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妝豔抹的馬瑞秋正跟着丫鬟喜兒有說有笑的聊着天,擡頭就看見劉丹青跟着一個穿着儒雅黑衫的中年人迎面走來。
馬瑞秋瞧見了劉丹青,臉上堆着笑,扭動着豐腴的腰肢走了過來,微微朝着劉丹青躬了躬身,嬌聲道:“將軍。”言罷她揚起頭,目光觸及將軍身旁的中年人,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行禮,朝着劉丹青問道:“將軍啊,這位是......”
“這位是張大人,也是與我一同整治軍務的張副將。”既然碰見了劉丹青就覺得有必要跟張敬元介紹一下,緊接着指着馬瑞秋對張敬元道:“這位是賤妾。”
馬瑞秋趕忙又衝着張敬元福了福身子,打扮熱火的她胸領開的很低,身子一躬,領口處頓時露出一抹渾圓的白皙。
在馬瑞秋剛過來時,張敬元就注意到這個豐腴熱火的女人了。男人向來就是視覺動物,尤其是對張敬元這種上了歲數的老男人,就更爲鍾愛這種成熟富含韻味的美婦。現在他的一雙溜溜轉的小眼睛更是差點就黏在馬瑞秋的胸上了,好在他定力不錯,眼前的女人在迷人那也是劉丹青的房妾,他倒還不至於在劉丹青眼前表現出多麼的垂涎。
“呵呵,自古英雄愛美人,將軍有如此女人相伴,真是好生令人羨慕啊。”張敬元不動聲色掃過馬瑞秋飽滿渾挺的酥胸,笑呵呵的衝着劉丹青打趣道。
不注意的東西往往就會被忽視,劉丹青一顆心都給了冷青陽,對於馬瑞秋他就不甚重視了。所以他自然是沒有發現張敬元的無理舉動,現在聽着張敬元的調侃話,他也只是不以爲意的輕聲笑笑,打趣的一筆帶過。
“瑞秋你去忙你的吧。”打完了招呼,劉丹青就欲遣馬瑞秋退去。指着前頭對張敬元道:“來大人。咱們這邊走。”
張敬元還本想趁着聊天的機會都吃這女人的豆腐,可是主人一個勁兒的要送他出府,他在死皮賴臉的尋找着說話的機會就讓人生疑了。只好笑呵呵的並着劉丹青從馬瑞秋的身邊走過。擦肩而過之際,張敬元還是意猶未盡的下意識看了看一邊的馬瑞秋。卻發現後者正面含淺笑,美眸含情的衝着他笑。
張敬元心下意識的劇烈一跳,趕緊收回視線,斜眼瞟了瞟一旁的劉丹青沒有發覺後,微微的鬆了口氣。
劉丹青把張敬元送到了府門口,看見張敬元上了馬車離去後才轉身回府。
劉丹青掌有軍隊實權,他纔是軍中的最高領導人。可是張敬元卻是皇帝親自任命的副將。萬一什麼事兒不順他的心意了,他再在皇上面前誣陷幾句,劉丹青可就真是處境爲難了。思忖再三,劉丹青覺得還是不要先惹惱張敬元。既然他都找上門來了,臺階總是要給的。
馬車裡,張敬元斜躺在馬車靠背上狠狠的舒了口氣。
他與劉丹青同朝爲官,之前卻是從未來過將軍府。沒想到劉丹青豔福還真是不淺,在家竟然還藏着這等尤物。現在張敬元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想的就是馬瑞秋那張嬌媚濃妝的騷媚模樣,那豐腴柔軟的腰肢,那渾圓堅挺的...
不對!張敬元陡然睜開雙眼,現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的是他最後與馬瑞秋擦肩而過的情景。他清晰的記得馬瑞秋嬌媚的衝着自己抿嘴一笑,仔細回想那抹笑容。張敬元總感覺那笑容背後似乎飽含深意。
禮貌辭別的笑不會這麼千嬌百媚,姿態萬生,難不成,這個女人是對我有意,或者是勾引我?
張敬元身子一顫,這等心思可不能隨便亂動啊,那美婦再迷人再妖嬈那也是劉丹青的房妾,自己過過眼癮也就成了,要是做出什麼逾矩的事兒,劉丹青這個蠻人還不跟自己拼命?
