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神秘兮兮的一笑:“我未來嫂子害羞了。”
李氏與李花娘微微一愣,隨即相視一笑,李花娘也徹底放了心,看來閨女也對義兒有心呢。
李氏讓李花娘將同心佩收好,而後約好了明早去李家村的時間,便回去了,這事她聽了激動倒是沒有跟孩子爹通個氣,心下有些愧疚。
李花娘也想早些告訴自家男人,送了娘倆出門,桑榆看到了張秀秀。
這會兒纔回神過來,那何巧蘭家竟是就隔了李花娘家兩戶人家而已,張秀秀遠遠的看着桑榆母女,看着兩人穿着光鮮。
雖不是頂好的綾羅綢緞,卻也是她望塵莫及的細棉布做的衣裳。而她的,低頭瞧着身上灰撲撲的衣裙,整個人更自卑了,不敢擡頭去看桑榆那雙明亮的眸子。
可她不甘心,手緊緊握起,想到就是這個女子三番兩次的壞了她孃親的好事,阻擋了她做小姐的命運,頓時便恨起了桑榆。
張秀秀擡起頭來,怨恨的瞪着桑榆的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心中冷哼道:“且讓你得意一番,學藥如何,厲害如何?還能越過了你爹去,只要我娘成功了,文家誰做主還不一定呢。那些大戶人家寵妾滅妻的事情發生的還少麼?”
桑榆察覺到背後投來的怨恨目光,卻是不知她竟是這番想的。
即便知曉,怕也是一笑而過,文家如何起來的,這三觀不正的女子怕是已然丟去腦後了吧?
再說她爹,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男兒,卻也萬不會做出她所想之事,她娘與爹是過着苦日子過來的,怎麼會被輕易勾去,若是當真勾去了,那麼這個爹爹不要便是了。
當晚,李氏與文子祿說了要求娶陽菊的事情,文子祿也說這樣挺好,親上加親,李氏的心放下了。
李家村距離向陽村有些路程,即便如今有了馬車,怕是弄不好也要耽擱一晚兩晚的。兩口子已經多年沒有分開,一想到娘子要離家歸孃家去,文子祿便有些不捨了。
李氏見他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也是被他瞧得面紅耳赤的,不多會兒兩口子膩歪在了一起。
第二日,吃過早飯,文守義駕着馬車,帶着李氏準備好的禮物,載着李氏、李花娘還有桑慧桑秀一起離開了家。
桑榆給南辰施診完畢,待他沐浴之後,兩人相攜着去了新宅那邊。
新宅不出意料,月底前應當能夠全部完成了,三進的院子,修葺的非常漂亮,花圃中如今還是光禿禿的,只待一切完成,便可將樹木花卉種植下去了,到時不消多久,便可鬱鬱蔥蔥,滿庭芳香了。
“辰,待我再研製些日子,你這身子便可完全好起來了。”昨兒她進入琉璃境中看了看,發現一朵荷花結了一個小蓮蓬出來,玉寶說多則半載少則三四月,蓮蓬便可成熟結子了,到時候再配上一些藥材便可煉製解毒丹,將南辰體內的餘毒清除乾淨了。
“不急。”南辰溫柔一笑,他是真的不急,一旦完全好了,他也怕也該入職了,到時候便不可能這般與她朝夕相處了。
桑榆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嘴角含笑,岔開了話題。
再說李氏那邊,未時一刻才抵達李家村,李家村位於東屏縣與江陵縣中間位置,隸屬天平鎮。
剛進村子就遇到了李氏的大哥,文守義瞧見前頭那個扛着鋤頭的男人好似是他大舅,便將馬車停在李豐田跟前。
李豐田一時間還沒認出人來,見一輛漂亮的馬車停在自己跟前,還嚇了一跳,還以爲是自己無意間得罪了馬車的主人,連忙弓腰顫着聲音問道:“不,不知這位小爺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