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悠閣宴會上,三國初會。
高坐正中央正襟危坐着天迄皇帝穆容卓,一身寬大精緻龍袍裹身,此刻正容光煥發、笑容滿面的接受着陳、皇兩國國主的祝賀。
精神抖擻,實在不是傳言中的病態。
只是高高的高位上只坐着他一人,顯得有些突兀的清冷。
高堂右方是皇國皇逸歆和皇太子皇禹洛,以及三皇子皇禹麟,他們的身後各有一名帶刀侍衛,個個虎背熊腰,目光灼灼。一看就是北方狀漢的標準形象。
而左方自然坐着陳國國主陳炎弘及大皇子陳子郝,準駙馬爺陳若林三人,身後也有三名帶刀侍衛,只是相對於皇國的那三名就顯得要斯文矮小一些,卻依是眼露精光,一看就是短小精悍的人物。
這接下來纔是天迄的文武百官。
這時,只聽陳國國主陳炎弘舉杯疑惑的笑道:“久聞天迄公主盛名,今日,卻怎不見?”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喧鬧的聲音默契似的逐一的間歇下來。
聞言,皇國皇帝皇逸歆嘴角冷冽的一勾,老傢伙,還真是沉不住氣啊!
想罷,臉上的笑意也愈發的濃厚起來,仰頭飲了一杯酒後,也跟着笑道:“是呢,早就聽聞天迄公主不僅貌傾天下,更兼才智了得,今日難得來天迄一番,天迄賢帝莫不是怕被我們搶走了,不願出來見上一番?”說完,還對着衆人大笑了一番。
雖說是一番頑笑話,卻也引得天迄的朝臣個個面色凝重了起來。
“哈哈....兩國國主擡愛了,我兒生性頑劣,更是脾性不佳,若是能贏得兩位國主相搶,誠是她的造化,更是我天迄的大幸。只是,不瞞兩位,我兒貪玩任性,前不久迷戀上了微服出訪巡,這不,至今日都還未歸,我也等的是望眼欲穿啊!實在是讓二位國主笑話了!養女如此,乃父之過啊!”
穆容卓一番話下來,也是一番頑笑,其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原是一場“家變”也被他說成貪玩所致,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們這個“家”實在是經不得“變”啊!
若真是遊玩在外......
思到這裡,穆容卓心中甚苦,卻不得不強顏歡笑,仰頭飲了一杯酒。
杯見底,陳公公見了,皺了皺眉,還是沒能忍住上前一步附在穆容卓耳邊擔憂的關切提醒一句,保重龍體。
“哈哈....天迄賢帝過謙了,想來天迄就這一位公主,賢帝必是當寶貝一樣的寵着,就算是公主要天上的月亮賢帝也必應之吧。只是可惜了,難得來天迄一番,今日又是賢帝的壽辰,公主實在有些.....”陳炎弘說着不禁搖了搖頭,惋惜一句。
可這一惋惜,誰人都聽得出這話中有挖苦的意味。
“是呀,公主再怎麼貪玩,好歹今日也是賢帝的壽辰,委實不該呀!”
陳炎弘音才落,這邊皇逸歆就又接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前一後,委實說的穆容卓心裡很不是滋味,卻還是得佯裝的笑笑。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公主並不是出遊在外,而是漂泊不肯歸來,只是三人都默契的不去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卻也都心思各異,各自打着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