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徐麗雪清楚自己的孃親是什麼樣的性子,立即給了徐柳氏一個鼓勵的眼神。平日裡她娘也是不太敢說的一個人。
當年也是被奶奶欺負,好在奶奶去世得早,否則如今也不知道是成爲什麼樣子了。有時候徐麗雪心裡明知道覺得奶奶去世的早,她很慶幸會覺得自己不孝,但看到母親曾經被欺負的樣子,她心裡面還是堅定地。
如今她沒想到母親又被夾在中間了。
“雪兒。”徐柳氏偷偷的抹着淚水,她也是被逼無奈纔會過來借錢的,看着丈夫都氣暈了,她不得已纔來借錢的。
“哥哥來了,沒事的。”徐麗雪安慰着。
徐柳氏點了點頭。
“憑什麼大嫂能夠來我三弟這裡借錢,我們不能?我們家也缺,現在賦稅都漲了兩層了,還要交人頭稅,本來幹活的人就不多,哪有銀錢交稅。”徐家二姑母立即辯解道,她也知道黃村長的女兒嫁給了她的侄子徐福,但她就是覺得不公平。
嫁進了徐家早就是徐家的人了,把她打成這樣,還靠着孃家來,當她徐梅是好欺負的。
“就是我二姐說的是,我們家才三個人,我兒子剛準備送去學堂,哪像你們兩家這麼多人,幹活也肯定是利索,自然銀錢也比較多,大侄子又是獵戶,經常獵到肉,如今我們兄弟有難,三哥都不幫我們,叫我們如何是好?三哥這是要逼死弟弟我和二姐。”徐弟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整張臉因爲和徐康的打架導致了臉上處處都是淤青,嘴角還有些許血。
這下哭了起來更顯得狼狽不堪,好似徐家的人欺負了他似得,忽然又轉向了徐初二姑母,“二姐,這三哥一家就是要逼死我們啊,逼死我們啊。”
“是啊,四弟啊,你說我們怎麼那麼命苦的,命好苦啊。”
“我呸,整個溪流村就屬你們較爲富有,還在這裡撒潑。”徐康呸了一聲,他家裡哪有他二姑母家和四叔伯家有錢。
也不見他們給他們幫助幫助。
“二侄子,你怎能這般對待我們。我們好歹是你二姑母和四叔伯,這是要逼死我們啊。”二姑母那哭的叫一個悽慘。
“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我們家沒有閒錢借給你們,要不我直接上你家去取些給我們家借點。”黃靜忍不住也說話了,“爹你看看他們。”
忍不住向自己的爹求助。
“這是朝廷頒佈下來的稅,自己家裡自己籌集。若是再來鬧也別怪我請里正主持是否要你們戶籍遷出溪流村。”黃村長嚴肅的說道,真是欺到他女兒頭上來了,看到他寶貝女兒臉上可都是徐家二姑母給弄出來的。
徐家二姑母還想說,聽着村長的話,有些不敢說了,萬一真的把他們趕出了村子,那自己那丈夫還不是要把自己打死,平日裡不高興了還打她,如果她能從孃家這裡撈點錢回家,丈夫對自己還好一些,可是若是錢沒拿到,還給逐出了溪流村,就自己那兇悍的婆婆也肯定會把她給趕出去的。
自然不敢再多做聲。
“三哥給大嫂的錢還在大嫂的手裡頭,我們家也缺的是銀錢,怎麼不能借些?”徐品雖然怕,但是看到大嫂一副懦弱的樣子,他都知道三哥給了大嫂錢,他還是眼紅那個錢。
“四叔伯,誰都知道你家裡頭只有三個人,三個人那就是人頭稅也不會有負擔,而且我可一直看到四叔伯在外頭做生意,經商者不能考科舉,又何來送堂弟去學堂一說?”徐初平日裡上山,可是看到他四叔伯總是拿着東西出去,看他樣子是跟着她二姑父在學做生意,但也偷偷摸摸的。
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纔剛剛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她相信四叔伯和二姑母聽了,自然也會走。
只怪她平日裡沒遇到過這種狀況,才一下子沒想起來。
“你胡說什麼?”四叔伯立即瞪起了眼珠子,怒目而言道,顯然一副被徐初一語道破的模樣。
“四叔伯,四叔嫂最近也和二姑父走得比較近啊。二姑母和四叔伯如今還有空在我們家借錢?”她沒有接他的話,忽然又跳到了其他地方。
四叔伯因方纔徐初的話,早已氣的青筋暴起,平日裡他做的都很保密,沒想到被徐初這個死丫頭給看到了。
聽到她接下來的話,火氣直擊腦門。
那敗家娘們竟敢揹着他和他姐夫搞在一起?
二姑母一聽徐初的話。“你胡說什麼?”她立即狠狠的瞪了徐初一眼,但最緊要的還是趕緊回家看看自己的丈夫。
四叔伯同樣是衝了回去。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初。沒想到最終解決這件事的還是徐初,但是更讓他們想不到的竟然有這種事情,姐夫和弟妹搞在一起。
“雪兒姐姐跟我來一下,我拿些藥草給大伯父。”徐初不理會他們一個個好奇的人,吩咐着徐麗雪說道,隨即帶着徐麗雪到自己的房間去拿藥草。
她拿了一些草藥,並吩咐她一日三次燒給大伯父吃。
徐麗雪點了點頭,拿着草藥走了出去。徐初也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黃村長已經走了。
“大伯母,那個錢還是還給我們吧,你看我們家就因爲你們家來借錢,都傷到了。”徐麗雪準備要帶着徐柳氏走,便攔住,不讓她走。
“徐康,給我住口。”徐老爹沒想到送走了外人,自己的兒子竟然還要爲難。
“爹,你也不看看要不是他們家,我和嫂子臉上可能都掛着傷嗎?”徐康一臉氣憤道,如果不是他們家來他們家借錢,會鬧成這樣嗎?
所以這個錢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借出去的。
黃靜也想過過嘴癮,但是看到公公那發怒的神色,她愣是不敢說一句話,她到現在都還沒懷上徐家的孩子,她怕公公拿這個作爲錯處,到時候又要休了她,那要她如何是好。
“爹,你自己看看。”徐康就是不肯。
“娘把錢還給堂弟,我們也不需要借,即使餓死了也不借。”徐立文脾氣並不好,聽到徐康的話立即也怒了起來。
徐初眉頭又皺了起來,剛剛趕走二姑母和四叔伯,徐康又開始了無理取鬧。
但從平日裡的相處,她也很清楚徐康的爲人,就是一個對錢極其看重的人,在他眼裡徐老爹的錢也都是他徐康的,他的錢就是不允許別人窺視。
也不允許任何人借,即使是他的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