道:“不許動!蛋糕都是我的!”
話音剛落,鄒妙已經快速的起牀,順着梯子就利落的溜了下來,然後撲倒了顏水苒的桌前。
顏水苒笑着讓開,鄒妙已經抓着蛋糕就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不管是顏水苒還是鄒妙自己,都不會理會她還沒有洗漱的事實了。
看着鄒妙在面對美食的時候還和從前一樣活力四射,顏水苒心中的大石頭也就漸漸的放了下來。
鄒妙這樣的性格,真的很好。
至少在心裡受傷的時候,她能夠很快從中脫離出來,而不會沉陷太深,讓自己無法自拔。
曾經同樣在男人身上栽過跟頭的顏水苒,對此深有體會。
吃過蛋糕後的鄒妙,重新恢復了她的神采奕奕,不再作消沉狀,而且還興奮的約顏水苒晚上一起出去逛街吃飯。
顏水苒很高興看到鄒妙這樣的變化,她正要笑着點頭答應下來,手機鈴聲卻緊跟着響了起來。
她只好先去接電話。
屏幕閃爍着的名字,讓她愣了愣神。
鄒妙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對顏水苒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就自動自覺的悄聲到隔壁串門去了,留給顏水苒一個獨立的通話空間。
對於鄒妙的舉動,顏水苒當然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她無奈的笑了笑,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向鄒妙解釋,也沒有把鄒妙叫住。
畢竟,這個電話,她的確是有些不太想有別人在身旁聽着。
哪怕是鄒妙這個好朋友好舍友,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