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又打了個哆嗦後,樑立夏便發覺,沒穿外套在室內,都還是有些冷的。
不自覺的撫了撫手臂後,她方很是冷靜的開始一邊拍‘門’,一邊儘量扯着嗓子喊:“有人嗎?喂!有沒有人!”
如此的持續了一分鐘後,樑立夏就乾脆的放棄,又不是平時,考試的中午這個點都是要麼在睡覺,要麼在教室複習,再加之宿舍的隔音效果還不錯,還是在裡面的洗手間裡,除了同在這間宿舍的人,基本沒人能聽到。
而她又是走讀生,一箇中午不出現都是沒人會奇怪,莫陌和董也多半會以爲她估計會先回去一趟,不會想着來宿舍找人。
看來不出意外的話,她要在這洗手間裡關一個下午了。
錯過月考倒是沒什麼,就是這種感覺,太過憋屈了。
樑立夏嘆了一聲,然後閃身進了空間,在裡面總算解決了冷,也不用悶在洗手間裡,而是可以先去小屋的木‘牀’上先躺躺休息一會,順便理清一下有些‘混’‘亂’的思緒。
她其實不是不知道孫文雅多半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可能經由原莉和羅珊一蠱‘惑’,便覺得站在她們那邊對付她纔是正經事,這才真假摻半的給她報信。
偏偏她還讓孫文雅假戲真做,然後就害得自己如此了,也真是個慘字。
看來還是該深入的談一談,不讓孫文雅明白一下目前的處境,只怕是不行了。
翻來覆去的煩惱了好一陣,樑立夏還是起身出了木屋,挽起袖子開始忙碌起來。
雖然不能去考試‘挺’可惜的,被這樣戲‘弄’也很生氣,但既然一時間做什麼都沒用,就不能白白‘浪’費這一下午的時間。
就在她裡裡外外的都跑了好幾趟,解決了不少存貨的問題,也不知道外面是過了多久之時,便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動靜,樑立夏心下一驚,不及想什麼的連忙閃身出了空間。
而下一秒,她就聽到外面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再是洗手間的‘門’扣被拉開。
同一時間,樑立夏也下意識的去擰開‘門’鎖,‘門’被打開後,就恰好對上一臉‘陰’沉,還夾帶幾分焦急的陸薇薇。
看來這個班上能夠想起她的,也就只有陸薇薇一個了。
“走!”然而沒給她時間去感慨什麼,陸薇薇徑自伸了手過來拉上她就走。
樑立夏被拉得一個踉蹌,回到宿舍裡纔想起來的道:“等等,我還沒洗‘褲’子呢,還有董的外套……”
“沒關係,先放着吧。”回答的卻是董,隨後還貼心的將她的外套送上,目送兩人出去。
就這樣哭笑不得且也不給她說話機會的一路被拉到教室,然後徑自走到孫文雅的座位前。
見到兩人過來,孫文雅先是蹙了下眉頭,然後漠然問道:“幹嘛?”
回答她的是“啪”的一聲,陸薇薇完全是眼也不眨的一巴掌就甩下去,然後纔對上有些懵的孫文雅,冷冷的一字一句道:“你還有什麼‘花’樣,有膽倒是衝我來啊!”
“你……”孫文雅恨恨的看着陸薇薇,思來想去,也是沒敢說出什麼狠話。
陸薇薇直接囂張的舉起另一隻手:“你什麼你!”
然而她並沒能甩下去,她下意識的轉過頭想去瞪樑立夏,卻在瞥見真正攔住她的人後也是不自覺的噤聲,抿着‘脣’斂起所有表情。
樑立夏被剛剛那一巴掌給驚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陸薇薇會這樣爲她出頭,所以也壓根沒看到林帆進來,這會教室裡的氣氛算是完全僵住。
這位年輕的班主任頭一回沉下了臉,放下陸薇薇的手後,便沉着的道:“先去考試……你們三個,考完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他看向的正是樑立夏陸薇薇和孫文雅三人,說得是誰不言而喻。
一開始還沒人反應過來,而後他嗯了一聲後,方有人忙不迭的收拾課桌,前去考場準備考試。
見狀,林帆方滿意的意義不明的看了三人一眼後,便也跟着走出教室。
孫文雅自是藉故連忙拿起筆袋就跑,躲過了難得兇狠一次的陸薇薇。
暗歎一聲,樑立夏看向仍舊有些氣憤的陸薇薇,真心的道:“謝謝你薇薇。”
“切,這麼點小把戲就把你給難倒了,真是沒用!”說完後,陸薇薇便也抄起桌上的筆袋,頭也不回的先行離開。
還是這麼的嘴硬傲嬌,說一句關心她的話也不會怎樣吧?
樑立夏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想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桌子,便不經意的對上一雙安靜幽深的眼。
坐在教室後排的少年不知看了多久,這會仍舊一動不動的坐着,定定的看向她。
樑立夏微微一怔,正想張嘴說些什麼,就見他陡然起身轉了出去。
這兩個人……苦笑一聲後,樑立夏便沒再多磨蹭,拿上東西小跑着去往自己所在的考場。
因爲有了中午被關洗手間的風‘波’,所以下午倒還算平穩,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
考完之後,回到教室的三人便自覺的去往了林帆的辦公室。
她們這隻算是小打小鬧,所以林帆也只能苦口婆心的說教一番,然後讓公然打人的陸薇薇寫份檢討。
至於孫文雅刁難樑立夏的事,因爲沒有證據,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
從辦公室出來後,陸薇薇顯然很是不滿,還想教訓孫文雅,樑立夏連忙拉住,對她搖了搖頭道:“你先等等,我跟她聊聊。”
她們三個一起來的,自是要一起回去。
陸薇薇也是明白這一點,不滿的哼了一聲後,還是走到了一邊。
見四下無人經過,看着面無表情的孫文雅,樑立夏也不再好聲好氣的說話,而是直接默默的放了兩段錄音給她聽。
也是從林子皓那裡學來的,因着知道不可能太過相信她,所以兩次會面,樑立夏都有偷偷錄音。
聽到之後,孫文雅這才變了臉‘色’:“你……無恥!”
“我無恥?”樑立夏關了錄音,嘲諷一笑,“我有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這個局既然你已經入了,就別想獨善其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