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馬車行駛的極慢,行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程,終是到了景陽門。
高大硃紅的景陽城門前,天迄皇帝穆容卓親自出皇城來迎。
只見他身披一件毛色亮麗的紅色貂皮大衣,英姿雄發的立在城門前,頭頂華麗的華蓋爲他擋去了風雪。
如此豔麗的大紅色穿在他身上卻並不見突兀,反倒顯得他精神飽滿面色紅潤,絲毫不見傳言中的病態。
並駕而行的陳、皇兩國車馬停下,馬車的車門被打開,一一迎來了陳國的國主陳炎弘、大皇子陳子郝及準駙馬面具男陳若林,還有皇國的皇帝皇歆、皇太子皇禹洛、以及三皇子皇禹麟等人。
蕭黎也翻身下了馬背,來到穆容卓面前覆命。
“兩國國主遠道而來,令我天迄蓬蓽生輝啊,兩位國主,請!”穆容卓上前,親自迎兩位國主進皇城。
“天迄皇帝客氣,你親自相迎纔是我等的榮幸啊!”陳國國主客套一句,大家在相互笑笑,客氣一番,這才由穆容卓帶着進了皇宮幽悠閣。
陳、皇兩國帶來的“護衛隨從”各一千人則是被安排在了皇城外的風雨樓裡。
一路行來,陳、皇兩國的人無不暗自打量着天迄的皇宮,比起皇朝後宮的富麗堂皇、金雕玉砌天迄的後宮就極少見奢華裝飾,顯得清雅許多卻又不失高貴。
若是比起陳國皇宮的粗獷霸氣,渾然天成,天迄就又顯得文雅儒智一些,同樣也不失尊華。
其間的一宮一閣,一樓一院,一牆一壁,一磚一瓦都安置的恰如其分,不高調,不顯闊,也不失應有身份。
隨處都給人一種清淡卻又不失高雅的感覺。
行至幽悠閣,因陳皇兩國一路上舟車勞頓,暫被安排到幽悠閣中的據月樓和映日樓中稍作歇息。
穆容卓也回到了雲意殿,原是正午將要舉辦的宴會臨時被改成了晚上,不因別的,只因天公不作美,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雪,故着穆容卓心中的擔憂臨時改變了主意。
雲意殿內,穆容卓立在窗邊看着窗外大雪依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眉頭深鎖。
身上依舊披着毛色豔麗的紅色貂皮大衣,和着窗外那雪景,還有那園中臨寒怒放的紅梅,險些融爲了一體。
“尚中....你說是不是連老天爺都覺得我做錯了呢?就連它都不願穆兒回來.....”只聽穆容卓略顯得滄桑悲涼的聲音,音落,忍不住的就咳嗽了起來,咳得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也沒能停下來。
原本才四十歲而已,那身子骨卻像是極爲不中用了一般,咳得彷彿快要斷氣。
“皇上保重龍體纔是啊!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公主,會回來的,只要我們再等等,在等等就好。”陳公公說着,急急的打開了隨身攜帶的藥瓶,有些顫抖的一雙老手邊安撫着穆容卓的後背,邊遞上藥丸。
“等?朕怕時日已經不多了.....”
“皇上.....”
“好了,別多說了,扶我到城樓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