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國
朝會散後,皇朝皇帝皇逸歆特意的留下了太子皇禹洛在御花園散步,身後的宮人被屏退了三十來步。
皇國的冬天是十分寒冷的,經過昨晚一整晚的鵝毛大雪,此時的御花園已經披上了厚厚的一層積雪,高瞻捲翹的巍峨宮殿時不時的還有垂下的瑩白冰條,晶瑩剔透,完全沉寂在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長長的遊廊上,皇逸歆身披純黑色貂皮大衣,身後緊跟着同樣披着黑色大衣的皇禹洛。
一陣閒談之後,皇逸歆終是進入了正題,沉沉道:“皇兒對此如何看?”語畢,這才停下步子,轉身看了身後的皇禹洛一眼,似是因爲寒冷而攏了攏手。
“孩兒愚鈍,不知。”只見皇禹洛似有些慚愧的低下頭,自他口中呼出的寒氣正好從他垂下去的頭頂氤氳而上。
“真是愚鈍嗎?還是不願面對?”
看似隨意的一句卻聽得皇禹洛微微的皺了皺眉。
“兒臣....”
“父皇若是沒有記錯,多年前傳出的天迄朝公主心儀你一事.....”說到這,皇逸歆刻意的停了下來,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家皇兒的頭頂。
“父皇,那是....”
“不管是什麼,都不要讓父皇再次對你失望,你知道,這些年,父皇爲保你太子一位.....誒,不提也罷。”皇逸歆幽幽的一嘆,微微前傾的姿勢也支了起來。幽深的眸子竟是閃過一抹無奈。
聽得這句,皇禹洛垂着的頭越發的垂的低了,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掙扎,終是握了握拳頭回道,“兒臣定不讓父皇失望。”
“恩,這便好,此番去天迄,順道帶上你三弟吧,也讓他出去長長見識。”皇逸歆再次幽幽的將話鋒一轉,語氣中不難聽出有一絲寵溺在裡頭。
聞言,皇禹洛垂着的頭終於擡起來看了自個的父皇一眼,眼中隱藏的很深的失落一閃而逝,隨即又垂了下去,恭恭敬敬的道一句,“一切聽從父皇安排。”
“恩,父皇也有些累了,你也回去準備一下吧。”皇逸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終是轉身先行離開了。
“恭送父皇。”
皇逸歆走後,皇禹洛在原地立了一會,琥珀色的眸子看着他父皇離開的方向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父皇,你始終是偏愛三弟的嗎?即使他什麼都不做,即使我賣命的替您打江山,始終都抵不過六年前的雪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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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陳國的御書房內,此時正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羣人。
書案前,陳國公有些頭疼的看着這跪了滿屋子的皇兒們,沒有一個是成器的,無論是比治國的才能,還是戰場上的用計謀劃,終是沒有一個敵得過他啊!
可惜....始終都是外姓人啊!
陳國公頭疼的撫了撫額,擺手道,“都下去吧,都下去吧,沒有一個長進的。”
聽得這話,一屋子的皇子們這才如獲大赦般惶惶恐恐的退了出去。
書房內,就剩下了陳國公和陳國準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