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2-22 9:43:15 字數:2474
蒙面人騎着馬兒帶着陳東順着官道一通逃竄,馬兒嘶鳴着,一盞茶的功夫身後那羣尾追的官兵就見不到了影,陳東呆呆的坐在馬匹後面,看着兩邊飛快倒退的虛影,這才反應過來是這蒙面的漢子救了自己。
蒙面漢子一路上並未說話,陳東看這漢子只顧着駕馬奔騰,眼看這就要出了三陽鎮,終於鼓足勇氣疑惑的問道:“壯士,你是要帶我去哪裡?”
“陳東,你這個混小子。惹了這麼大的禍您難道還真的以爲你會在鎮上待下去麼?”蒙面人雙目視前,樂呵呵的反嘲了一句,而陳東聽到蒙面人的聲音,兩眼登時閃過一絲興奮的喜悅,脫口道:“子俊哥,是你!”
這負責接應陳東的蒙面漢正是龍子俊,這一次劫法場各個細節都是龍子俊和王瑤兒精打細算過的。而這眼看到了最後的關頭,他這個當家人當然也得上場。龍子俊呵呵一聲,開口道:“陳東,我知道你心底有很多的疑問,你這些問題啊,我看還是稍後在解釋給你聽。”
陳東正想問龍子俊那羣劫法場的漢子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聽他這麼說,陳東也就聽話的閉口不談。馬兒載這兩人失足似的向遠處狂奔而去,等行到一條荒郊野外的小路上,龍子俊這才放緩馬兒的速度。
此處是個荒郊野嶺,只有一條小路橫慣於此,尋常連個人影都沒有,而現在那條小路上此刻卻正好停了輛馬車。
“好了,你就在這兒下馬吧!”龍子俊在馬車前勒定馬匹,隨手揭下了面上的黑布,指了指眼前的馬車,對着陳東道:“陳東,你先上馬車吧。我得回去看看那邊兄弟有何異況。”
龍子俊說完也不等陳東回話,勒過馬頭,看了一眼那名身材稍顯魁梧的馬車伕,悶聲道:“阿虎,人我可全交給你了,你可得給我安全送到青陽鎮!”
“放下吧,三當家!”那名被喚作阿虎的漢子連忙點頭應下。陳東則是一愣,喃喃的自顧一句:“三當家?”
“駕駕···”
龍子俊雙腳一踢馬肚,馬兒嘶鳴着捲起一片塵土,陳東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剛想大聲叫住他。旁邊的馬車簾子卻忽然被掀開了,就見王瑤兒探出頭來,擠眉弄眼的衝着陳東道:“你這個傻小子,還不趕快上車?”
陳東嘴巴張的老大:“瑤兒?你怎麼也在這兒?”
王瑤兒不解道:“什麼叫我也在這兒?我告訴你吧,不光是我在這兒,就連雪兒姑娘也在這車子裡面。哎,我說你丫的哪這麼多閒話。還不趕快上車,有什麼話兒咱們可以邊說邊聊!”
“哦哦!”陳東忙不迭的點頭答應,急匆匆的就擠上了馬車。那名車伕看陳東上了車,就駕着馬車沿着小路往青陽村的方向去了。陳東頭部低下,腿部用力,躬身上車,首先就看見了一雙針繡花瓣的鞋子。陳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沿着這雙鞋子從下往上漸尋看去,等到望到頂部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雙玉足的主人,鞏雪兒正瞪着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看着他。
這馬車裡的地方不大,裡面橫放着兩條長長的木板,上面鋪蓋些柔軟的面布當做凳座。王瑤兒和鞏雪兒並挨着坐在同一條凳座上。
陳東嗯哼一聲,不着痕跡的撤回自己的目光,自覺地坐在了對面的座上,剛剛坐定下來,鞏雪兒不知從哪兒拿來一個包裹,遞到陳東的眼前,淡淡的道:“給你!”
