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笑看着,看着南辰與之對視,隨即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旁處,南辰輕笑不已,這可愛又睿智的丫頭,怕還要等上個幾年才能娶回家啊。
“都餓了吧,快些進屋吃飯吧!”李氏看看時辰不早了,連忙招呼大家進屋。
桑榆將東西放下,月浩,月揚上前接過兩人的簍子,幫着送到了桑榆那間屋子的外間,這才隨着一起洗了手進了屋。
月揚二人還是獨自坐一個小桌吃飯,李氏等人坐大桌,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着飯,老宅大房卻是不太舒坦。
“娘,您說我姐什麼意思?不幫着我,還偏生幫着桑慧那死丫頭,如今不就是家裡過的有些好了。又給了她一根赤金釵子,就高興成那樣,眼皮子真淺,連自家妹妹都欺辱。難道我說錯了麼?那三房不就是來添妝的,那死丫頭那天得到了一堆珠寶呢,憑什麼就送一根釵子來?”香椿瞪着眼睛,滿臉不悅的說着,那神色連錢氏瞧着都有些刺眼。
雖疼愛這閨女,可今日的事情,加上香梅的改變,她也有些反省了。
三房一直以來與二房都是被欺凌的存在,如今人家自己過的好起來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嫉妒。想到香梅傍晚時分給她說的,錢氏也開始反省起來。
李氏真的從未欠過自己什麼,那麼,自己當真有權利去嫉妒,去搶奪別人努力來的東西麼?
錢氏原本有些迷惘,如今看着香椿如此,再想想今日桑慧那身進退得宜的氣度。桑榆那聰慧勁,再觀自家這個閨女,她真的有些悔悟。
“你瞧瞧你如今還有個姑娘家的樣子麼?你長姐你都敢說?難怪那於家孫氏要求娶桑慧也不願要你了,若你不是我閨女,我有兒子,也不願娶你家來。椿兒,娘真的是錯了,不該將你教成如此。”錢氏紅了眼眶,滿是後悔的說道。
香椿聽了這話,卻宛若平地驚雷。
於家孫氏,那不是大姐夫二伯家的那個小子?
想着新柏的容貌,香椿手漸漸握緊,那死婆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自己哪裡比不過桑慧那個賤丫頭了。
哪裡比不過了!
再看她孃的表情,香椿徹底怒了:“娘,你也這般看我?我錯什麼了?我哪裡錯了!爲什麼,憑什麼那死婆子不要我,要桑慧!放屁,那死婆子還不是看上三房如今的財富了!她等着,等我家搶來了三叔家的一切,我定要家去縣城做少奶奶,讓那死婆子後悔去!”
錢氏有些哆嗦的看着眼前的香椿,門被打開,香梅走了進來,沉着臉,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香椿那雙眸子宛若要吃人般,怨恨的瞪着香梅,半晌才恢復了理智,有些膽怯的收回了目光。
她還是比較懼怕香梅的,香梅見她這般,眉頭微蹙,厲聲道:“你難道還不懂嗎?你看看你如今什麼模樣?沒有大戶小姐的命,卻滿身小姐的病。三叔家如今不同了,桑榆那丫頭日後絕對不一樣,你切莫因一時的糊塗將人得罪透了。日後你有個什麼事情,即便求上門去,也沒人會搭理你,到時候你才能念起你們曾經是堂姊妹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