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名水靈的女子見到他們不僅未露絲毫懼怕之色,反而亦步亦趨的朝他們漸行過來,兩名漢子心底一樂,yin笑道:“二十二歲,正是如花的年紀呀......”正說着,直爽粗暴的野蠻人也不想兜什麼圈子,斜眼瞟着陳東,指着王瑤兒壞笑道:“你的妹妹很漂亮呀,今晚讓她陪我們兩位大爺一晚如何?”
陳東大驚:“萬萬不可啊,吾妹正值年華,目前還尚未嫁人,兩位要是這麼做,可就徹徹底底的把她給毀了呀。”說着他的額頭上就沁滿了汗,又補充道:“這樣吧,兩位大爺看看本店中有什麼喜歡的,喜歡的儘管拿去,只求兩位大爺放我妹妹一命......”
兩名巫匪士兵嘿嘿一笑:“原來這般水靈的女子還是個未出閣的處女呢,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就更不可能放過她了。”
陳東聽到他們的低語,臉色頓時一沉,暗罵自己方纔說錯了話。這時一名蠻族人已經走過去扣住了王瑤兒的手腕,嘿嘿獰笑:“小娘子,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你要是敢反抗我們就用強了...”
王瑤兒是陳東一生中最爲重要的人之一,她不僅是他生命中的貴人,也更是他不可多得朋友。要是沒有她的出現,陳東恐怕現在還整天晃悠在青陽村做些人人嗤之以鼻的混蛋事情,更不可能在郾城中人模狗樣的當個掌櫃。所以說王瑤兒改變了陳東的人生軌跡,沒有人能夠取代她在陳東心中的分量。
現在這兩名蠻族士兵竟要強行帶走她,看着那名士兵蠻硬的攥着瑤兒白皙的皓腕,陳東袖子中的拳頭已經漸漸攥緊了,爲了瑤兒,他已經做好了拼命地姿態。
王瑤兒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她盯着攀上手腕上的那雙黑黑的大手,忽然咧嘴一笑,衝着那名抓住她的那名大漢道:“我給你變個戲法如何?”
“......”
那名蠻族人不知道瑤兒有何寓意,一時間就有些怔住了。他也沒有機會回味了,因爲就在這時,被他攥於手中的少女皓腕忽然一個反握,趁他猝不及防手上沒吃力之際,那雙纖嫩白皙的手掌竟生生的攀上了大漢的手指,猛地一握,只聽咔嚓一聲,接下來就是這漢子沒了命的乾嚎。
王瑤兒狠狠地朝着這名漢子的腿腕一踢,體壯如牛的壯漢就咣噹一聲跪在了地上,瑤兒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拿了塊秤砣。朝這名漢子的後腦勺狠狠一砸。只聽“砰”的一聲。這名漢子的腦袋就猶如生雞蛋被利器敲開了一個小口,軟軟的摔在了地上。
從瑤兒反擒住這人到拿秤砣把這漢子的腦袋敲開了花,持續的時間極短,幾乎就在一念之間。以至於另外一名蠻族士兵都忘了上前去幫忙。等到他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他面前死去。以及那名少女朝他射來非善意的目光時,他才感到害怕了。
“你...你你......你竟然敢謀殺我們蠻族人...啊呃...”話尚未說完,就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吐露不出半個字,只剩下憋屈的“嗯啊”聲。此時,他的脖頸不知道何時已經攀上一條陌生的胳膊,這條胳膊就像是一條蟒蛇一樣,在他的脖頸間越鎖越緊,他的意識漸漸薄弱,身體也停止了抽搐。不一會兒就完全軟了下來,胳膊一鬆開,他整個人就如同死豬肉一般“吧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龍子俊拍拍手,在這人的身上踢了踢,岔岔的道:“我的女人你也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商鋪的門在大家不注意間被龍子俊給掩上了,還在裡面落了栓。除了他們幾個人還有一名自始至終待在一旁當看客的打雜小廝,沒人看到這一幕。
“陳東,我有些抱歉,看來,你得早些離開郾城了。”王瑤兒斜瞥了一眼怔怔的站在一邊的陳東,滿是歉意的嘀咕一句。隨即急忙喊道:“陳東,還發生了愣,還不趕快過來幫忙把這兩名屍體處理掉。”
就像是在遊夢中突然醒來一樣,陳東趕快走上前來,朝着戰戰兢兢躲在一旁的那名小廝揮揮手,喝道:“馬順,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馬順年紀跟陳東差不多,平日裡陳東也待他很不錯,他的品性陳東也知道,所以倒不擔心他會出賣他們。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兩具死屍拖到後院中,靠着院中的樹邊挖了個坑掩埋了這兩名蠻族人,權當拿他們肥田了。
處理好這一切,幾人又不放心的在填土上走了走,壓實土壤。就在這時,陳大娘打屋子裡走了出來,看着院子中圍着幾個人,拿着鐵鍬鏟杴一氣,老遠就嚷道:“陳東,你們這是幹什麼呢,砰響好一陣子了......”