“這是什麼啊”陳東撇撇嘴,滿不在乎的接過包裹,解開一看,裡面原來是一身乾淨整潔的衣衫。
陳東低頭看着自己被鞭子抽到快要爛掉布着血絲的青布衣衫,隨口應聲了句:“謝謝啦!”
“客氣什麼!你不也救過我的命麼?”
王瑤兒坐在車中靜靜地看着陳東和鞏雪兒這兩人的一舉一動,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先不說那陳東怎麼給人的感覺忽然穩重了許多,怎麼就連鞏雪兒也一瞬間變得壓抑了起來。王瑤兒打着哈哈不解的道:“你們兩位,沒什麼事兒吧!”
陳東摸着後腦勺傻傻一笑,鄭重的道:“我們能有什麼事兒?只是雪兒姑娘,這麼久以來,女伴男裝,把我們當做猴兒耍!很好玩吧!”
鞏雪兒聽出了陳東言語中的嘲諷味兒,眉頭一皺,剛想拿起鞏公子時與他爭吵的氣勢,好好地還擊一番,不過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陳東滿身的傷痕時,她的心登時軟了下來!也就閉口不談,任由他說去了!
陳東本以爲鞏雪兒會依着性子跟他拌幾句嘴,找一找當時“鞏公子”的感覺,這樣一來倒是能很快的拉近兩人的距離,可是他沒想到鞏雪兒竟然閉口不做聲,陳東等了半天也未見她還擊,不禁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渾身沒勁!
陳東看鞏雪兒閉口不做聲,也就不去招惹她,他現在比較迷糊的是瑤兒他們是怎麼救他出來的,那些劫法場的漢子,還有那名把龍子俊喊作三當家的車伕。這一切的一切,都困擾着陳東的神經。當陳東把這一切疑惑問向王瑤兒的時候,瑤兒只是輕嘆了口氣,確定似的向陳東重複一遍:“你當真很想知道!”
陳東重重的點了點頭!
王瑤兒看這事兒終究是瞞不過去,也就不打算在做隱瞞了,陳東看瑤兒準備娓娓道來了,就坐直了身子耐心的聽着,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王瑤兒開口的一句話就讓他猶如被雷劈了似的怔在了當場。
就聽王瑤兒緩緩道:“其實,子俊哥不是尋常的百姓,他的真實身份是二龍山上的三當家······”
“一羣廢物,一個大活人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跑掉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我養你們有何用處。”李小姐領着一羣家丁滿大街的橫衝直撞,晃盪了半晌愣是連一個嫌疑人也未曾抓獲,反倒是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劉小姐心生怨氣,就把怒氣生生的發在了那羣同她前來的護衛家丁身上。
張一刀低頭稱是,對劉小姐的斥責喝罵絲毫不敢有半句頂言,枉他堂堂七尺男兒,塊頭也生的彪悍粗壯,竟會被一個小女子給罵的狗血淋頭。他雖然不敢言,但在心底卻滿懷不滿的嘀咕着:“這抓捕罪犯,緝拿逃犯明明就是縣衙裡那羣公人的職責,關我們毛事兒?”
“一羣廢物,不爭氣的傢伙。”劉小姐囉囉嗦嗦的咒罵着,邊罵邊急匆匆的往家中趕去。當她快要行到家門前時,迎頭劉府裡兩個平常打雜的小廝一臉慌張的迎頭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劉小姐,大事不好了·····”
劉小姐瞪着眼,怒聲斥責道:“又出了什麼事兒?”
“劉小姐,我們劉府被一羣不知從哪兒來的綹子給搶了。”
“什麼?”
劉小姐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全身一麻,急急推開擋道的兩個小廝,驚慌的往宅院跑去,進了院子,果真看見院子裡被破壞的慘如廢墟,一些觀賞性的花盆,水缸,皆備砸的稀巴爛。還有立在正堂門前兩邊的兩個獅形瓷器,皆碎成了一堆廢渣!
劉小姐只感覺眼前一黑,一口氣兒在肚子中卻是怎麼也倒騰不上來,呼吸愈來愈急促,身子一軟終於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