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站住,眼神幽幽的看着宋二笙,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方小蘭過來拿豆芽,注意到三千和吉娜之間的奇怪氣氛,沒敢過來。還是宋一笛出來催,她才走過來的。
宋二笙對着吉娜呲牙一笑,也什麼都沒說。
過了年,祝媽媽就投入到了新的職場之中。在一次次的暈車之後,別的進步沒看見,起碼到了四月的時候,她已經不暈車了。至於爲什麼說別的進步沒看見,因爲祝媽媽的工作,在宋二笙看來,就是電視劇裡那種在家裡做手工的家庭婦女一樣——不是太重要的衣服拿回來,祝媽媽只要檢查下內裡針腳之類的,剪剪線頭,基本就成了。
稍微工作量大的工作,就是給一些繡布上繡花邊.......
宋二笙依舊每週要去李大夫那裡看病吃藥,所以對自家媽媽爲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工作,也是一清二楚的——工作室的老闆是宋華瑩的追求者。原本收下媽媽就沒指望她會做什麼,完全就是出於白花錢養一個人討女神歡心的意思。
稍微敏銳一點的人,都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可自家媽媽真是單純實在到了極點,她總覺得自己不被交付繁重的工作,是因爲她能力不夠。所以她就努力鍛鍊自己,努力完成任務,只當是磨練了。
宋二笙覺得,她要是老闆,都要感動哭了,對小姑姑會更加死心塌地了——家裡長輩都這麼老實善良,我女神更得善良幾百倍啊~~~
這些都先不說,起碼祝媽媽的工作,她做的很開心。宋二笙覺得,這是最重要的,其他也就都不重要了。
宋爸爸的證書考下來一個,但依舊要繼續學習,他不是科班出身,只能靠證書和拼實力了。原本還想着混資歷的,可上班一週之後,就因爲和老闆意見不合,又辭職了.......
宋三爺實在是沒脾氣了,“你也自己弄個工作室,自己給自己打工吧.......”誰惹得起你啊!
宋爸爸是覺得,那老闆心術不正,以次充好糊弄顧客,就算錢掙多了,可這是坑人啊,他當然不能做這種事了。
這個理由實在太正義了。誰都沒辦法指責他。連宋二笙都是拍手叫好的。
這就是宋家人的風骨!!你說你能說啥?
東廟後面有溫泉的事已經傳開了,東林院在三月初的時候,就拉上圍網動土了。當天來了很多大人物,中央電視臺都來了。宋二笙作爲半個東廟的主人,跟着三位師父,上了電視。
有錄像機的親戚都給錄下來了。可宋二笙覺得,要是不說,誰知道她是女兒家啊,都拿她當小和尚了好嘛.......市長抱着她的時候,完全就是把她當小和尚和她說話呢.......
東林院能這麼順利的動土,和上面勢在必行的重視程度是分不開的,但東坡村和北莊村這兩個夾着東林院的村子,也是早在過年之後,就得到了好處的。額,補償。畢竟是佔了地的。
連她今年上學的學費都不用發愁了。這也是宋二笙任由爹媽隨便工作的原因。甭管明年後年如何,起碼今年,不會缺錢了。
不過,其中也有不和諧的音符。因爲佔地了,所以東坡村這邊的耕地,要再次重新劃分。原本變成村之後,就分了一次了。這次因爲少部分人的緣故,大家都要重新分。這自然就會有人願意,有人不願意了。
最後全村要投票決定。這下整個村子都動起來了,拉幫結夥的,就想往己方陣營裡多拉一張票,比選舉的時候還熱鬧。村長看的淚流滿面啊.......
宋家五口人,五張票,是兩邊陣營都想拉過去的對象。宋爸爸雖然脾氣不好,但只要沒把他惹急了,他就是個老好人的樣子。所以來宋家拉票的人很多。
宋爸爸其實對重新分地沒有任何意見,因爲他也不打算種了,交糧的話,就交錢了。他沒時間,也懶得下地了。媳婦是身體剛恢復,就算想種,他也不讓。索性就交錢吧。以後估計也都不會種地了。就想着租出去給別人種,也不要糧食,就收租金。所以分不分着好地,宋爸爸真是不在意。
這話他當然沒和外人說,對外只說自己聽媳婦的一句話就把鍋扔給了祝媽媽。
祝媽媽知道丈夫的打算,可她想種,去年沒種上,今年也不能種了,但是明年沒準就能種了呢。家裡的地現在靠着路邊,算是不錯的地方,她並不十分想重分。可宋大姑是想重分那邊的,祝媽媽開始只能表示,也想重分。可她真的是不會說瞎話的人,說多了就被人炸出來,露陷了。
索性的,祝媽媽就說她自己投不重分,家裡其他的人,她管不着了。
村裡人一看宋家這樣,都挺無語的,也就來的少了。家裡消停不少,宋一笛每天的嘮叨也少了。
最後投票結果,是重分。宋家重新分到的地在東邊,挨着墳圈子.......宋爸爸想着,地挺肥的,墳圈子也不會影響租出去,隨便吧。有鬧騰的,但因爲已經板上釘釘了,就沒鬧騰起來。
後年是寡婦年,今年結婚的人挺多的。到了五月,剛過五一,宋家就隨出去不少的份子錢。祝媽媽算計了半天,只能對老兒子說,“我就指望你們姐仨長大了,把這份子錢給我賺回來了.......”
您真有追求!宋二笙呵呵一下,轉了別的話題。
這天晚上,宋二笙和孟奔剛從東廟出來,就看見自家姐姐哭着跑出了家門.......
“.......”果然家裡消停太久了啊。宋二笙扯上孟奔就追了上去。
宋一箏跑的不快,宋二笙現在身子骨特別好,孟奔一貫就好,兩人很快就追上她了。宋二笙一把拉住姐姐,“怎麼了啊?”等宋一箏扭過頭,宋二笙嚇了一跳,“誰打你了?!”臉上紅紅的,到是沒腫,可明顯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