她走到近處,纔看清了王瑤兒,臉上一喜,趕忙上前拉着王瑤兒的手,欣喜的道:“是瑤兒來了啊。”
王瑤兒資助陳東開店的事陳大娘又怎麼不知,在青陽村這孩子就時常的來幫助老陳家,所以在陳大娘的心裡瑤兒不光是同村的晚輩,還是他們老陳家的恩人。
“哎呀,陳東你也不知道招待人一下。客人來了怎麼把人晾在院子裡...”陳大娘親切的拉着王瑤兒的手,埋怨的對陳東說了一句,接着把她就往屋子裡拉拽去:“走走,咱們去屋子坐會...”說着還扭頭看了一眼龍子俊,對陳東道:“你個熊孩子,好好招待招待人家子俊...”
這些年,瑤兒跟陳東一家走到尚近。陳大娘對龍子俊也熟稔了。
陳大娘待人很熱情,剛到屋子裡就給瑤兒和龍子俊端茶送水,按說陳大娘家也算上是富貴人家了,這些雜碎的差事使喚馬順做就行了。不過她過慣了樸實的日子,心地還是善良純真,與以往並無二異。
王瑤兒和龍子俊接過茶水,陳大娘就詢問道:“剛纔看你們在院子裡拿着鐵杴剷土,那是做什麼的?”
王瑤兒咯咯笑道:“沒什麼,我就是看着那棵大樹長得粗枝細葉的,就想給它施施肥。”
陳大娘上了年紀了,王瑤兒並不打算把實話告訴她。因爲那樣只會徒增她的擔心,而且沒有任何解決辦法的效果。陳東聽瑤兒開口就知道了她的意思,趕忙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娘,那棵樹也栽了好些年了吧,怎麼就不見長個呢?”
陳大娘哭笑不得的道:“哎吆,傻孩子那樹種在院子中是專門留着看的,是長不大的。要真指望它長成參天大樹,那整個家院都是它的枝葉,可就見不到陽光了。這東西我都清楚,你們年輕人怎麼連我老太婆還不如啊...”
陳大娘笑的很開心,很顯然,她相信了王瑤兒的解釋,沒有注意到這其中的異常。
王瑤兒附和着笑了笑,然後故意的把話題轉向到了別處。
一屋子幾個人聊起了家常。不知不覺日頭都偏西了,覺察到時候不早了,陳大娘意猶未盡的站起身,對着瑤兒和龍子俊道:“你們等我上街去買菜回來做好東西給你們吃。”
王瑤兒笑着應了聲,陳東關心的在身後提醒道:“娘,路上小心點。”
親眼看着陳大娘走出門外,陳東一個軲轆站起身來掩上了房門。轉過身來,雲淡風輕的臉上布着一抹惶恐之色:“瑤兒,子俊哥,怎麼辦,死了兩個蠻兵,城裡的蠻族將兵定然會一查到底的。”
龍子俊就淡定了很多:“那些蠻族人一時半會也查不到,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有點擔心你和大娘的安危...這樣吧,陳東。現在郾城裡面亂的很,你還是趕快回老家去吧。現在郾城,三陽鎮皆喪蠻人手中。青陽村地勢特殊,與世隔絕。蠻人是不會攻過去的...”
陳東點頭道:“蠻人剛來郾城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想法了,只是我現在店裡還留剩些商貨,我想先處理掉這些在動身回去。”
王瑤兒道:“事態緊急,還考慮什麼商貨?依我看你店裡的東西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的像一些吃的東西就散發下來分給百姓。現在出了命案,還是大家的安全最爲重要。”
陳東白了瑤兒一眼。紅牡丹就是紅牡丹,淡泊名利,分發東西分發慣了,一張嘴就是這麼的大氣灑脫。可是他陳東只是一名商人,把店裡的東西無償的發給百姓,他還有點捨不得。
不過陳東倒不迂腐,他轉念一想瑤兒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更何況他這些年也積攢了些家底,光是那些家底就夠他和孃親吃喝幾年的了。
思緒及此,陳東終於是下定了決心:“這樣吧,等明兒我就讓馬順去叫馬車,明天我就搬家。至於這房子麼,我還是留在這裡,等蠻族人被趕走了,沒準我還能在回來開我的小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