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跟着過去新租的宅子,驚訝的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喃喃說道,“這院子,也、也太大了吧,這麼氣派,得多少錢啊!”
李月笑着解釋道,“咱這院子也是租的,因爲挨着監獄沒人願意租住,倒也不是很貴。 ”
待卸完了木頭,時候已經不早了,老劉頭不敢耽誤,便急急的趕回外山村去了,因爲李月要做木刺鞍,再加李月也打算讓大伯留在縣城裡做事,明老大便留了下來。
李月朝一旁的大哥明耀問道,“你們可從那邊搬過來了?”
明耀點點頭,“今天早搬了些過來了,午忙着準備燒烤攤,還沒來得及收拾。”
李月點了點頭,朝一旁的李雲道,“我們明天也搬過來吧?”
李雲應道,“都隨你。”
聽的李雲的話,明耀問道,“我明天去幫你們?”
李月忙搖頭說道,“不用了,咱在那邊也沒啥東西,幾件衣服之類的,我跟相公兩人搬過來了。”
明耀應道,“那好吧,你們打算住哪邊?我們搬到東邊院子裡的廂房裡的。”
李月想了想,朝李雲道,“咱們在西邊找一棟獨棟的小院兒?”
李雲點頭應下,“好。”
之後李雲跟李月回去了茶樓那邊準備收拾收拾,明天早搬過來,明耀跟明老大則去了燒烤攤那邊幫忙去了。
回去茶樓,曲掌櫃聽的李月他們租了個院子,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這邊茶樓後院兒確實有些窄,若是來了客人,倒是可以去外面茶樓客房將將,若是家人這些來了,卻是不好一直住在客房的。
明月也跟曲掌櫃招呼了,讓幫忙約一約興盛酒樓的李老闆喝茶,大伯跟大哥的事情,也得儘快落實了。
晚的時候,李雲又去找周懷瑾有事兒去了,李月留在了茶樓裡收拾東西。
李雲是半夜纔回來的,李月一直等着,手裡拿了一本看不大明白的書,看到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一直到了半夜,李雲纔回來了。
李月聽見動靜,驚醒了瞌睡,看到推門進來的李雲,睡眼朦朧的問道,“怎得這個時候纔回來呢?出了什麼事兒?”
李雲關好門進來,輕聲說道,“怎得還沒睡呢?”
李月揭開被子起身將手裡的書丟到桌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略帶抱怨的語氣說道,“這不是等你麼?”
李雲搶過李月手裡的水杯,嚐了一口,是溫的,才放心遞迴李月的手裡,開口說道,“周懷瑾明天出發了,跟他商量了一些事情,所以晚了點。”
聽的李雲的話,李月問道,“他親自去?”
李雲點點頭,“他自己去放心一些。”
李月想起李雲跟周懷瑾出去受傷的事情,心裡還有些不爽,忍不住癟了癟嘴不屑的說道,“我看是他才更不放心,次你跟他一起出去,出了事情。”
李雲看着穿着褥衣又起來的李月,邊推着李月往牀邊走,邊說道,“放心,這次不會了,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怎得又穿着褥衣下了牀,凍病了怎麼辦?”
李月聽着李雲明明是責備的語氣,卻特別暖心,乖乖聽話的窩進被子裡,問道,“需要準備多久?齊鵬飛那邊可是說的冬至之前必須得將糧食運出關的。”
李雲自己也脫了衣服牀躺下,吹了油燈,將李月撈進懷裡後開口說道,“不會太慢,好了他會傳消息回來,不早了,明天不是還要搬過去麼?早些睡。”
第二天早,早早吃過了早飯,兩人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備搬去那邊的院子,來的時候原本沒什麼東西的,不過如今收拾起來才知道,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的置辦的東西收拾起來,還是有好幾個包裹。
曲掌櫃還想着叫幾個服務員幫忙送過去,結果明耀帶着明輝跟明康過來幫忙了,倒是不用叫服務員幫忙了。
曲掌櫃也跟着過去看了看,看了那院子也覺得很是氣派,不過遺憾還是挨着監獄的,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好,見着李雲跟李月似乎都很滿意的樣子,他便也不好說什麼。
曲掌櫃去這邊院子看了看,去興盛酒樓找李老闆去了,李雲跟李月便收拾起了這邊的院子。
這天明老三跟柳氏也打算休息一天,不開燒烤店,先將這邊院子收拾收拾,這邊院子這麼大,雖然不是很亂,不過想將院子裡全部打掃一遍,也要費不少功夫的。
於是這天大家都留在了家裡收拾,幾個男人則忙着做木刺鞍挖陷阱,準備佈置到監獄的牆邊,這木刺鞍幾人原來在大涼山的時候,做了不少,如今做起來也是駕輕熟,基本不用李月插手了,李月便跟柳氏和倆孩子收拾打掃院子,順便把人工湖裡的葉子也撈了撈。