張敬元強制自己放下這等雜念,可是他越是刻意不朝這方面想,馬瑞秋迷人的模樣反而在他腦海中就越清晰。內心深處反而有着這樣的一種聲音在呼喚着他,能跟大將軍的房妾苟且偷情,那該是多麼刺激興奮的事。
第二天劉丹青就去大營中把那名百夫長給換掉了,不過背地裡他還是偷偷的傳令給這百夫長說等張敬元放鬆了警惕,就讓他官復原職,一切照舊。
可是很多人卻不知道劉丹青偷偷傳下去的命令,他們只知道,那名百夫長就因爲喝了點酒,趕巧撞上了張敬元就被撤掉了官職。至此下場,僅僅是一杯酒而已。
大多數人都被震懾到了,張副將雖然沒有實權倒還有幾把刷子,只是跟將軍說一聲,將軍還真的就撤換掉了那可憐的百夫。所以很多人也警惕了起來,對張敬元也多了幾分小心。這也正是劉丹青想看到的,將兵們要是在太不把張敬元當回事,難免就會惹闖出更大的禍端,到時候這張敬元再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一說,皇上勢必就愈加的不相信他了。
第二天,張敬元照例來到了軍營,到負責“升貶調離”的官員那裡一問,還真的得知劉丹青處置了那名百夫長。
張敬元擄着鬍鬚,心下頓覺暢快之極,雖說劉丹青只是撤掉了那人在軍中的官銜而並沒有按自己的意思直接把這人趕出軍營。不過劉丹青能把手去做就表示他把我這個副將放在了眼裡,他既然給了我交代,我也沒有必要再咄咄逼人。
這一日是張敬元在軍營中待得最舒服的一天,因爲經由這回事兒,許多將兵明顯端正了對待他的態度,走在軍營的路上,張敬元也明顯感覺到了士兵們對他態度的轉變。再也沒有人會那他當做空氣一樣,搖搖擺擺的打他面前經過。相反,很多將兵們會躬身哈腰的衝他點頭,認真的行着下屬禮:“見過張副將。”
“哼,這些兵油子你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就真不把你當回事!”坐在職務房中,張敬元依靠着背椅,眯着眼睛,一副深有感觸的模樣。
不過,縱然這第一把火燒起來了,他依舊是這軍營中的虛職副將,軍中的一切大權還是牢牢地攥在劉丹青的手中,而且張敬元明白這第一把火之所以能夠燒起來,那還是得力於劉丹青的合作,倘若劉丹青要不跟他站在一邊,在這軍營中,他也就是個“屁”罷了。
“看來要想在這軍營中長久的生活下去,就還得跟劉丹青保持好關係啊。不過好在我手裡還有能跟劉丹青談判的條件。他讓我在軍營中好做,我在皇上面前好好的替他美言。這場交易,想必劉丹青不會拒絕吧。”
......
張敬元又來到了將軍府裡。
不過這次劉丹青去卻不在府上,管家葉帆把他引到會客廳中,讓他再此等候。張敬元遊目四顧,忽然站起身來,剛想說:既然大將軍不在,那我就隔日再來拜訪。嘴中的話尚未吐出,眼睛隨意的向外一撇,忽然發現屋外的走廊上正行來一名身材豐腴婀娜的美婦。張敬元心中一蕩,再往那人臉上看去,正是前日在將軍府碰到的將軍的那名房妾馬瑞秋。
葉帆見他突然地站起,似乎是欲言又止,疑惑道:“大人可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沒有。你且下去吧,我還是在這兒等將軍吧。”張敬元衝着葉帆直襬手,看那樣子就好像是讓他趕緊退下。
葉帆拱手退去,見葉帆走得遠了,張敬元理了理衣袖領口。急忙走到門廊,衝着剛走不遠的那名路過的美婦後背叫道:“夫人莫走。”
馬瑞秋回眸一瞧,就瞧見了張敬元露着一張猥瑣的笑臉,正垂懸欲滴的打量着她。
“哎呀,這不是張大人嗎?”馬瑞秋自認爲自己還是頗有幾分姿色的,現在看見又張敬元一副餓虎似的色眯眯模樣,非但不覺得可惡,相反還有一點小小的得意。
馬瑞秋嬌媚一笑,惹的張敬元心潮連起,就好似魂兒都丟了似的。
定了定身團下的慾火,張敬元猥瑣的笑道:“張將軍還真是個忙人,我都在屋裡等許久時間了,還不見他回來,也不知道他都忙些什麼。我要是娶了這麼好的妻妾,早就呆在家裡不出去了。哈哈...”
馬瑞秋笑白了他一眼,一雙水眸也笑的彎彎的,掩着嘴嗔道:“張大人拿俾妾開玩笑了,將軍一向公務繁忙,尋常恐怕還要等上一陣才能回來。張大人若要使待的悶了,那俾妾就陪陪你聊聊天?”
馬瑞秋打扮的嬌媚騷悶,腰帶系的鬆垮,胸脯也袒露了大半,一瞧就不是愛好貞操的良家人。所以張敬元方纔敢壯着膽子,籍玩笑之口試探試探她,沒想到這女子竟主動提出來要與自己聊天解悶。再聯想到前日離去時她衝着自己意味深刻的嬌媚一笑,張敬元下身已然開始有了反應。
強行壓住心中那抹狂喜,張敬元擄着發須,故作淡定的衝着待客房的屋門作了個請的姿勢,狡黠的道:“那就有勞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