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海一拍大腿，站起來出去買水。
顧曉青也思考了一下，準備明天直接登門去談。在此之前，她下午將周圍的便利店和小販那邊都逛了幾圈，也詢問了一下這種涼茶的市場怎麼樣。
雖然前世很火，但出奇的這時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火熱。
很多地方並不願意多進貨，因爲怕賣不出去。現在這年頭，根本比不過可口可樂，健力寶這種大品牌。
“說起來，那會電視上說這玩意一直都廣受追捧，不會是自賣自誇的吧？”
顧曉青暗暗猜測，她前世小時候連礦泉水都沒喝過，當然不清楚王小吉那會火不火。
不過現在回想，如果真的很有前景，爲何廣藥還要跟鴻道合作銷售呢？
單純只是憑藉一些上層的關係？
要知道，鴻道負責銷售了10年時間，打開了全國市場。期間打假的時候，廣藥兩次爲其證明了一下商品品牌。
兩者的關係，絕對很複雜。不過交給鴻道經營，也離不開廣藥自己經營無力的原因。
兩者分家後，憑藉她的記憶，後來她見周圍大多的人也都是改買加少寶。
“真如同我見到這樣，那麼說不定這事並不困難。”
顧曉青覺得大有可爲，原本以爲這種地區性的飲料會很火，不過目之所及，並沒有火透半邊天的那種感覺。
兩父女晚上找了家小飯館，顧曉青點了一些菜，拿出來兩罐王小吉遞給父親。
“爸，你喝口，說說感覺？”
咕嘟咕嘟~
顧如海是老實人，閨女說讓喝，矇頭就大口喝了幾口，吧唧吧唧嘴巴嘟囔道：“有點怪，感覺像喝板藍根一樣。”
“吃菜，爸~！”
顧曉青夾了一筷子菜。今天她特意點了點辣的，這家還是川味菜館。
顧如海大口吃了幾口，然後又灌了兩口王小吉。
“這玩意，還可以啊。”
他的直觀感受就是解辣。也挺解渴，雖然味道有些怪。
“那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這個廠裡。”
“幹嘛？閨女，你想進貨？”
顧如海猜測道，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王小吉：“包裝也還將就，挺喜慶。只是這味道。能有人願意麼？”
“那你擡回去兩箱子放在火鍋店裡，賣賣看唄。”
顧曉青抿嘴，她望着日漸蒼老的父親，忽然有些捨不得。
以前如果說她對自己父親有些怨言，包括前世那些事情，可看到現在能吃能喝，能走能擡，還會陪她過來的父親，她心裡暖暖的，眼角也漸漸溼潤。
雖然來得有些遲。可是她真切的感受到了眼前這個不再年輕的老人懷有的真正心情。
“好嘞，閨女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賣得好，就找你進貨。”
他以爲自己閨女準備聯繫廠家進貨。
雖然他不知道賣這玩意會不會虧本，不過他覺得聽女兒的總沒錯！
就算虧點，他也不怕！
如今，他能虧的起！
第二天，顧曉青帶着自己父親，人生地不熟的摸到了這次目的地的大本營。
兩人還沒進去，就被門衛攔下來。
“你們兩個。幹什麼的？”
“這個是我的名片，我想...”
門衛看着顧曉青遞過來的名片，這玩意高大上，看門這傢伙沒讀過幾年書。根本不知道上面寫的是啥。
但他有一點清楚，這年頭手中拿了個名片的，起碼也算是個老闆。於是他擺擺手，說道：
“好好好，你們進去吧。”
“...”
顧曉青拿的自然是自己奶茶店公司的名片，想要當敲門磚。至少她也要有個出身不是？
一路問了半天，總算是找了能說得上話的人。
雖然經過了股份制改革，不過似乎沒有看到這裡注入了多少活力。顧曉青來到辦公室，跟父親坐了半天，也就等到了負責銷售的人。
負責銷售的男子帶了一副闊邊眼鏡，斯斯文文，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
“你好，您就是顧曉青，顧老闆吧？”
對方看到顧曉青竟然是個女的，也稍稍有些意外。
“你好，請問您是？”
顧如海坐在一旁，並老實巴交的一句話不說，只是端着杯子，眼睛望着前方牆上掛着的字畫。
對方看了眼顧如海，然後再看看顧曉青，覺得可能顧曉青只是個打前站的。
“鄙人姓吳，叫我小吳就行。呵呵，兩位到這裡，是準備...從我們這裡進貨？”
“小吳？”
顧曉青真的很想笑，她這麼年輕，比起對面這個男人還要小，竟然叫他小吳？
這麼看來，對方似乎很重視他們，雖然搞不懂爲什麼，但這正符合顧曉青的打算。
“我們確實又跟貴公司合作的意向，不過我想跟你們這裡的老總談談。”
“額，如果進貨的話，跟我...”
姓吳的眼鏡男還沒有說完，顧曉青擡起手，搖頭：“不，這件事情我想跟貴公司的老總談談。”
“這個...”
吳姓男子爲難了，他還沒有摸底就讓上司過來，那他還想不想幹了？
“吳先生，這樣吧，咱們先不談貨源的問題，能不能帶我們粗略的參觀一下你們製作涼茶的廠子？畢竟，我們還是希望先做考察，再說訂單的問題。”
“這個，沒問題。”
姓吳的眼鏡男點點頭，比起見老總，這個條件還是能夠接受。反正所有進貨商也不可能一眼不看廠子，就跟你們簽訂合同。
顧曉青微微一笑，雖然她不精通談判技巧。
不過她明白，這就好比給你出道難題，等你做一陣子後再告訴你不做出來也沒事，那麼你就會鬆口氣，很開心。
但如果先告訴你不用做也可以，然後再給你出道難題，那麼通常人們就會抱怨你出題這麼難，就是不想讓做出來，甚至連做難題的時間都懶得浪費。
顧曉青刻意出個難題，然後出個眼鏡男能做到的問題，男子自然選擇自己能做到的。
廠子並不在這裡，眼鏡男載着顧曉青兩人去了郊區外的生產廠。一邊給兩人介紹，一邊對兩人悄悄摸底。
參觀了一番後，顧曉青一邊在心中估摸着這種廠子的造價，一邊將廠子牆壁上掛着的優秀技術人員悉數記於心中。
跟着眼鏡男回來，顧曉青讓對方送自己回到賓館。(未完待續。)