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桑裔又拋給秦雙雙一個爲什麼。
秦雙雙問:“爲什麼?”
里拉桑裔依舊搖頭道:“你知道我們是占卜師之村,也知道整個度羅國只有一個村子叫萬伊,那你知道爲什麼我們村子沒有重名嗎?”
又是一個爲什麼,秦雙雙不再問,直接等着里拉桑裔的後話。
“因爲不被允許。”這次里拉桑裔倒是直接給了答案,“因爲我們是專服務於度羅皇室的法師。萬伊這個名字是皇室專賜予我們村的名字,所以,整個國家不允許有重名。”
“而我們對皇室的服務止於五十年前,因爲他。”
里拉桑裔指了面前的金棺一下,“我們度羅的第十任法老。”
度羅國是世襲制,到現在已經第三十任國王,其中有些在任五十年,有些四十、三十、或幾年十幾年不等,第十任法老,距今已經五百多年。
“從那以後,我們只服務於他一人,只因當時我們的村長答應他,會復活他,要是我們做不到,就會受到他的詛咒,這麼多年下來,我們沒能將他復活成功,我們村從幾千人變到只有幾百人再到幾十人。”
“你們看到我們村裡那麼多房子,其實很多都是空的,再這樣下去我們村就要徹底絕後了。”
“最痛苦的是,我們所有人本都是占卜師,但靈力在詛咒的作用下一點一點流失,你知道那種從異術者靈力流失殆盡變成普通人的痛苦嗎?那不僅是肉|體上的痛苦,更是精神上的痛苦。”
里拉桑裔越說越激動,他重重呼出一口氣,努力平復下情緒,“你說,在這們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是必須把他復活?”
“所以,你們去吉列國就是爲了得到復活之法。”秦雙雙表情淡淡的問。
“對。”里拉桑裔點頭。
“所以,那天晚上在試驗基地你們有找到了復活之法。”
“對。”里拉桑裔再點頭,“我們必須把他復活,只有他復活了才能解了我們村的詛咒,我們纔不至於滅族。”
“所以,你們就抓了這麼多無辜的人,爲了復活他,爲了你們村子的繁衍,害這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
里拉桑裔微昂着頭,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不,我們無意害他們,只是我們需要他們,爲了我們只能犧牲他們,這是一個取捨問題,是要我們好還是他們好,人都是自私的。我們只是選擇了爲我們好。”
“你這是強行偷換概念,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欠你們,你們不能爲了自己取他們的性命,你們沒資格。這已經不是私心而是殘忍。”
忽然秦雙雙往周圍看了看,想到,“你們是不是已經試圖復活過一次但是失敗了。”
里拉桑裔一驚,擰眉,跟庫桑娃對望了一眼,一直垂着眼的老佔師在這時也擡起了眼,看向秦雙雙。
“你怎麼知道?”里拉桑裔反問,也是間接承認了。
秦雙雙的眸色冷了下來,“上次的沙漠暴風就是你們弄的吧,要復活法老。”秦雙雙瞥了眼那些昏迷着的年輕男女,“光這些生氣根本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