下午的時候李月柳氏幾人便把東邊院子裡的花圃整理了出來,柳氏打算在裡面種點菜,下午的時候曲掌櫃也來了一趟,說是約了李掌櫃明天午在茶樓裡喝茶,讓李月記得明天午過去茶樓那邊。
獨棟的小院兒一共兩層,樓下外面是一間客廳,裡面是起居室,起居室有個樓梯,樓是臥室,挨着臥室有一間女子的繡房,李月打算改做書房。
格局簡單,傢俱等東西也都齊全,收拾起來也不是太麻煩,稍稍打掃一翻,再將裡裡外外的灰塵擦拭一遍,也差不多了,李月跟柳氏動作麻利,半個時辰收拾乾淨,去了西邊院子裡,替大伯和大哥他們收拾住處去了。
這一天收拾下來也是累的夠嗆,李月是連打坐練功都覺得沒了力氣,趴在牀,指導着李雲替自己按着痠痛的腰,嘴裡說道,“我是不是得給那齊家少爺傳個消息啥的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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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手動作未停,低着頭想了想,說道,“也行,周懷瑾離開了,齊鵬飛怕是也會知道的,不若你提前將消息告訴給齊鵬飛,說是周懷瑾去了邊境燕門關,讓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周懷瑾離開燕門關再說,這樣也能給周懷瑾做準備多爭取點時間。”
李月手撐着頭點了點,“那這麼辦,明天我去給齊家別院送信。”
第二天一早,李月寫好了信,便早早的獨自一人出了門,在街隨便逛着,待逛到了齊家別院附近,李月叫了一個路邊的只有幾歲的小乞丐,給了他點錢,指使着小乞丐將信送去了齊家別院門口。
這齊家守門家丁肯定是被齊鵬飛特意交代過的,收到小乞丐的信便急急關門進屋去了,李月躲在遠處看着信送到了,便又閒逛着回去了家裡。
那齊鵬飛拿着手裡李月送去的信,好朝拿來新的門房家丁問道,“這信是怎麼送來的?”
聽的那家丁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乞丐送來的,齊鵬飛還忍住不讚嘆,“倒是挺聰明,居然讓乞丐給她送信。”
吃過早飯之後,李雲跟李月一起去了茶樓,見了李老闆,聽的李月的請求,二話沒說直接讓李月將人送去興盛酒樓即可以了。大哥跟大伯的事情,很輕易搞定了。
接下來幾天裡,兩人倒是沒了什麼事情,便天天留在家裡打整家裡的院子,將院兒裡的樹木等都收拾了一番,反正李月是打算有錢了將這院子買下來,所以收拾起來也很是用心。
周懷瑾那裡也傳來了消息,動作倒是挺快,說是兌好的糧食已經開始偷偷運往邊境燕門關附近的客棧,燕門關也都安排好了,讓他們這邊也儘快做好準備。
於是李雲跟李月便回去了外山村,看看林霄那邊的**是否有準備好。
不想兩人前腳纔回到大涼山,坐下剛剛歇了一口氣喝了口茶,這爺奶後腳跟着山來了,而且還不只他們兩人,身後居然還帶了一羣人,有劉氏,還有明大寶一家,除了那膽小如鼠的明大志沒有來,其他人居然都來了。
看着那羣人一臉得意忘形的站在院子裡,李月忍不住輕笑出聲,朝一旁的李雲說道,“這些人還真是不記打呢,居然還敢來。”
邊說着邊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她倒是要看看,他們今天又是要鬧哪一齣?
許錦娘也跟着出去,看着院子裡的這一羣人,一臉的恨意,一改以往怯懦的形象,對着院子裡的一羣人冷冷的開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這些人卻是一點都沒把許錦娘看在眼裡,畢竟許錦娘在他們的印象,太怯懦了,基本是仍由他們搓圓捏扁的,許錦娘看着這些人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也有些惱,直接出聲朝屋裡喊道,“小白。”
接着如今已經長的體型龐大的小白從屋裡出來了,看到院子裡那些人,都不用人多說,往幾個人身前那麼一站,露出自己的獠牙,跟看着獵物似的看着眼前的幾人,眼前那幾人看着眼前這白色龐然大物,嚇得都不禁退了退。
這時候明老爺子適時的開口,“月兒,你把你大伯三叔他們都藏去哪裡了?雖說你已經跟明家斷絕了關係,但畢竟還留着明家的血,你可不能欺師滅祖的暗對付你大伯跟三叔。”
聽的明老爺子的話,李月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連爺都不想再叫,嘲諷的開口說道,“明老爺子您這話說的,我可沒有您二老這般冷血,腦子裡儘想些弄死兒子整死孫子喪盡天良的陰招兒。”
明老爺子被李月一句話抵的滿臉通紅,不知道下面的話要怎麼接,明老太太卻是惱羞成怒的道,“你這個不孝的賤丫頭,快說你把老大跟老三兩家人弄哪兒去了?你若不說,我去縣衙老爺那兒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