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如果我爲他補魂,是不是陣法要由你操縱了?”
“非也,非也,依舊是你自己操控。”張九叔搖頭,拍了拍許清涵的肩膀,“一會兒我會改變一下陣法,到時候,你既可以來操縱陣法,也可以做這陣中之人。”
許清涵點頭,“那九叔我等你消息,”隨後就跑去跟自己父母團聚去了。
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早十點,祁逸宸準時到來。這一次,他依舊帶來了一個男人,只是這次不再是死刑犯。
“站在裡面。”許清涵指了指前方,“別動。”
祁逸宸看了一下屋內的擺設,又看了眼許清涵所在的位置,微微皺眉,“他站在哪裡?”
“他站在屋外。”許清涵冷眸看着那個男人,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出去。”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祁逸宸,似是詢問。祁逸宸點頭,男人便離開了。
此時屋內只有許清涵和祁逸宸二人,她閉上眼睛,開口道,“這期間不要說話,也不要動,這次你要全程閉着眼睛,聽到什麼都不許睜開。結束以後,九叔會進來,那一刻你才能離開。”
祁逸宸淡漠疏離的看着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情愫在迸發。
“開始了。”許清涵站在陣法中,快速掐了個手決,隨後一道符咒被她扔到空中。
符咒依舊燃燒起來,發出濃烈的黃光,黃光迅速將他們二人圍繞在其中。瞬間,滾滾熱浪襲擊着二人。
許清涵感覺自己的魂魄如同被撕裂一般,她終於明白爲何那些死刑犯會如此痛苦。怎麼會不痛苦?撕裂靈魂的痛楚,又豈是尋常之痛可以比擬的?
“啊……”一聲悽慘的叫聲響起,那一魄終於成功分離。許清涵皺着臉,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落。她痛苦的彎腰倒在陣法之中,眼神模糊的看向祁逸宸。她看到自己撕裂的那一魄涌入了他的體內,並被完美的融合,沒有一絲絲的排斥。
祁逸宸此刻依舊閉着眼睛,看着他如刀削的面孔,許清涵強扯嘴角,眼神漸漸渙散。她用自己最後一絲意識說出了三個字,便暈了過去。
“成功了。”
此刻張九叔也走進了屋子。
祁逸宸睜開雙眸,低頭看着許清涵,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他走到陣法前,像第二次補魂時那樣,攔腰將她抱到了隔壁的牀上。
“她要休息幾天。”張九叔沒有阻攔,只是站在祁逸宸身後說道。
“嗯。”祁逸宸冷聲回了句,“這幾天就讓她呆在這修養吧。”
“想起什麼了嗎?”張九叔關心的問道,“把白玉戒指摘下來,看看還見鬼嗎?”
祁逸宸摘下戒指,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果然見不到了。”
張九叔深吸一口氣,“那之前的事情呢?想起來沒?”
“沒有,不過那些不重要了。”祁逸宸說完就離開了屋子,帶着於秘書離開了別墅,回到祁氏總部。
祁逸宸站在總部頂樓眺望着窗外,思緒似乎飄忽的
很遠。
“少爺。”
“解除與蘇家的一切合作。”
於秘書驚訝的看着他,“是。”
“還有蘇芸芸的婚約。”祁逸宸的聲音很冷,不帶有任何情感。
“是。”
“下去吧。”祁逸宸說完,於秘書就離開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不一會兒,祁凌陌就跑了過來。他一衝進房間,就劈頭蓋臉的責備一通,“大哥,你怎麼都不去找我,說走就走。”
“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祁逸宸招招手,示意他過去,“我解除了跟蘇芸芸的婚約。”
“我知道,現在網上到處都是你的頭條。”祁凌陌走過去,靠在沙發上,“大哥怎麼突然解除了婚約?”
祁逸宸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着。
看着祁逸宸的笑容,祁凌陌神色凝重了起來。他心中有一些疑問,“大哥,你……”祁凌陌抿脣,有一絲不猶豫。
“你想問,許清涵的身體裡爲何會出現迷藥?”
“嗯。”
祁凌陌聽到大哥將自己的心中所問說了出來,連忙點頭。
“我一猜顏夢這丫頭就不會瞞你。”祁逸宸冷笑,“是我派人做的。”
“爲什麼?”祁凌陌一臉的不可置信。
“爲了她不會傷害到我。”祁逸宸說的很平靜,祁凌陌聽了卻恍然大悟。
“大哥,你是說她……”祁凌陌緊張的握緊手掌,“你早知道她……才這樣的?”
祁逸宸眼神看向遠處,露出讓人猜不透的神色,“嗯,不告訴你,怕你太莽撞。”
“大哥……”
“葉天行跟溫家關係匪淺,還有他!”
“誰?”
“以後你就知道了。”祁逸宸揉了揉他的頭髮,“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大哥,你剛好就休息會兒吧。”祁凌陌有些不忍心,忍不住阻攔。
祁逸宸卻不再言語,祁凌陌明白他的意思,便安靜了下來。他坐在窗邊,拿起畫板安靜的畫着。
……
三天後,別墅內,許清涵緩緩睜開眼睛。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正如自己重生一刻的感覺。
“醒了?”張九叔渾厚的聲音響起。
許清涵側頭,虛弱的看向他,“九叔,你怎麼在?”
“守着你。”張九叔慈愛的話語讓許清涵心中閃過一絲感動。
“謝謝你,九叔。”許清涵撐起身體,靠在了身後的牀頭上,揉了揉自己有些昏沉的腦袋,“九叔,現在什麼時間了,祁逸宸怎麼樣?恢復記憶沒?”
張九叔搖搖頭,“沒有恢復。”然後繼續說道,“現在十一長假都快結束了。你睡了整整三天,感覺到身上有什麼異樣嗎?”
許清涵仔細感受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記憶並不是殘缺的,前世今生的一切都還記得,至於見鬼之事,更是平常的很。她搖搖頭,明顯感覺自己是被上天眷顧的那一個,“什麼異樣都沒有,也沒覺得不舒服。”
張九叔擡眸掃了她一眼,咳嗽一聲,一臉正經的回答,“如此便是極好的。”
許清涵一聽,白了他一眼,“九叔,最近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