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都大學的領導們萬分頭疼的時候,封衛景找到了京都大學的校長,與對方商談一番之後,京都大學的校長竟然立馬就改變了主意,還讓人去勸說顏水苒鄒妙,支持她們起訴阮紫茵和施如霜!
學校的態度改變得這麼快,讓顏水苒和鄒妙都覺得很是意外。不過顏水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恐怕是封衛景已經出手了!
沒想到封衛景的出手效率竟然這麼快!
葉青還對二人道:“如果你們想要起訴的話,學校方面也可以爲你們安排最好的律師,基本上不用你們操心什麼。對了,這件事情,最好還是和你們的父母說一聲。畢竟事關你們的人身安全,怎麼也該讓家長知道一下。免得他們事後從別人嘴裡聽說了,只怕會更擔心。”
顏水苒和鄒妙面面相覷。
她們倆都是一樣,完全沒想起來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
這心簡直也太寬了。
兩人應承了下來,先答應了葉青關於起訴的事情,然後就各自回去打了電話給父母。
顏材英聽到女兒把綁架未遂的事情才說了一小半的事後,他就忍不住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嚇了外面的員工一跳,紛紛猜測着到底是誰把一向好脾氣的顏董惹得大發雷霆。
和顏材英溝通過後,顏材英臉色黑得嚇人,直接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你媽,免得她被嚇到,更加擔心!本來我這幾天就該去京城出差的,只是打算先把手裡的一些小事處理完了再說。不過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現在就把古董行的事情交接出去。馬上訂機票去京城!”
顏水苒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爸,我真的沒事兒……”
“你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的,爸總要親自看看才能放心!”顏材英斬釘截鐵的道,“這事兒你別管了,不管是你們學校領導,還是警察找你問什麼。你都推出去就行了!爸最遲明天就到。絕不會讓別人欺負我女兒一根汗毛!”
這是當爸的對女兒的愛護之心,作爲被愛護的那一個,顏水苒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那。爸你也別太着急了,出發前和到了之後,都要記得給我打電話說一聲。”顏水苒只好道。
“放心吧,爸常年在外面跑。還能讓你操心嗎?”顏材英隱含盛怒的聲音中,終於多了幾分柔和笑意。
顏水苒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第二天下午,顏材英就到了京城。而鄒妙的父母更心急,當天晚上就到了。
當然,這也和航空公司安排的航班有關。
鄒妙的父母都長得挺壯實的。個子都高高大大的,一身肉也不少,走出去就能唬到不少人。是典型的東北漢子形象。哪怕是鄒妙的媽,那也絕對是個女漢子。
顏水苒在第一眼見到鄒妙的父母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和叔叔阿姨打過招呼之後,顏水苒不時的拿眼神打量着鄒妙和她的父母,不住的在心裡感慨。
得虧鄒妙這體型沒有繼承到她父母的體型,不然的話,那絕對是她們這屆新生中的第一女漢子啊!
鄒妙的父母是開劇院的,就是那種民間劇院,有點兒類似於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場所,裡面提供酒水飲料零食,還有大舞臺給人表演。在東北,這樣的地方,還是挺受人歡迎的,也能賺到一些錢。
雙方父母既到,這件事情就真的是徹底和顏水苒、鄒妙沒什麼關係了,由雙方的父母全權處理。不過後來上庭的時候,顏水苒和鄒妙倒還是出庭當了一回證人。
至於律師,顏材英直接拒絕了學校方面的協助提議,找了自己在京城的客戶,幫忙介紹了一個很有本事的。
在法庭上,阮紫茵和施如霜對她們犯下的事情供認不諱,完全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這和阮紫茵一貫囂張跋扈的封哥截然不同。
所以在出庭的那一天,顏水苒還特地多看了阮紫茵一眼。
這一看,顏水苒頓時就明白了。
阮紫茵頭上的日角月角泛着赤紅之色,而日角月角代表的就是父母,說明阮紫茵的父母有刑傷,也就是說會坐牢。至於這坐牢的原因,就必須用卦,或是更高級的本事去計算。以顏水苒現在的本事,還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她大約也能猜到一些。
早就聽說阮紫茵的父親阮永茂是開煤礦的,而煤礦這種地方又是最容易出事故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攤上人命官司。
而且當初顏水苒看阮永茂的面相,也是心胸狹窄、刁鑽刻薄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善待他手下的員工。如此一來,煤礦出事的概率就更高了。
而阮永茂染上官司的可能性,自然也高。
這一次張碧芳雖然也來了,不過她臉色慘白,整個人惶惶不安。別看她現在還待在京城處理女兒的事情,只怕這次從京城回去之後,就該輪到她自己站上阮紫茵現在所站的位置了!
也不知道阮紫茵知不知道這一點。
真是報應。
顏水苒再也沒有多看阮家人一眼。
最後阮紫茵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施如霜等從犯,則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即時執行。除此之外,阮紫茵還要賠償顏水苒和鄒妙各自十萬的精神損失費,如果兩人不支付的話,法院有資格代替受害者追討。
隨着法庭的判決落下,京都大學對阮紫茵和施如霜的處罰也都下來了。
她們二人的學籍,全都被取消了,不可能再回京都大學唸書了。
這個判決被宣佈之後,凌玉蘭當場在法庭上暈倒,不省人事。張碧芳雖然搖搖欲墜一副脆弱樣子,倒是咬着牙齒堅持了下來。
至此,此事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從法院走出來之後,顏水苒一眼就看見了臺階下面等着的封衛景。
她眼睛一亮,竟然忘記了走在自己身邊的老爸,一溜小跑的就朝着封衛景跑了過去。
“封哥!”顏水苒興奮的喊着對方的名字,“你怎麼也在這裡啊?我剛剛在法庭裡面,都沒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