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顧忌鄰里人多眼雜,樑芬芬並沒能搬來‘奶’‘奶’來做靠山,樑立夏等了一會沒等來,就去洗了個澡安穩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發愣。
眨巴着雙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猛地起身驚呼:“糟了糟了,要遲到了!”
然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到底是十多年了,連找個校服都是東翻西找了半天才成功換上,馬虎洗漱一番,將長髮紮成最簡單的馬尾,樑立夏拎上揹包飛一般騎上車衝出家‘門’。
邱若雲一夜未歸,當然是沒人做早餐,衝出去老遠後,樑立夏才發現自己身上半‘毛’錢都沒有,只得有些慘烈的對着包子攤的老闆娘一笑,咬咬牙餓着肚子進了學校。
氣喘吁吁地趕到好不容易找到的教室時,早讀鈴聲剛好響起,班裡的同學都已正襟危坐,也是這樣,樑立夏才能在一片異樣的目光中準確找到唯一空位她的位置坐定。
下一秒就已經是一陣陣背書聲響起,同桌見她有些慌‘亂’的翻着書,好心的提醒道:“語文。”
說完樑立夏就準確的把語文課本捏在了手裡,翻開後才鬆了一口氣的轉頭過去,“謝謝。”
這一轉頭她就愣了,“小胖子,是你啊。”
孟易有些奇怪的看她,“不是我還能是誰?”他們都同桌一年了好嗎?
“呵呵……”樑立夏尷尬一笑,沒說什麼的轉回頭來翻開課本,心裡有些複雜。
孟易因爲長得胖,一直被嘲笑叫成小胖子,但心地很好,跟她同桌一年以來都是有求必應,她不開心還會逗她開心,上一世她父親去世他還硬塞了‘私’藏的幾十塊零‘花’錢給她,說是人傷心時吃點好的就好了。初中畢業後他被人騙去一所不知名的技術學院,就沒再聯繫,後來才知道他被騙了不少錢不說,還在一場鬥毆事件裡被人打殘了,不過誰也沒見過他了。
“喂喂,樑立夏,聽說你爸爸出了車禍快死了是嗎?”見老師還沒來,孟易有些好奇,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微微湊過來輕聲問道。
樑立夏皺眉看他,眼神晦暗,“誰說的?我爸他很好,做了手術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噢,”小胖子說完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們都這樣說的啊,好像是你堂妹傳出來的,還說你沒良心,爸爸快死了還能安心的睡覺……呃,我是一點都不相信她的!”
她就知道,樑立夏冷哼一聲,這個樑芬芬跟方麗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都愛說三道四,不管人前人後那張嘴都賤得很。
小胖子明顯被她冰冷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後,又忍不住的道:“要不要我幫你去罵她一頓?還是姐妹呢,竟然那樣抹黑你。”
樑立夏聞言就鬆了眉頭,好笑的看他,“你能罵得過她嗎?算了,我有辦法治她,就先讓她得意着吧!”
“什麼辦法……”小胖子說到一半就突然再次壓低聲音,“老師來了!”
樑立夏沒有看向‘門’口,而是立即專注的抓着語文課本,假模假樣的背起課文來。
而果然的,班主任悄然的從教室後‘門’進來,不作聲的巡視着整個教室。
兩人沒再‘交’流,早讀課後,樑立夏就發現不少人對着她偷偷的指點,而她那個傻同桌小胖子就是見誰說到她,就衝過去幫她解釋,看得她很是哭笑不得。
樑立夏倒並不是很介意,因爲那些言語對她造不成多大傷害,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在短時間內進行復習,中考沒考好纔是人生一大損失。
好在在距離中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所有的課程都拿來自主複習、做卷子、臨時小測驗,課桌裡有成堆的各科試卷,她只要逐一的做過去,就應該能夠想起大概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她一定要考上縣裡的重點高中以及升學率極高的一中。
沒吃早飯還是有點影響的,灌了幾大杯水勉強撐過上午,樑立夏又被一噩耗打擊的驚住了。
她!沒!帶!午!飯!
學校雖然有設立食堂,但那是教師專用,學生要麼都是自帶午飯,要麼住得近可以趕回去吃個飯再回來午休,昨天邱若雲有囑託她自己早點起來隨便‘弄’一點,可是過得太‘混’‘亂’太忙碌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現在回去現做明顯來不及。
樑立夏肚子餓得咕咕叫,在一片飯菜香味中更明顯,小胖子也發覺到,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已經開動的飯盒。
“咳,我出去一下。”再也坐不住,樑立夏只得先出了教室,有些苦悶的在學校裡晃悠着。
重生回來直到昨天晚上爲止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誰知道今天就這麼倒黴,一想到她要餓一天,樑立夏就覺整個人都快要不太好了。
“立夏,立夏!”
熟悉的聲音傳來時,樑立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那人加快腳步小跑着追上來拉住她,才愕然的看過去,“你……雲佩?佩佩?”
來人正是她從小學到初中的好朋友路雲佩,路雲佩拍着‘胸’口喘過氣來,清秀的小臉上是擔心和關切,“立夏你沒事吧?你爸爸還好嗎?對了,你沒帶午飯來學校吧,走上我們班去,我媽就知道你媽沒空,特地讓我多帶了一份過來呢!”
這一長串的話下來,樑立夏也回過神來,聽到後面那句話眼睛都亮了,“真的?那快走吧!”
路媽媽準備的午飯便當很普通,但此刻吃起來卻是最好的美味,樑立夏頂着各種奇怪的眼神吃完,真心實意的拉着路雲佩的手道謝,“謝謝你佩佩,也替我謝謝阿姨!”
路雲佩哭笑不得的‘抽’出手來,拍了下她,“快去午休吧!”
學校在紀律這一方面管束很嚴,樑立夏也不好逗留,點了點頭就回了自己教室。
多虧了這一頓飯,下午樑立夏才能很是‘精’神的在小胖子震驚的旁觀下做了好幾張試卷,一直到回家路上都還在想着某個題目的答案是什麼。
到了家,迎接她的依舊是一片冷清,媽媽肯定是要守着爸爸到完全沒危險,這些天,她只能自食其力了。
樑立夏在廚房翻找了一會,除了一把麪條外,連片菜葉都沒看見。
這個時間點菜市場早收市了,樑立夏嘆了一聲後,突然的又是眼前一亮對了,‘玉’佩!
想着她就立馬閃回房間,拿出‘玉’佩‘摸’了‘摸’,然後沒有意外的進入到‘玉’佩裡的空間。昨天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依稀記得籬笆院子裡的菜地是種着些許蔬菜的,樑立夏出了木屋來到菜地前,看着好像絲毫不受外界影響的各種蔬菜‘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摘了點小白菜和一把蔥,樑立夏正想出去,又想起什麼來的頓住,從其中一間小木屋找出個瓷碗,去到院子外的那個清泉邊舀了一碗水。
而這次沒了驚訝,樑立夏就更全面的打量過這不算小的空間,發現除了院子外面那一片奇異‘花’草外,還有好大一片並沒雜草土地‘肥’沃的空地,從‘花’草和蔬菜沒有變化能夠看出來,在這裡種的植物不會有季節之分,更不會凋謝枯萎。
或許她可以試着再在裡面種點什麼,從空間裡出來,一邊煮麪的樑立夏,一邊若有所思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